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敦不想干嘛,安敦只想折磨她。
明明伤他的是柳月先,偏偏这个暴躁的男人非要把过错推到她身上。这不他干脆赖在她身边不走了,但又嫌她住的地方不够好,强行让人架着她挪到他的寝殿去。
这下子凤楚楚怒了:“你个神经病,都说了那不关我事,迁怒于我你好意思吗!”
话落她就被丢到铺着厚厚毛毯的地上,虽然没伤到哪里,可是鼻子差点撞歪了。
侍卫把她丢下后鱼贯而出,屋里便只剩下她和安敦。凤楚楚干脆盘腿坐在毛毯上,和他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输。
须臾,安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凤楚楚不用细想就知道他在笑什么,还不是因为她那满脸的药膏。她被笑得脸蛋发红,所幸因为药膏的颜色太重,这才没让她的窘迫暴露出来。
安敦笑罢,站起走到她身边,避开她脸上的药膏,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凤楚楚一巴掌拍开,阻止他的毛手毛脚。
她没好气地哼道:“干嘛,还想欣赏你的杰作寻找成就感吗。”
安敦眉毛一挑:“不错,用词深得我心。”
凤楚楚顿觉五脏六腑十分受伤,只能恨恨憋出一个字:“滚。”
安敦爽朗一笑,转身大剌剌的躺回床上,似乎根本不怕她会趁机袭击他一样:“睡吧,从今天起你就待在我身边。”
凤楚楚错愕:“凭什么,我不要!”
安敦:“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凤楚楚啧一声,发现和这个霸道的神经病完全无法沟通。她径直走到门前,刚要打开门,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她轻声叫了一句,拼命挣扎。
凤楚楚:“放我下来你这大块头。”
安敦:“我说了,从今天起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凤楚楚:“你说待在你身边我就待在你身边,你当我是什么。难道你去解手我也要跟着去吗!”
安敦:“我不介意。”
凤楚楚又被噎住了:……
好一会,她又羞又怒:“你不介意我介意。”
安敦把她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威胁道:“如果你睡不着,我不介意做些让你很快就困的事。”
话说的很隐晦,不知是不是凤楚楚所想的,而她也没胆子去证实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所以她一如既往缩回乌龟壳里去,抱着安敦给的毯子,一滚就滚到了边沿的角落去。
但是,身处陌生的环境,尤其是在安敦的附近,凤楚楚是真的睡不着。她睁着眼睛,在黑夜中四处打转,即便什么都没看见,但除了打量周围,她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这时,安敦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为什么不睡。”
凤楚楚:“没为什么。”
总不能说因为这里充满了他的气息吧,要是真说了,鬼知道安敦又要对她做什么。
“你无需想太多,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为了防止你被救走罢了。”好一会儿,安敦的声音才又在黑暗中响起。
凤楚楚偏头看了一眼,虽然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想了想,问:“帖子上写的拜访时间是什么时候?”
安敦:“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的情郎?”
凤楚楚翻白眼,她中才午见过柳月先,哪来的迫不及待,不过是想知道具体时间,自己也好做准备罢了。
她的不吭声被安敦当作是默认。他不由冷哼一声,语气里隐含着嘲讽:“听说他长得比姑娘还要漂亮,也就专门骗骗你这种女人了。”
凤楚闻言楚故意刺激他:“没想到城主也挺八卦的。”
但一向暴躁的安敦这次出奇的没被激怒:“他救不走你的,而且我会让他有来没命回去。”
凤楚楚惊:“你想做什么?!”
安敦:“送他下黄泉,别急,你若想要陪葬,到时我成全你也无妨。”
凤楚楚听不出他话里真假成分,但可以想见,他绝对是准备了什么来迎接柳月先的到来。不行,她得想办法告诉柳月先才行。
然而,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通知柳月先。只因从那晚开始,安敦还真就如他所言,不管去到哪都带着凤楚楚,就连解手!也都要凤楚楚在一旁候着,气得凤楚楚再三抗议都无效。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凤楚楚是安敦新纳的女人,只有凤楚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悲惨。
大殿里,每周三次的例行会议,凤楚楚也被抓了来聆听。她被安排站在安敦身侧,专门给他斟茶递水和扇风,此举虽然让前来议事的官员们皱起了眉,就连看凤楚楚的眼光都多了一丝探究和不满,但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被强行困在他身边已经三天,凤楚楚从一开始的大闹到现在认命的态度,她想着反正柳月先会来,就再忍忍吧,免得自讨苦吃。可她这认命的态度却让安敦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以至于处处刁难她,比如现在。清早就把她挖起来,非要拖着她一块去听他的下臣讨论城里的大小事务,还饿着肚子……
不过令人意外的一点是,凤楚楚原本以为城里的大小事务几乎是海德在处理,安敦只是负责听和下命令。可当来到这里后凤楚楚才发现,安敦远没有表面上看的莽撞和暴戾。他会仔细倾听别人的话,也会分析他们说的一些利弊,然后和海德商量再做出决策,并非传闻中那般独断独裁。
正想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后领被用力一扯,偏头一瞧,还是那个讨厌鬼。他似乎依旧对她那一脸绿色的药膏忍俊不禁,每次正眼对上,他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
安敦:“走了。”
凤楚楚乖巧跟上。
到了寝殿,安敦都还没坐下,凤楚楚已经自动自发寻了地盘腿坐下,然后就被安敦粗鲁地扯了起来。
凤楚楚:“干嘛呀,我都站累了。”
安敦:“你倒是很安心,怎么,对你情郎那么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会救出你?”
凤楚楚翻白眼:“不对他有信心难道还对你有信心呀,哎呀!快松手你个神经病。”话不到三句,这个人又对她动粗了。
她揉着被他捏疼的脸颊,心里愤愤不平。如果真毁容了,她一定半夜三更起来划花他的脸泄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