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难得周夫人和周志扬都没来打扰他们去出殡了,凤楚楚几人合计了一下,觉得应该去周家锒走火入魔前的练功房搜一搜,或许能找出些什么线索来,否则这日子一天推一天的,住久了别人难免起疑心,尤其是那幕后的人。
因此,打定主意后,凤楚楚和柳月先换上了一套紧身衣,留下孟晖庭打掩护,偷偷溜了出去。
早先他们就已经踩过点,因此这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练功房。由于周家锒是在这里出事的,所以练功房被锁了起来。看来又得爬窗进了。
然而四面的窗都从里面给栓死了,除非把木闩给震断。但凭凤楚楚的功力暂时还做不到,因此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柳月先身上。
柳月先二话不说简单粗暴的把木闩给震断,两人快速爬了进去,从里面把窗给关好,凤楚楚又把木闩给放上去,做完这一切,他们分头进行地毯式搜索。
练功房很大,大约有三间房的大小,分了里侧和外侧,从大门进来的话会看见中间挂着一个大大的“武”字,左手边放着一些书架和书桌,但上面早已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来平时也没怎么用上。
右边往里则有一副竹帘,竹帘后有一张高长的罗汉床,旁边还有一个大床,床的旁边还有衣柜什么的,凤楚楚打开看了几眼,里面都是一些男子的衣裳,衣式与弟子的不同,应该是周家锒本人的。她想,这一整个练功房平时只有周家锒一人使用。
想到这,她开始小心翼翼的检查起被子和枕头来还有靠床的窗户。因为周家锒当时是夜半才突然走火入魔的,而他们从他身上找到了那只蛊虫,很有可能那蛊虫就是有人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放进来的。
可惜的是,被子和枕头都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纱窗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她皱起眉头,刚想转身问柳月先有没有什么发现,柳月先竟然快她一步来到她身边,并且伸手捂住她的嘴。她睁大了眼睛,一时没明白他想做什么,就见他贴在她耳边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什么?!怎么在这个时候!
凤楚楚顿时做贼心虚的慌乱起来,紧张的打量着屋子看看哪里可以躲人。然而这是个练功房,屋里的陈设都是极尽的简单,哪有藏人的地方。耳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下意识想要躲到床底下,就被柳月先拦住。
她抬头看去,见柳月先拉开了柜子门,挂起来的衣服下有个很大的空间,勉强能躲两个人。
她连忙三步并作二的跑过去,然而柜子空间不大,而且比较矮,柳月先这个大长腿一上去就只能屈起腿来。再加上一个她,怎么是好,她只能张开双腿跪坐在他双腿两旁才能勉强躲进去啊。可这个姿势实在是
“要来了。”柳月先仿佛没发现她的窘迫,提醒一句。
在被抓与窘迫间,凤楚楚自然是选择窘迫了。她咬了咬牙,顾不得害羞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同时不忘把门给带上。就在她关门的刹那,门口的锁同时也“咔嚓”一声被打开了,凤楚楚紧张的屏息,就听见有两道声音响起。
“该死的死家伙,死了都让人不省心,铺子和书房我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那把钥匙,该不会是随便放在了某个房间里吧。”
“不可能,他那人十分的谨慎,绝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别人的房间里的,肯定只会放在他随时能拿到的地方。”
“可恶,那样的死法简直是便宜他了。”
“行了,别说了,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在这里。”
说完,练功房又安静了下来,除了外面翻箱倒柜的声音。衣柜里,凤楚楚和柳月先对视一眼,相比起仅仅只是挑眉的柳月先,凤楚楚明显有些惊讶。
来的人居然是周夫人和周志扬,他们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人是他们杀的?不对呀,那周家锒身上的人蛊虫又是怎么来的?
正想着,就听周志扬的声音响起:“这里没有,会不会是在衣柜里。”
凤楚楚心中一惊,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的瞟眼柳月先。然而柳月先不慌不忙的对她露出一抹微笑,居然还有心情伸手给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一直挺着的腰,防止她因为绷得太紧而酸痛,恼得凤楚楚就想拍他一脑袋。
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闲情逸致。
幸亏,周夫人想了片刻道:“衣柜里什么都没有,那夜我才放了几件刚洗好的衣裳进去,不用找了。”
凤楚楚顿时大松口气,差点没被吓得窒息死亡。就听柳月先贴在她耳边道:“怕什么,最多全杀掉就是。”
凤楚楚:
这位老兄咱能被那么血腥吗,开口闭口就是杀。
“闭嘴。”她咬着牙恶狠狠道。
话落,就听见他们掀了竹帘从外面进来,似乎开始在翻罗汉床和大床,凤楚楚一颗心便又提的老高,就怕他们会顺手打开柜子。
突然。
“你该不会真看上那个丫头了吧,整日的在她面前献殷勤,那丫头有什么好的,长的又不漂亮。”
丫头?哪个丫头?
就听周志扬笑说:“怎么眉儿吃醋啦?”
“去你的,谁吃那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的醋。”周夫人言不由衷的嗔了一句。
眼见她似乎不高兴了,周志扬连忙上前抱住柳相眉柔声安抚:“哈哈,我就说眉儿大度,不过你放心,我对那丫头没兴趣,我感兴趣是那孟家。这孟家在可是竹山第一首富,若是我能成为孟家的女婿,到时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哟,敢情他们口中那个毛都没长齐,长的也不漂亮的丫头就是在说她了?!
凤楚楚气得鼻孔都冒烟了,她哪里毛没长齐了,不知多傲人呢,那两人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吗!
她下意识挺了挺胸,就见柳月先勾起嘴唇,用口型道:他们确实瞎了眼。
他呼出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毛毛的痒痒的,凤楚楚这才想起两个人现在这奇妙的姿势,连忙又半弓起腰,双臂直直撑着门柜板,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没一会她的手臂就开始发酸,经不住的直打颤。
该死,他们再不走,她就要撑不住了啊。
她咬牙切齿,整个人的五官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