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蛇一样灵敏的手滑入她的衣裳里,炙热的手掌路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引起她一阵轻颤,凤楚楚嘤咛一声,又惊又怒地拦着他过火的动作。然而她一开始就是抱着他脖子的姿势,这个姿势妨碍了她的阻拦,她又急又怒,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柳月先轻皱起眉头,游走的手掌转而来到她的胸前,凤楚楚一惊,松口低喊:“喂!”
这下她终于知道他是存心要来折辱她,想到他总是不顾她意愿对她上下其手,视她如窑院的女子那般对待,她就觉得委屈。
“我忍够你了柳月先,你实在太不尊重人了!”她红着眼睛,明明没想着要哭,可是还是没骨气的忍不住哽咽。
带着哭音的声音在寂静地屋子里响起,柳月先停下动作看了她一会,沉默半晌,突然一把抱起她转身来到了床上。误以为他还想继续下去,凤楚楚边哭边用脚踢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制服。
他压着她的手脚,俯身吻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路下滑到她的唇上,轻轻吮着方才被他咬破了的红唇,语气不悦。
“你让段宏彦抱你。”
凤楚楚:
她泪眼婆娑,哭得有些说不出话,一边还错愕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居然指责自己抱了段宏彦?!
就听他道:“他抱你你为何不推开,难道楚楚就与他就那么依依不舍吗。”说着又吻了吻她的唇,似乎跟她较上劲了。
凤楚楚使劲转过头,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手肘抵着他的肩:“你不要胡说,你们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还是说在楚楚心目中他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
他的话不温不火,就像是和好友在聊天一样,可凤楚楚就是明显感觉到他非常的!不高兴!!!
凤楚楚被他散发出的强大压力给吓得瑟瑟发抖,努力强作镇定道:“你不要给我乱扣罪名,我可没这样说过。就、就算他在我心目中是不一样的,你管的着吗。”
不,不对,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话,怎么会这样!!!
这句挑衅一般的话听在柳月先的耳里却是不一样的意思,他阴沉了脸,隐隐要爆发的感觉:“我不允许。”
凤楚楚闻言脱口道:“凭什么!”
“我说过你是我的。”
“我也说过我拒绝的,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自作主张啊。”既然都不小心说错话了,凤楚楚索性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凤楚楚。”他低声怒吼。
“怎、怎么,别以为你凶我我就会怕你”她委屈撇开头,“若不是你给我下毒了,我才不怕你。”
“呵,是吗。”
说着他的手移到了她的纤细的脖子上,五指稍稍用力,凤楚楚就感到呼吸困难。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打算求饶,反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一股脑儿倒出内心的话。
“你看,这就是你和段大哥的区别,他永远都不会用我的性命来要挟我,可你不是耍流氓就是给我下毒。柳月先,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害怕,我现在告诉你,你该问的是你自己,为什么我会害怕你。”
“看来你是真打算为了他和我彻底摊牌了。”
“我都说了和段大哥无关,明明就是你蛮不讲理,老是对我,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呀!”
她转过头,瞪着近在咫尺好看得过火的脸,虽然两人亲密到同睡一榻,也做过羞人的事,可她总是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比如他为何对她做这些事,是喜欢她吗?不是没想过或许柳月先是喜欢她才吻她,可若真喜欢她又怎会给她下毒,又怎会一言不合威胁要她的命呢。
越想凤楚楚就越觉得自己像是吞了一大口黄连,苦得她眼泪都止不住,但她不想在柳月先面前示弱,硬生生愣是挺住不出声也不擦泪。
须臾,柳月先缓缓闭上眼睛,抄手把人揽到怀里,凤楚楚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控制,就听他轻声道:“楚楚,别再惹怒我,否则我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就要了你。”
凤楚楚紧抿嘴,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算了,要不然真的会让孟晖庭察觉她这边的异样。可是躺在柳月先身边她实在睡不着,只要一想到他对她做的种种事,她就是忍不住的一阵难过。
两人默默躺在床上,仿佛方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只是一个幻觉。凤楚楚睁着眼看着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鼻子里充斥着他的气息,清冷中带着点无情,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真面目的那一夜。
她内心挣扎着不愿睡去,但终究敌抵不过睡眠的侵袭还有他在身边的习惯,她开始受不住困意,眼睛上下打架的时候,就听到柳月先在她耳边轻声道:“楚楚,你是我的。”
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感觉到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清晨,她顶着一双浮肿的眼睛起床,不用照铜镜她就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丑得不能见人,尤其是嘴唇上的伤口,都不知待会要怎么解释才好。无奈叹口气,她拿着湿巾敷眼睛,待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敢推门出去。
此时孟晖庭和柳月先已经在楼下用膳,孟晖庭一见她下来,正想招呼,就瞧见她的嘴唇破了。他奇怪了一下,皱起眉扫了眼一旁的柳月先,起身走向凤楚楚:“起来了?过来喝粥吧。”
凤楚楚勉强扯了嘴角微笑:“好。”
待走近桌子,她别扭得朝柳月先打了声招呼,便埋着头啃包子喝粥,像是铁了心不说话的样子。
瞧见她的头都要埋进粥里了,孟晖庭提醒道:“别光顾着喝粥,吃点菜吧。”
凤楚楚:“好。”
她大口喝了口粥,因为嘴唇破了,被烫得龇牙咧嘴,孟晖庭见状关心问道:“你的嘴唇怎么了?”
闻言,凤楚楚差点咬到舌头,抬头就见孟晖庭和柳月先都看着她,尤其是那柳月先,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他!
但她实在开不了口说出这个事实。
凤楚楚:“呃我昨晚翻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上牙磕破的。”
孟晖庭:“上药了吗?”
凤楚楚:“不用了吧只是小伤”
孟晖庭不赞同道:“虽是小伤,还是注意些为好。”
柳月先也帮腔:“孟兄说的是,我这倒是有一瓶药粉,楚楚姑娘或许可以试一试。”说着掏出一瓶拇指大小的瓶子。
凤楚楚斜目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背后欺负她,人前倒是会装好人。
就见柳月先朝她微微一笑,气得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