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段宏成有预知能力还是会说,半路的时候他们确实碰上了一个人,还是熟悉的,正是原本和宋玉轩一块行动的宫水清,女主是也。一见着她人,凤楚楚先是愣了愣,继而扑过去抱着不放,就差痛哭流涕了。
拥有主角光环的人到了,他们不用死了!
一旁的段宏成忍不住鄙视了凤楚楚几眼,连连摇头叹气。
见到熟人,宫水清高兴之余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你们你和温公子你怎么又会和段小公子”看来她也是一肚子疑问,竟然都不知道要先问哪个好。
凤楚楚就把她和温庭生分开乃至碰上段宏成的事捋了一遍,又顺便提了句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听罢,宫水清也是茫然摇头:“我虽常年跟着师傅师母行走江湖,但还真没听说过如此奇怪的人。他除了这些异样外,可还有其他特别之处吗?”
凤楚楚便看向段宏成,然而段宏成也没啥头绪,他一开始就没怎么注意他,后来讶异归讶异,但只当他有些小聪明,压根没想到他是冲着青铜珠而来的,顿时就有些后悔没有留心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现在竟是半点想不起他的特别。
段宏成年纪尚小,思虑不周乃是正常,凤楚楚也没再多问,几人站在原地商讨了一番,发现除了继续往前走也没别的路了。
然而路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尤其面对层出不穷的机关加上一路的提心吊胆,又一夜没睡,几人很快都感到疲惫不堪。尤其是段宏成,这小子从小就作息正常,心脏不能有任何负荷,勉强走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虽然他极力在掩饰,不过凤楚楚还是看到他身子在微微颤抖,就连唇色都隐隐发白。
“我背你吧。”凤楚楚拉住段宏成,在他面前蹲下,“快上来。”
段宏成自尊心强,偏过头:“不需要。”
“不需要也得要,这个时候别逞强。”凤楚楚平静道,“你娘知道你被掳进万宝楼都当场哭晕了,你难道忍心看到她以泪洗脸吗。”这话当然是骗段宏成的,不过他还真信了。他犹豫了片刻,似乎有些别扭,又有些不好意思,凤楚楚只好又道,“别磨磨蹭蹭了,又不是第一次背你。”
话落两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乞巧节那一晚的事,同时惊呼,惹得原本在一旁戒备的宫水清都看过来了:“怎么了?”
“我想到那晚的刺客是谁了。”
“我想到那晚的刺客是谁了。”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说出答案:“肯定就是今晚这伙人。”
如果说他们的猜测正确,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难怪凤楚楚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他们看似刺杀对象是段家兄弟,可他们除了缠着段宏彦伺机下手杀他外,对段宏成却没有真正下过毒手,要说真想杀的人,也就是凤楚楚了吧。所以他们这两个三脚猫功夫才能在他们手下过得了十几招都没死。亏她还以为自己武功进步了,敢情也是他们放水她才没翘辫子。
“这么说来,他们早就计划着要抓段小公子来要挟段阁主,只是那晚没能得手,所以他们只好选了今晚行动。”凤楚楚总结。
“原来这样。”乞巧节那夜的事宫水清并不知道,是以凤楚楚为她解释,听完宫水清便道,“那夜倒是挺多事的。”
凤楚楚:“怎么说?”
宫水清:“还记得你问过我与宋公子是如何认识的吧,我们便是那晚认识的。当时我初来此地,刚好碰上乞巧节,便也戴着面具在街上逛逛,后来夜深打算回去的时候碰见恶霸在欺负一对妇孺,忍不住就出手了,恰逢当时宋公子也出手,因此便认识了。”
哦,原来是路见不平,难怪问及都不说,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低调又谦虚啊。不过也恰好让凤楚楚知道为何当晚宋玉轩会及时赶到,想来他也是刚好要回千机阁呢。
凤楚楚:“既然这帮人是有备而来,只怕他们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希望楼里的机关可以拦住他们,也不知其他几位公子会不会碰上他们。”
她依旧很在意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这个人着实怪异了些,越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就越有问题,难道那个人是柳月先?不对,这几人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像柳月先的作风,而且柳月先也没有必要找一群毫无关系的人来帮他,随便在飞月教里拉几个人来都好过这一群不伦不类不知门派的酱油好。可如果真是柳月先的话
她偷偷瞄了眼一旁的宫水清,忍不住再三叮嘱:“宫姑娘,你千万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除了熟悉的人,谁都不要救,知道吗?”
“呃,楚楚,此话你已和我说过一遍了。”宫水清奇怪看她,但见她认真严肃,就说,“放心我会记住的。”
凤楚楚还是不放心:“一定要记住。”
宫水清:
原地歇了一会,由凤楚楚背段宏成找出口,而武功高强的宫水清则负责保护他们和观察周围的情况。实际上万宝楼大部分致命的机关都设在存放宝物的地方,所以只要他们不因好奇去打开放宝物的密室,不会碰上什么厉害的机关。当然,免不了必须通过的地方,比如在他们面前的唯一一个打开没有存放珍宝的门。
“看来这里是最尽头,应该没有别的出路了,要进去吗?”宫水清询问他们的意见。
凤楚楚正想问问段宏成的意见,就见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顿时把她吓一跳,旁边宫水清朝她摇摇头:“小公子估计太累了,趴在你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原来这样,凤楚楚偷笑。
明明都累得不行了,偏偏还死要面子的硬撑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凤楚楚不再看他,分神扫了眼门里,只见里面两旁立着几座雕像,皆是神态各异威风凛凛的雄狮,有的张大嘴,有的张牙舞爪,有的呈飞扑之势,有的则在舔着爪子,看不出有何异样。石雕的中间也无甚特别,全是一块块青灰色石板,除了石头原有的裂纹外,没有任何的雕刻或者绘画。她想了想,学着温庭生从地上捡了块碎石,往中间的路扔去,碎石一路翻滚到半路,未见任何机关触动。
“似乎没什么危险,那我们走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着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