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换个话题吧。”凤楚楚摸着自己的脸,虽然还没动手,但她已经觉得脸颊隐隐作痛了,只好讨好道,“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教主您英明神武气质非凡,白衣胜雪红衣如枫,想必本人也是非常和蔼可亲的,像这样的事,我们就不做了吧。再说了,远道而来都是客,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影响真的不好。”
她的狗腿似乎正好拍中了马屁,柳月先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会,又瞧了瞧手中的剑,煞有介事点头:“说的不错,今天可是隐钰山庄少庄主的大喜之日,确实该表示表示。”
“就是呀,免得污了教主您的眼。”她眉梢一喜,朝他咧嘴一笑。柳月先看着她那抹过分灿烂的笑容,眉心轻拢了一下,转瞬即逝便又恢复回原本的模样。
就在凤楚楚以为他总算要放过她了,就听柳月先也咧嘴一笑,道:“因此本尊主决定献上你的鲜血,以示本尊主的诚意。”
凤楚楚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柳月先犹如不自知,冲她笑的和蔼可亲:“怎样,大喜之日,大红多喜庆。”
凤楚楚:
“怎么,觉得不好吗?”他沉下脸,为她的不知好歹。
凤楚楚抽了抽嘴角,已经猜出他一开始就是在耍她玩来着,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她。也是她笨,都不是第一天认识柳月先了,居然还以为自己转移话题这一套有用。
凤楚楚抿着唇,抬眼直视柳月先,丢掉原先怂包的面具,连珠炮似的道:“我觉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教主这么喜欢献血,用你的不是更好吗,方便又省事,还大快人心人人称赞呢。”
“哦~”柳月先略惊讶了一下,对她敢公然反呛感到有趣,“有趣,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切。”凤楚楚翻白眼,这台词也太狗血了吧,不愧是原著里出来的人,一点新意都没有,“可别跟我说你因为这句话爱上我或者对我青睐之类的,姐姐我承受不起。”
话落,柳月先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还抱着肚子,仿佛她那句话真的很有趣似的,动作神态真是夸张的不行,看的凤楚楚直翻白眼。
做作。
她内心默默吐槽一句,就见他突然直起身子,道:“看来应该先把你的舌头割掉才是。”
凤楚楚一把捂住嘴巴,条件反射想要后退,可是柳月先已经快她一步捏住她的双颊,看样子是真的要割掉她的舌头。凤楚楚吓得尖叫一声,慌里慌张伸手去推他,可她忘了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与他抗衡,便使出一记断子绝孙腿。
柳月先大概也是没料到堂堂一个姑娘会如此猥琐下流的动作,虽则没被踢中,但也狼狈地放开了她。
柳月先:“果然有趣。”
“呸。”她啐一口。
同样一句话,不知为何凤楚楚就是觉得自己认识的柳月先说的比较好听和可爱多了!
凤楚楚:“有趣你个头啊,真当人人都是你的玩具吗!”
边说着她扫一眼宫水清和宋玉轩,宋玉轩似乎受了内伤,正在闭目调息,而宫水清在一旁替他护卫。看来这两人暂时是顾不上她的了,她得自保。
凤楚楚:“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死吗,要命一条拿去。”
柳月先“哦”一声:“怎么现在又上赶着来送死了?”
凤楚楚再送一个白眼。
谁想死啊,那不是反着说嘛,好歹她也跟另一个柳月先相处过一段时间,加上她可是原著粉呢,能不知道飞月教教主别扭的脾性吗。
柳月先见她不说话,换了个问题:“你莫不是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他们吧?”
凤楚楚:“怎会,我又不蠢,你柳大教主想要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除非你不想做。”
柳月先一脸你倒是很懂的表情:“不错,继续说。”
凤楚楚:“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横竖都是死,只求个痛快。”
柳月先:“只求个痛快?这可真是为难我啊。”他惺惺作态叹道,要不是她早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还真以为她在为难他来着。
此番柳月先是不会轻易离开了,毕竟今日可是宋玉轩和宫水清的婚礼,他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嫁给他人呢。
就在这时,有一道人影迅速掠来,稳稳落于几人中间,那人一袭湛蓝色锦袍,长发束起,意气风发,正是段宏彦。
“段大哥!”
“段大哥。”
她与宫水清同时喊道。
段宏彦偏着头向宫水清道:“抱歉水清,我来晚了。”并没有注意到凤楚楚的存在。
对哦,原著中段宏彦可是一直默默爱慕着宫水清的男二,他现在才赶来,想必是不想来看他们拜堂的画面吧。
正想着,就听见段宏彦看着柳月先道:“柳月先,我今日绝不会让你动他们一根寒毛的。”
柳月先轻轻扫他一眼,勾起一边嘴角冷笑:“就凭你?”看来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段宏彦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感到恼怒,只是紧紧握着剑,随时准备防御柳月先的发难。凤楚楚注意到他头上的簪子与他当初送她的是一样的,不止她,柳月先也注意到了,并未、往她头上瞥了一眼。
柳月先:“果然有趣啊。”
有趣个屁,这家伙肯定是脑补了些什么。
既然段宏彦来了,武功不济的凤楚楚就没想着继续往上凑了,她还得赶紧去想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奇怪的是,刚刚明明觉得撞到的地方疼得厉害,连站起来都费劲,怎么在眨眼间好像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偷偷地挪着脚步,打算趁着柳月先注意力在段宏彦身上的时候偷溜。结果她才猫了两步,一把匕首飞似的插在了她脚下的地里,发出“噌”一声轻响,继而是柳月先的声音响起。
柳月先:“本尊主有说过你可以离开吗?”这个你指的自然是凤楚楚了。
凤楚楚看着脚边的匕首,心知方才如果他有心要杀她,她早就下黄泉了,哪还能手脚发抖的站在这。顿时从头到脚犹如被泼了飞月峰上的冰雪一般,透彻的凉。
这个人,现在是彻底和她杠上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