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秘人,凤楚楚是忌惮和害怕的,她不否认自己的胆小,人在对待未知的时候总会先感到害怕,这无可厚非。但恰恰是害怕会让他们保持警惕细小小心,从而避免发生更多措手不及的事。
在听完宫水清的话后,凤楚楚下意识问道:“你们可检查过两位掌门身上有没有蛊虫。”
宫水清了然压低声线道:“当时尸首送来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就检查了,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也会比较谨慎,不过没找到虫子。”
看来这事还真与那神秘人无关,可是到底是谁敢在武林大会的时候做出如此明目张胆的事,这不明摆着挑衅陆绍礼吗。
宫水清接着叹道:“不仅没有虫子,而且也非江湖传言那般是飞月教做的。”
“所以这又是有人嫁祸给飞月教?”
“难说,飞月教树敌不少,加上以讹传讹,谁都不知道流言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两派的弟子可有说过他们掌门近来有没有表现出怪异的样子?”
“没有,都说在为大会正式开幕做准备,但奇怪的是,谁都说不出那两位掌门怎么会在半夜跑出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看来这其中的古怪可真不少,想盖棺这两个掌门是倒霉被杀死的都不能。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他们半夜跑出去呢?
“对了楚楚,过几日就是冬至了,竹山城会连续热闹两天,到时我们出去逛逛吧,竹山城我也是第一次来。”
“好啊,说来虽然我来竹山城也一个多月了,除开前几天还去走了走,之后就一直忙个不停。”
“那就这么说好了。”
“嗯,顺便看看段大哥他们去不去,夜晚可以在孟家小院住下,我到时煮些芝麻糍给你们尝尝,是我家乡的一种小吃。”
“好啊。”
正说着,院子的月亮门外穿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听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凤楚楚正要站起来,就看见宫水清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起身拉着凤楚楚:“我们走吧,这个地方待不了了。”
凤楚楚不禁觉得奇怪,但下一秒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只见月亮门后走进来四个人,其中有三个凤楚楚并不是认识,但中间被簇拥着的那个凤楚楚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不是那讨人厌的凤大又是谁呢。
“哎哟宫姑娘,原来你在这,真是巧了。”人未至声先到,一听就知他是知道宫水清在这才寻过来的,连她站在旁边都没看见,只是这浩荡的阵仗又是为哪般呀。
果不其然,那凤大说完开场白,眼角一扫,竟然看到凤楚楚也在,脱口就道:“你个小贱人怎么在这。”
凤楚楚反口就想说贱者自贱,没想到宫水清比她更快,直接就剑出鞘,吓得凤楚楚的话都吞了回去,就听她怒着一张花容月貌:“你说什么呢!”
凤大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讨好道:“宫姑娘别误会,在下不是说你,在下说的是凤楚楚那贱丫头。”转头变脸,“你这个小贱人在这里做什么。”
凤楚楚:“你这个不学无术整日就知道流连花丛,靠着祖上荫德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都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凤大:“你闭嘴,在宫姑娘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凤楚楚恍然大悟地捂住嘴巴:“哦,抱歉,不小心揭了你的底,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该说话太诚实的。”
凤大:“你”
宫水清乐呵呵的笑出声。
凤大见状一颗心都化成水了,看着宫水清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色眯眯。
以前凤楚楚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从脸上看出一个人不怀好意的,可在见到凤大后,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笑得色眯眯了。难怪宫水清避他如蛇蝎。
凤楚楚:“走吧,跟他纠缠都没好事的。”
她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这凤大真的是天生与她相克,偏偏要拦住她们的去路,而旁边那些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人竟也帮着一起拦路。
凤大:“宫姑娘且慢,那是我凤家的忤逆女,她无视家规与父亲,竟然离家出走甚至扬言要与凤家断绝关系,此等贱人不配与你站在一起。”
宫水清早知凤楚楚的事,此刻闻言气得就想动手,但是凤楚楚拦住了。
这儿好歹是别人家的地盘,宫水清又是借住在这的,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是可以不管不顾,宫水清可不行。
见凤楚楚想要自己解决,宫水清只好提醒道:“你小心些,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凤公子身边那几个人都是门派掌门的儿子,整日不好正务只会拉帮结派。
“放心,我会注意的。”她小声应道,正面望着凤大。
凤楚楚:“这位凤公子,我说你的台词能不能有点新意,来来去去都是贱人啊,忤逆啊不孝这几个字,你不嫌说的累,我都听腻了。是,我是凤家人,那又怎样,生我养我的是你吗?没有的话就闭嘴吧,凤庄主都还没说什么,你就已经跑来这狗吠狗叫的。怎么,你还想越过凤庄主来教训我不成。”
凤大显然没想到她这么能说会道,一时间被噎住,好半会才道:“我是你哥,长兄为父,自然可以教训你。”
凤楚楚:“长兄为父那是爹死了才用的,还是说在凤公子心中凤庄主早就死了?”
凤大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贱人,你不要乱说话,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凤楚楚:“是,你是没,因为你有心没胆,否则怎会句句都是要代替凤庄主来教训我。说来你我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要说亲也不是很亲,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凤大:“我我不对,你不要故意扯开话题,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大逆不道脱离凤家的事了吗。”
凤楚楚:“好既然要算帐是吧,那就来算算你们对我这口中的妹妹都做过什么吧,你敢吗?”
凤大:“为何我不敢,你娘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可我凤家不介意,生你养你至厮,此恩远比天高,难不成这还有假。”
凤楚楚:“自然有,你也说了是你凤家,与凤楚楚无关。凤楚楚自小就像个下人一样长大,不对,比一个下人都不如,凤家的下人至少吃饱喝足。可你们对凤楚楚又怎样?闲来无事动则打骂,刮风下雨也只是住那破了瓦顶坏了纱窗的屋顶。试问除了凤姓,凤楚楚有哪点是凤家人了。”她这是要为凤楚楚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