对于凤楚楚有这么一个混蛋家庭，虽然宋宫段心里早有准备，可当真正见识到对方有多混蛋，他们才知道有些事情讲道理是没用的。所幸凤楚楚这时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确定下来的，只要防止凤庄主再次抓住凤楚楚，那就一切好说。
翌日山庄外。
凤楚楚：“真的很抱歉，虽然我蛮想和你们多聚聚，但可能最近都不会经常来武盟山庄了。”
宫水清倒无所谓：“没关系，这又不是出不去的牢笼，你不来我们可以去找你啊。还有你可别忘了你昨日答应过我的事。”
想起一起过小年的约定，凤楚楚点头：“那是自然。”
段宏彦和宋玉轩并不知道她们的约定，是以有些茫然，就见这两姑娘站在山庄门口就聊了起来，一时也是无奈，只能相视一笑。
回到孟府，凤楚楚还在担心着怎么解释昨晚没回来的事，就碰见要出门的孟慧娴。
孟慧娴一见她就奔过来：“昨天柳公子说你要在武盟山庄住一晚，和那个叫宫什么来着的江湖第一美人在一起，对方真的很好看吗？听说她美貌倾城，文武双全，而且文雅安静。
文雅安静？
想到宫水清偶尔表现出来的泼辣与犀利，她忍不住偷笑。
“确实长的很好看，配的上第一美人的称号。”
的确，宫水清的面容属于那种好看的来没有攻击性，让人一眼便觉得惊艳而且舒服。
“楚楚，你有空能带我去见见第一美人？”孟慧娴拉着她手撒娇，“偷偷瞒着爹娘，怎么样？我保证不缠着他们讨教。”
“呃好吧，我看看，他们最近也挺忙的。”
“我明白的，最近城里出了很多事，他们肯定忙晕了，我就跟着身边看一眼就好。”
“行行，你不是要出去吗？”她提醒到。
“哎呀，对，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说完风风火火跑了。
凤楚楚无奈笑着摇头，转身回屋去找柳月先算帐。果然那祸水还真在屋里等着她，当她踹门进来也只是眉毛挑了挑，倒杯茶水放在对面。
“昨晚睡得可好？”他微笑。
“昨晚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她哼了哼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杯一口牛饮。
柳月先笑着又给她斟了一杯：“吓到了？”
“昨晚的事与你有关吗？”
“有，也没有。”
“那个人是神秘人的？”
“不是，不过是个觊觎青铜珠却行动蹩脚的笨蛋。我不过是稍加提点，他居然就真的半夜跑去偷。”
“我听说他什么都没拿到。”
“因为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是耍他的？”
柳月先拿他那美目扫她：“若不是如此，楚楚又怎能如此快回来。”
“少贫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楚楚何必如此着急，那不过是个安插在陆绍礼身边的眼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正好帮了陆绍礼的忙吗。”
“他昨晚杀了好几个人。”
“狗急跳墙在所难免。”
“我昨晚差点也被杀了。”
“有我在，怕什么。”
凤楚楚眯起眼睛瞅他：“你似乎在陆绍礼身边也安插了不少眼线。”
柳月先笑了：“你以为陆绍礼就没往我飞月教里安插眼线？”
“你不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柳月先又笑了：“楚楚果然聪明。”
凤楚楚横他一眼，都不知该谢他好还是不谢他。明明早就把事情安排好了，偏偏要耍她，害她担心了一个晚上。
不过。
“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你知道两派掌门是怎么死的吗？”
“自然是被人害死的。”
这不是废话吗
“楚楚想知道？怎么？想帮宋玉轩他们？”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像是第一次摸到他的心思一般，她兴奋莫名，“凶手是谁？”
“楚楚可听说过放长线钓大鱼？”
“你想干嘛，难道凶手后面还有boss？我是说幕后主使人。”
“或许呢，谁知道。”
“又来，就喜欢对我打哑谜。”
“楚楚，套话可不是这么套的，没付出点东西如何能得到你想要的。”
凤楚楚可不傻，自己一穷二白，哪有东西可以做筹码，一听柳月先暗示，就装傻充愣：“今天天真冷，几天后就冬至了呢。”
“嗯。”他淡淡应道。
对于节日，柳月先似乎兴致缺缺的模样。不过也是，他从小就和母亲过着那样的生活，后来为了飞月教只怕也是废寝忘食，哪有心情过节。
想起答应了宫水清的事，凤楚楚道：“冬至那天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我还以为楚楚特别怕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总是有意无意想要防止我们见面。”他似笑非笑。
早已习惯他事事看穿她内心想法，凤楚楚都麻木了：“我这不是怕你被他们认出吗，是关心你，懂不。”
柳月先笑了笑：“怕什么，大不了都杀了就是。”
凤楚楚瞪他一眼：“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柳月先还是笑：“楚楚真是善良。”
“滚”
须臾，就在凤楚楚以为柳月先是真不想过节的时候，他突然道：“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小年都是他和母亲一块下厨。不过我已经忘了他的样子了，也不记得小年应该吃什么。”
凤楚楚心中一揪：“唔，那天我也会下厨煮些家乡小吃，你也一起来试试吧，但是不许吐槽我煮的难吃。”她故作轻松道。
似是想起凤楚楚当初煮的白粥，柳月先笑言：“我娘也不会熬粥，每次都会把粥熬焦，所以她一般只负责炒菜，饭粥都是我父亲下米煮的。”
原来并不是他变态喜欢吃焦了的粥，而是因为她熬焦了的味道像极了柳母熬的味道。
想起当初自己的吐槽，凤楚楚心中有些许愧疚：“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熬给你吃。”
结果柳月先却摇头，促狭眨眨眼：“楚楚的厨艺我是不敢苟同的。”
凤楚楚一愣，顿时恼羞成怒：“切，要吃不吃，你以为我愿意煮。”
可恶，她刚刚居然觉得他可怜，这个人哪可怜了，一颗心经过千锤百炼不知多坚强，多变态。也是她白痴才觉得他可怜兮兮的。
她恼怒的样子惹来柳月先爽朗一笑，气得凤楚楚忿忿地起身跑了。可她没有看到，她走后柳月先伸手摸着自己的心口，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