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几日不见的柳月先终于出现了,一进门便熟练地褪去外裳掀被子,凤楚楚并没有睡着,而是按照习惯给他留了位置。见状柳月先嘴角一勾,顺势而为把人揽到怀里。凤楚楚靠在他胸膛上,轻轻开口。
“困吗?”
“怎么?”
“说点事呗。”
“哦?”
“你有把青铜珠藏好吧。”
“楚楚等我就是为了问这句话?”显然他有些不高兴了,这从他的语气能听出。
凤楚楚连忙补救:“当然不是,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还记得万宝楼里我们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吧。”
“记得,楚楚难不成想告诉我你知道他是谁?”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她要是知道还用那么纠结吗,“我只是在想,那个人必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抢青铜珠肯定有什么大阴谋,如今他手里已经有一颗,而你也有一颗,青铜珠总共也就三颗,剩下一颗万一被他拿到手了,那你的这颗就危险了,对吧。”
“所以?”
“所以你要把珠子放在一个安全的隐蔽的地方,这样的话除非他有通天的本领,否则怎么从你这拿到,对吧。”
柳月先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道:“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珠子给他与给我又有何区别呢。”
“当然有,这中间区别可大了,我不是说了那个人不是好人,珠子怎么可以给他呢。”
“他不是好人?难道楚楚觉得我是好人。”
“当”然不是啊!
瞧她这个白痴,她怎么把柳月先的身份给忘了,这个人可是原著中十恶不赦的大反派,也就是说他也是个坏人啊,她是疯了才让他收好青铜珠。
“我”她张了张嘴巴,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辩解的话,鸵鸟一般把头埋进被子里,翻身,“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可柳月先哪会让她逃开,而是顺势搂着她,手臂如同钢铁一般横在她腰间,迫使她贴着他的胸膛:“楚楚,没想到你竟会把我划分到宋玉轩那边的行列去,我是该说你看得起我,还是该高兴自己扮演的温庭生太成功。”
“我可没那么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厚脸皮。”她抵死不承认自己压根忘了他是反派的事。
柳月先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耳廓,唇瓣在那上面轻轻一吻,惹得她轻轻一颤,才道:“楚楚,你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胡说,我才没有,只是比起你,我觉得他更坏罢了。”
“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我可不允许中原武林里有比我更坏的人存在。”
“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楚楚我觉得我该如何?”
“你不可以乱杀人。”那样她的积分会少很多啊!
“楚楚心地真善良。”
不,那才不是她。
“不管我善良不善良,本来草菅人命就不对,谁不是父母生下来的,万一你杀的人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呢?”
“那么楚楚的意思是我只能杀该死之人?”
这个
“既然该死,应该是可以杀的吧”
“这可是楚楚说的。”
“是我说的”她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就好像是她叫他去杀人一样。
不对,他们偏题了呀!
“你别打岔,我们回归正题,那个珠子”
“珠子放在一个只有我会知道的地方,楚楚就放心吧。”
“你确定?”
“楚楚不相信?”
“那倒不是。”他办事她还是放心的。“我们睡觉吧。”
柳月先拦住她的动作,脸色不悦:“既然楚楚的话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
“你你有什么话想说。”她其实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脸色看起来那么的恐怖,我们能不能不说了
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住,随之而来是他的吻,像是棉花糖一样的柔软,缓缓一点一点的抚过她的嘴,如果凤楚楚稍有挣扎,他便吮吸着她的唇瓣,引起她的轻颤。他霸道的侵袭着她,掠夺着她的一切,直到她软绵绵了身体,才缓缓放开她,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
柳月先气息不稳道:“歇息吧。”
凤楚楚下意识舔了舔才被他肆虐过的唇,羞赧着轻声道:“嗯。”
翌日,凤楚楚把他为了她做的几套衣服叠好包好,然后放进晏神医的药篓子里,做好这一切,她转身看着这个住了两个月的屋子,鼻子有些酸涨,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迟早要离开的,不该带走的妄念她绝不会留。
沿着这条走了上百次的路,她畅通无阻来到了悬崖边。这里远远看着像悬崖,走近一看也是悬崖,但实际上在旁边有一条十分细小仅容得下一只半脚的路可以行走。说是行走,倒不如说是直接飞奔下去,因为这条路真的很陡峭,没有轻功的人就算爬得上来,下去的时候也要摔死不可。
不过这难不倒凤楚楚,此前她就跟过宋玉轩练轻功,虽不是一日千里的进步,但效果也是看得见的。她把药篓子背到身上,深提口气憋住,一口气往山下直奔而去,她的身影在陡峭的山腰越来越小,直到再也见不到。
山腰上,两人站在悬崖边,看着她最终消失的背影,其中一个老一些的人止不住的唉声叹气,似乎觉得颇为可惜;而另一个年轻的则微微勾唇,隐在袖子里的手不知道在捏着什么东西。
“唉,丫头这一番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想让她走,直接说不就好了,非得让我告诉她下山的路是为了什么?”
柳月先转身微笑看他:“我不让她下山,她又如何会带我去找第三颗青铜珠呢。”
“你原来你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哎呀该死,我怎么让丫头掉入你挖好的陷阱里了。”
“如今后悔也晚了。”
“你你你,你呀,我不管,赶紧叫人带我下山。”
柳月先睨他一眼:“看来你那药园是不打算要了。”
提到药园,晏神医便像泄了气的气球,但又不甘被威胁,不由气呼呼:“你别老用药园来威胁我,你以为老头子我怕你吗。”
“哦~那我明日便让他们都撤离药园好了,前辈意下如何。”
“这这这”
“如果前辈觉得那偌大的药园你一个人能打理好,我便让他们都不要多事,随你去折腾,省得你老说我威胁你,怎样。”
原来,晏神医不仅药园在柳月先手里,就连打理药园都是他派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