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相思的唇瓣很软,他亲上去觉得有点甜,于是又亲了一下。
直到亲的女人的唇瓣亮晶晶的,有点微微的红肿了,慕斯宸才放过她,神清气爽地下楼去了。
……
昨晚胡闹到了半夜,靳相思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快九点了。
右手胳膊还是有点酸。
想到昨夜自己的右手做了什么事情,靳相思又是一阵的羞恼,抱着被子躺了会儿,才慢腾腾地起床洗漱。
下楼的时候,李嫂把早餐给她端上来。
一碗粥刚刚喝了一半,靳启明就来了。
慕斯宸那个关于‘天价嫁妆’的爆料发出去的时候,光明集团的股票涨了好几天,靳启明也收获了一片的美名。
但这些和靳相思手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慕斯宸,年纪轻轻,嘴上说着不会插手这件事情,转头就狠狠坑了他一把。
这件事情,让靳启明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就连靳菲儿前几天过生日,知道父亲在气头上,她都不敢在家里过,拿了钱去外面开生日会了。
靳家家里低气压了好几天。
只要有慕斯宸在,他就没有办法打靳相思手里股份的主意,这个道理靳启明懂。
所以慕斯宸出差的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地上门了。
……
客厅里。
靳相思早餐没有吃饱,李嫂端茶上来的时候给她洗了一盘红通通的草莓出来。
叔侄俩对面而坐。
靳启明脸上没有了那种虚伪的笑意,直接开门见山。
“相思,关于老爷子留下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既然老爷子没有立下遗嘱,那就全当是留给你和菲儿的,你们姐妹俩一人一半。”
这么直接?
若是以往,他这么说靳相思肯定是要跳脚的。
但这段时间跟着慕斯宸,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商场上那些东西,她算是学了一点点皮毛。
靳相思拿起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小小的咬了一口,甜的。
这是慕老太太特地让人送过来的,她亲自种的,纯天然水果。
靳相思好像在思索,吃完了一个草莓,拿纸巾擦嘴巴,然后才抬头去看对面的靳启明,缓缓开口。
“二叔这是什么意思?”
靳启明拧眉,她这是打算装傻吗?
靳相思说:“股份是爷爷留给我的,现在诺大一个靳家都是二叔的,这么一点点股份,二叔还要来和我一个晚辈抢吗?”
听到她说‘这么一点点股份’的时候,靳启明差点气的吐血。
他堂堂一个总裁手里也才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若是公司有什么变动,他这个总裁的位置怕会保不住。
“相思,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你手里拿这么多股份,你也不想想,你吃不吃得下!”
“钱么,难道还有人会嫌它烫手的吗?”
靳相思笑的无辜又欠揍,“再说,现在外面都知道了这是二叔给我的嫁妆呢。”
给出去的嫁妆,他怎么好意思再要回去的?
靳启明额间的青筋隐隐有些暴突起来了。
眼前的这个侄女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
原以为慕斯宸不在,他上门来先客套一番,实在不行再恐吓恐吓,不信靳相思还能把手里的股份捂着不拿出来。
可现在看来,他想的太简单了。
……
靳启明离开的时候是脸色阴沉着离开的。
刚刚出了西沉别墅,手机就响了起来,家里的佣人打过来,语气慌慌张张的,说太太忽然晕倒了。
“什么?!”
靳启明还在苦想着该怎么趁慕斯宸不在的这几天尽快把靳相思手里的股份弄到手。
乍然听见宁璐晕倒的消息,他整个人心都拧了起来。
结婚这么多年,靳启明心里虽然利益至上,但对于自己的妻子,多多少少,他心里还是有些感情的。
当下暂时就先把股份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车子掉头,往靳家别墅的方向疾驰。
靳启明到家的时候宁璐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人还很虚弱。
医生给她挂了营养液,靳菲儿还在学校,家里的事情应该还不知道。
靳启明上楼的时候女医生刚好出来,看见他,主动说道“靳太太的身体只是太虚弱了才会突然晕倒,只要好好休息,多补充营养就没什么大事了。”
靳启明点点头,让管家送医生出去。
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道。
宁璐靠坐在床上,床边放了一个医用的架子,手背上扎着针头。
靳启明进来时,她正微微歪着头,看窗台上那串被外面的微风吹的叮叮铃铃响动的风铃。
那是前两天靳菲儿怕她闷,特意买回来挂在窗边上的。
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宁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从前保养得宜的贵妇脸,现在眼角细纹已经出来了,肤色也变得暗黄,双眼无神。
“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靳启明立在床边,沉着声音问。
这是那天之后,他第一次和宁璐开口说话,语气不急不缓,平平静静,好似从前。
宁璐没有回应,依旧望着窗户那边,看着被外面的风吹起来的风铃。
“阿璐。”
靳启明隐隐没了耐性,加上他今天在靳相思那里没有讨到好处,此刻心里一肚子的火气。
“你非得这么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靳启明一只手用力掐着妻子的下巴,把她的脸强制性地转过来,狠声说道“你知道我今天要去找靳相思,所以就演了一出晕倒的戏来绊我的脚,是不是?!”
“……”
宁璐还是不说话。
靳启明松开她,“我说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菲儿,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你不要再为了外人来干扰我。”
他说完转身要出去,宁璐叫住他。
她的声带因为久不说话,沙哑的厉害,像那种老旧的收音机卡住了磁带一样,有点刺耳。
“我不求你什么,你还是给菲儿积点德吧,作恶太多是要遭报应的,我只希望报应你或者我都好,不要落在菲儿的身上就行。”
她的语气很缓,一字一句,说的很缓慢,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