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仁川。
“拾爷,劲爆消息。”阿康看着路拾开了口。
“宁檬找到了?”
“没有……”阿康虽然有点心虚,但他还是笃定路拾对他带来的消息会感兴趣。
“戳着干什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看你卖关子?”宁檬音讯尚未查到,路拾心情非常不好。
“季家的融合医院出事了,这一次从医疗事故相当严重,上头听闻风声已经开始彻查了。季家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凉。”
路拾并没有回话,只是伸手轻轻拨弄着身前那一株翠松盆栽。
季家有季佑霖那么一个不肖子在,凉是迟早的事情。
这次是医院出事,摇动的是季展羿又不是季佑霖。
而却季展羿是先生的亲外甥,自己对他有再大的成见最后要做的多是要保他,并送他上位。
这样一想,诸事还真的是讽刺呢!
虽然不能把他怎样,但是让他们季家的人在泥潭里挣扎一会,自己看看也是好的,毕竟,当年谭家失势跟季佑霖的父亲也就是如今季老爷子的大哥脱不了干系。
既然先生意在以牙还牙吞并的季家,那自己做这一些和他心意的小手脚,想来也是不碍事的。
“阿康……”
“拾爷,我在。”
“我记得,好久没约夏莎小姐了吧?”
“是的,夏莎小姐约你好多次了,你都以出差的名义推辞了。”
“好,那今晚上是时候约一下夏小姐了。阿康去帮我准备一束玫瑰,一份礼物,投其所好,越贵重仪式感越强越好!”
“是!”阿康在领了路拾吩咐之后立即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周旋在夏莎身边这么久,看来路拾已经开始要把养的棋子派上用场了。
彼端,季家老宅。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现有的记者满天飞的报道,如今又出了因为药物缘故造成病患死亡的医疗事故,如果不是老爷子如今双膝难以站立,估计整个人会从轮椅上蹦了起来。
“佑霖,报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戳在季佑霖身上,“以前报道舆论方面不都是你在掌控吗?现在三十年店庆在即,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如今你这样的作为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意为之吧!”
“爸,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如今您老人家这么想的话,我真的就寒心了。当时,是展羿过于冲动了,在那么敏感的时候在媒体面前跟我争执吴倾卿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也怪我,怪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及时阻拦展羿,才闹出了这样的事端。”
季佑霖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反倒是一头狗血一滴不落的扣到了季展羿的头上。
老爷子虽然火冒三丈,但此刻一时间根本找不到苛责季佑霖的由头。
“展羿人呢?”
老爷子侧头看向吴秘书。
吴秘书握了握自己双手,脸色不太好。
“说话啊!”
“董事长,我说了你可不要着急,刚刚医院里来了电话,不知道怎么的这这件事惊动了夏市长,调查组的人已经待人去医院把季展羿跟院长请去配合调查了。”
“什么?属实吗?”
“属实!”
“现如今事故的结果不是正在调查中?S果药物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们这么快就急着抓人?我早知道自从上上一次展羿冒犯了夏市长之后,迟早会有落在人家手里的那么一天!”
“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盛远的负责人也被带走了,说不定二少爷这只是例行公事配合调查,不会有事的。”
“哼,那个夏市长的为人我清楚的很,锱铢必较!事情发生在我们医院,怎么说推卸不了责任,这一次又是夏市长牵的头,不怕事情闹大他怕是不会干休。”
“吴秘书!”
“董事长,我在。”
“给我拿件衣服,陪我去见一个人。”
“这么晚了……”
“怎么?我的话听不懂吗?”
“不是的!我这就去拿。”
季老爷子出门之前,不忘斜睨了季佑霖一眼:“庆典的事情如果再出什么差池,你也就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是,父亲!”
等季老爷子离开之后的,季佑霖从唇角不自然上扬起来。
“季先生,这么晚了,老爷子这是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周全之前的那帮老狐狸,想办法把他的宝贝儿子的从医疗事故这件事情中摘出来了。”
季佑霖冷笑:“口口声声说把我视为己出,可先有季翡现在有有一个季展羿,对比对我的态度,他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他不是一直把我当成给季翡打杂的帮手吗?那好啊,等到了季家后继无人的时候,看看他怎么来救我!”
“秦芙。”
“季先生,我在。”
“趁现在,季展羿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老爷子一门心思扑在季展羿身上,殷诚已经进去了掀不起水花,就连那个不安分的小记者也莫名失踪了。趁着我们的对手路家出招之前,赶紧把我们身边的事情料理干净。”
“季先生,您的意识是……”
“吴倾卿现在手里一定有我的把柄在。但是她这个人很小心,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是不会把家人牵扯其中的。也就是说,如今这秘密一定还含在她嘴巴里不曾松口过。现在,她的存在事就是最大的威胁。”
“属下明白!”
秦芙点头,但很快又犹豫了:“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可是您的骨血。”
对于吴倾卿孩子的事情,占有欲那么强的季佑霖根本不可能装作无所谓。
便宜爸爸这回事,肯定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第一时间的做了检测,吴倾卿没有说谎,孩子的确是他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又如何?
比起自己功于心计过年的建树,他不会因为一个不被欢迎的孩子而就此断送。
“她在精神病医院里的时候注射过大量的镇定药物,而且之前这样一直在服用避孕药,又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孩子不一定健康,如今我已经有一个不健全的儿子,不想再徒添另一个不如意的孩子。”
季佑霖顿了顿:“我看过精神病医院的监控,她的房间进去过陌生人。话句话,吴倾卿也是被人指点过的,至于那个人是季展羿还是殷诚,不得而知。她既然能狠心通过孩子做做手脚出来,那也怪不得我们狠心。”
“是,属下明白。”
“你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