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月先陪着凤楚楚梦周公的时候,宫里的另一边,正从女人身上起来的安敦去洗了个冷水澡,转身回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跑到树上盘腿坐着,不知道在干嘛。他站在屋檐下,冷眼看了十来秒,摆摆手,身后的人对着树上的人拉起长弓。
树上的女人虽然没有看过来,但她早发现安敦的身影了。她无奈站起,轻轻从树上跃下,一脸的不高兴:“安城主,你这是何意。”
安敦厚颜无耻:“半夜擅闯,侍卫错杀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一个白眼,明知他是故意的,只是懒得和他计较。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到他敞开的胸膛,再一路向下,恰好停在他双腿中间。那个地方因为他刚洗完澡,身上的水浸湿了棉布,正紧紧的贴着,露出它本来的面貌。
女人冷冷勾起嘴角:“城主还真是好兴致。”
安敦:“和你自然比不得。”讽刺她孤家寡人。
女人被噎了一下,正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安敦说:“那个男人是谁。”
女人停下脚步:“哪个?”
安敦:“你让我注意的男人。”
女人哦一声,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怎么突然对他起了兴趣,城主该不会突然换口味了吧。”
安敦淡定道:“或许我该考虑把那个丫头给杀了。”
女人:“柳月先,中原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
安敦无意识念道:“柳月先?”
女人笑:“是不是觉得很惊讶,那样一个女人身边跟着那样一个男人。”
安敦:“倒是有趣。”
女人呵笑一声,说:“不要掉以轻心,安城主也不想在自己的地盘让人下了面子吧。”
安敦:“不劳费心,我倒是觉得你该管好自己,你可知他们来做什么的?”
女人:“左右不过是给若羌找麻烦罢了。”
安敦摇头:“不,他们来找解蛊的办法。”
女人皱眉:“谁中蛊了。”
安敦:“显而易见。”
女人不由碾着眉心:“我竟是没看出。”
安敦笑:“那个活蹦乱跳中气十足的模样确实不像是中蛊了的人。”
女人脸上浮现鄙夷之色:“若羌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对一个女人下手。”
安敦:“大概是为了牵制那个柳月先吧。”
女人没有说话。
安敦打探完自己想知道的事,似乎也没了与她聊家常的心思。他转身大步离开,只是心头却浮现一丝疑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柳月先这个名字。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柳月先已经不在了,而且凤楚楚也不是自然醒来的,是被安敦让人给叫起来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安敦已经大剌剌坐在桌子边,就在她的正前方。凤楚楚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一把捞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凤楚楚:“虽然我是阶下囚,但安城主好歹得给我保留一点隐私吧。”
安敦虽然不懂她口中隐私二字的意思,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在指责他闯进她屋子的事。他不由愉悦地勾起嘴角,更加无耻得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见状,凤楚楚忍不住低头打量自己一番,在看到没有露出一点春光后,昂起头瞪了回去。
两人幼稚的大眼瞪小眼,一个不服输,一个自然是为了耍她,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安敦突然站了起来,怂包凤楚楚立马一个瑟缩往后挪,就听安敦爽朗的笑了起来。
安敦:“我道你是多有胆子,也不过如此。”
凤楚楚冷哼一声,撇开头去不理他。她也算是明白,这样的人越是给他眼色就越发嚣张,但这样一来安敦就觉得无趣了。他抓凤楚楚也不过是因为闲着没事,逗她也只是打发时间。就像是把一只兔子关在笼子里,有事没事让狮子在它旁边张牙舞爪,看着兔子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就觉得十分有趣。所以一旦她变得无趣了,安敦就有些索然无味。
他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立马就有几个侍女走过来,凤楚楚连忙抱着被子跳起来:“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安敦:“如果你再不起来用早膳,那就不必吃了。”
凤楚楚抬头扫了眼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大概是早上7、8点的样子,如果熬到午膳的话大概是四个多小时,倒也不是不能忍的。
就听安敦凉凉开口:“干脆午膳也省了吧。”
凤楚楚当即表示民以食为天,还是吃比较重要。
安敦眉毛一挑,对于她的识时务竟是不知该夸奖还是讽刺。
眼见安敦是绝不可能走出去让她换衣服,凤楚楚干脆抱着被子挪到架子上,把衣服抽下来后,躲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她边穿边乐观的想,没事,她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穿好绑好,直到确认没有一丝春光露出来,凤楚楚大摇大摆地坐在安敦面前,享受起早膳。毕竟不吃白不吃,还是吃饱点有力气和他对着杠。
吃饱,凤楚楚还没来得及打个饱嗝,她就被安敦的侍卫架着走了。她不由一阵郁闷,难道她看起来像是腿脚不方便的人吗,就不能让她的腿稍微活动活动?
正郁闷着,她就发现安敦居然是带着她跑去武场看士兵操练。
宽大一望无际的大草地上被划分成几个区域。有练马场射击场等等,场上到处都是赤着胳膊的士兵,虽然才是早上,但他们全是大汗淋漓,看来对于操练没有过一丝懈怠。
凤楚楚正疑惑安敦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就见他也在看着她,似乎在期待着她有什么反应。她不禁感到莫名其妙,猜想她应该有什么反应才对。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瞅了好一会,安敦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他唤来一个人,那人赤着胳膊胸膛大开,因为运动满头大汗就跑了过来。安敦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头转向那个人。此时她还被架在半空,所以无法挣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士兵一脸茫然看着她,依旧是大眼瞪小眼。
凤楚楚:……
这个神经病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心里一阵腹诽,还没骂完,下巴的劲已经松了,士兵被挥退,反倒是安敦的脸戳了上来,吓得凤楚楚肩膀一抖,身子下意识往后缩,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架着,气得她差点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