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种感觉,他不是柳月先!
下一秒,凤楚楚又否决了。
眼前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柳月先,不是易容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正欲看清楚,就见在场的人都因他嚣张至极的举动而感动愤怒,然而他们都忌惮于他的实力,即便心里憋着一股气,也不敢当面叫出来,因为他们都不想像地上躺着的那人一个下场,所以他们纷纷转向宋玉轩,期望他能给柳月先点厉害瞧瞧。
宋玉轩轻拢着眉头扫眼地上的人,一贯温润如细雨的脸微微有些怒意:“柳尊主看来并非诚心要来喝这杯喜酒。”
柳月先笑:“真心这种东西值几两,我柳月先就没有真心这种东西。”他越过宋玉轩,直直盯着他身后那一抹红,眯起眼睛语气隐含一丝危险,“清儿,跟我走。”
这可谓是公然叫板了,抢亲抢得如此嚣张跋扈,不说别人,凤楚楚看着都生气。
就见一直没有吭声的宫水清突然抓过宋玉轩的手,向上一撩自己借他的手自行揭了红盖头,尔后往旁边走一步,直面柳月先,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柳月先:“为何?”
宫水清:“没有为何,我早说过,我不喜欢你柳月先。”
柳月先:“不可能,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救我?若非宋玉轩几番纠缠在你我之间,你不会选择他的!”
宫水清:“你错了,当初如果我知道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即便时光倒流,只要我知道你的身份,就绝没有救你的可能。”
柳月先:“就因为我是魔教教主吗?还是因为他是隐钰山庄的少庄主!”
宫水清:“都不是,是因为你这个人,你做过的那些残忍至极的事,只要是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上。
一番话,掷地有声,说的凤楚楚都惊呆地张大了嘴巴。
原著中宫水清确实就是一个说话爽快直接又特别拎得清的人,要不是剧情过于狗血,这个人设真的很给她加分,尤其是她怒怼白莲花,手撕绿茶婊,仗剑义气走江湖的时候,真的是帅爆了!
但如今她当着柳月先说出这一番话,她怎么突然觉得内心一股寒意直往上冲,她怯怯瞄了眼柳月先,果见他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夹杂着轰鸣的闪电,不对,比之更甚,让人惊心动魄的颤抖。
“呃那个”她试图打破这让人窒息的画面,就见柳月先蓦然朗笑起来,凤楚楚一个心颤,认真地后退了几步,开始充当背景墙的眼观鼻鼻观心。
那边柳月先笑罢抬眸看向宋玉轩,眼里仅存的人性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残暴的眼神:“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都下地狱去做一对亡命鸳鸯。”
说着他抽出了苍玉递过来的剑,那是一把通体透明的剑,在阳光底下闪着七彩的光,凤楚楚一眼就知道那是名为绝尘的剑,是原著中柳月先的佩剑,虽然她自来到这个世界就没见柳月先耍过,可那独特的剑身与削铁如泥的剑刃,必定是那把绝尘!
他居然拿出了绝尘,那就表示他是真的想把宫水清和宋玉轩杀掉啊!
想到这,凤楚楚不敢再充当背景板,伸手想要拔剑帮忙,结果手摸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佩剑,不由惊讶了片刻,才一秒旁边突然刺来一剑,要不是她躲避及时,她的心脏就要被捅个窟窿了。
“我去他丫丫的,怎么突然变成大乱斗了!”
场面在柳月先拔剑的瞬间就开打了。来参加婚礼的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人,谁都不是弱鸡,想到能够手刃这几个飞月教的人,大家都显得十分兴奋。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柳月先居然还有后招。
只见在几秒内从天而降了三十多个飞月教弟子,场面顿时更加混乱。抬轿的轿夫与媒婆早在柳月先出现的时候躲一旁去了。这一开打他们便脚底抹油跑了,至于看热闹的百姓更是老早不见人影。
凤楚楚像是只小兔子一般,躲在门口的石狮后面,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寻伺机找武器以作防身之需。
“哎,这真的是,别打呀,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她急得满头大汗,喃喃自语的絮叨了一句,下一秒就悲催的被敌人发现了。
“哇呀,别别,我可是无辜的百姓啊。”她原地跳起,举着双手喊道,一边脚底抹油。
然而这一届的飞月教弟子似乎不太友善,眼见她手里没有武器也追着她跑。凤楚楚这个怂包只好贯彻她一贯的作风,躲!
他们绕着周围不断的一个追一个跑,凤楚楚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多好,轻功确实是长进了不少。但见她一边跑还有时间躲开别人不小心扔过来的攻击,并且还有时间瞄一眼看谁死了去抢武器。
而另一头,宋玉轩和柳月先的缠斗可就不是像凤楚楚这边过家家一般的程度。两人像是毁天灭地的战神一般,所到之处皆是废墟,黄沙碎石到处横飞,一些躲避不及的人都被波及到,绕是武功强如宫水清都挤不进去助宋玉轩一臂之力,只能在一旁拦着其他想要去帮柳月先的人。
而倒霉的凤楚楚顾着躲避后面的追杀,压根没注意到那边柳月先和宋玉轩的打斗多激烈,等到她看见极速射来的石头时,她一个心惊脚步一滑,整个人就重重往后仰着躺到了地上。屁股先着地的她只觉得后尾椎骨都要碎了,就听见几声“噗噗”的声音,后面那个追着他的人身上插了好几块碎石。
凤楚楚倒抽口气,这才看见前面正在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这两人武功招数势均力敌,打起来就跟打雷一样,轰隆作响,敌我不分。路旁的摊子和屋顶上的青瓦不知被破坏了多少,这哪是打斗,根本是拆房屋和街道吧。
“别打了别打了,真的不要打了,这剧情发展得也太奇怪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仇呀。”她跳着嚷着,试图冲上去拦着,无奈武功不济,顶多不被流弹所伤,急得她直抓头发。
须臾,凤楚楚突然有些懵又有些莫明。
对啊,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仇了?最近不是都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