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阿瑞斯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
阿瑞斯条件反射地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白色的奶瓶。
“闭嘴,吵死了。”
“这装备不错,什么时候也给我整一套?”阿瑞斯不怕死地说,突然想起来顾西洲此刻就是一个“孤家寡男”,稍稍收住了话头:“咳咳,找我回来什么事?”
顾西洲从成执身上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凉飕飕地瞟了她一眼:“要不,你还是提前退休吧?”
“嘿嘿,我就是开玩笑的!”阿瑞斯粉饰太平地说道,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不经意间看了他怀中的孩子一眼,阿瑞斯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下一秒,又变回了那个疯头疯脑,玩世不恭的模样,把玩着纤细的手指,悠悠开口:“杀人我在行,找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谁不知道你的消息路子比狗鼻子还灵。”
“你这是在膈应我呢?还是在膈应我呢?”
“趁他们现在还没出安城,我要你尽快找到佐藤。”
“喂!”阿瑞斯不置可否,随口唤了一声,顾西洲不语,安静地听她说着。
阿瑞斯晶亮的眸子暗含期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迅速移开目光,满不在乎地问:“你真把我当成杀手,外加你的私人侦探了?”
顾西洲沉吟片刻,怀中的成执握紧了粉嫩的拳头,他笑了一下,说道:“不,不是,你是我炼制多年的毒药。”
“是么?”阿瑞斯笑得意味不明。
“摄人心魄,见血封喉。”顾西洲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这是他在改造阿瑞斯的那一天说的。
他不会忘,阿瑞斯更不会忘。
这句话对她而言就犹如新生的梵音,是顾西洲亲自给她谱写的圣歌。
“原来我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她调侃道,顾西洲给她打的武器,就是这副身躯。
似乎是察觉到她想要说什么,顾西洲低下头,吩咐道:“抓紧时间,现在就动身。”
“真不绅士。”阿瑞斯轻侃一句,还是听话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在此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简凝自顾自地进门,看样子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简凝虽然不认识阿瑞斯这样神秘的人物,但阿瑞斯却知道她。
这女人可是比她还不知羞耻,尽然伙同她老妈一起拆散别人的家庭,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没门!
“西洲,我…啊!”
简凝话音未落,便被一个奶瓶精准无误地砸中,尖叫一声,狼狈地捂着额头蹲在地上。
“闭嘴、吵死了!”阿瑞斯拍拍手,轻松地解决掉她。
顾西洲听见简凝的声音,不悦地皱眉,不过三秒,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扫把星!”阿瑞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高傲冷漠,光是气质就甩了简凝十万八千里。
“你!”
“够了,滚出去!”顾西洲皱着眉头,态度强硬。
“西洲,我只是…”
“闭嘴,滚!”阿瑞斯比顾西洲的反应还要激烈,直接将简凝推了出去。
顾西洲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
只要阿瑞斯不把人打死了,那就随她好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我刚才可是给你面子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简凝愤恨地低喝,眼神凶恶。
这女人是哪来的?她为什么西洲共处一室!
“面子这个东西呢,还是你收着吧,我想你可能更需要。”
“你敢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不就是正准备上位的小三吗?噢!还不算小三,顾西洲那丫的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种货色。”阿瑞斯嘲讽道,简凝的脸色变得铁青,话不多说就扬起了手。
本以为阿瑞斯是个花瓶,没想到居然是个难啃的骨头。
一阵掌风刮过,简凝的脸上赫然多了一道巴掌印。
无视简凝不可置信的神色,阿瑞斯仔细地看着手掌:“这么多粉?您是涂了一层墙灰吧?”
“我不会放过你!”
“芳龄美女,在线打人,包君满意,下次再来哦!”阿瑞斯无害地笑笑,伸手在简凝脸上抹了一把,嫌弃地说:“手上的粉,都还给你。”
“你到底是谁!和西洲什么关系?我在问你话,你听不见吗?”简凝趁着阿瑞斯背对着她,自以为聪明地扑过去拽住阿瑞斯的头发,猛然用力。
阿瑞斯被她激怒了,一套拳脚功夫招呼上来,把简凝撂倒在地,手中还拽着一缕栗色的头发。
头皮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简凝的头皮突兀地露出一块。
“你居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还谈什么敢不敢?”阿瑞斯嫌弃地将头发抛开,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也不和这女人废话了。
“你敢和我抢西洲,做梦!”简凝晃晃悠悠地起身,嘴上依旧不饶人。
“臆想症是病,得治。”
……
“哥,都收拾好了,今晚就能走了。”白茗提着箱子回到暂居的地方,佐藤寸步不离地守着江知意,她都快怀疑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妹妹了!
“好。”佐藤淡淡地点头,注意到白茗手上拿着的箱子,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知意身上的支票啊!反正都要走了,不要白不要。”白茗美滋滋地说,管他是馅饼还是陷阱,拿了再说。
“你说什么?!”佐藤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走,现在就走!”
白茗配合地打开门,门外的黑影迅速闪进屋内,“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是谁?!”白茗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忘抱紧了手上的钱箱子。
不会吧!还真引狼入室了?
佐藤闻声转过身子,与女人的目光相交汇,瞳孔一缩:“是你?”
“白苏,你藏身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顶着个假名字不说,还能找到这处地方躲着。”阿瑞斯慢条斯理地说,注意到了他身后昏睡不醒的江知意。
“佐藤不是假名字。”都到这个关头了,白苏还不忘解释一番。
“那行,艺名。”阿瑞斯顺着他的意思说,用目光指了指江知意:“你把人撕票了?”
“没有,我没有伤害她。”白苏细腻的指腹拂过她苍白的脸,微微摇头。
“那你把人掳回来干什么?含情脉脉地守着别人,你变态啊!”阿瑞斯显然没有立即把人带走的打算,干脆就坐在沙发上和白苏唠嗑起来,不忘朝白茗吩咐一句:“小姑娘,这么多钱拿着,去买点吃的回来呗!”
白茗抱着箱子退后几步,生怕阿瑞斯来抢她的钱:“不行,留给我哥娶媳妇的!”
“……”白苏没想到白茗这个时候会把他抓出来顶包,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鉴定完毕,亲妹无误了!
“好就不说废话了,把人送回去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啊!”阿瑞斯头头是道地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我不能答应你。”白苏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冷面杀手你都不怕?”阿瑞斯好笑地问,这个医生还真是有趣。
“那个…冰箱里有冷面,都给你吃,你别杀我哥!”白茗结结巴巴地说,一阵肉疼,那可是她留着路上吃的!居然要用来交换老哥的性命!
暴殄天物啊!
“小妹妹,乖,一边玩去。”
“噢,好。”白茗乖巧地点点头,瞬间只剩白苏一人孤军奋战。
“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么?”
“不能。”
“其实你还真挺不适合当绑匪的。”
“我没有绑架她。”白苏垂眸说道,翁长的睫毛扑闪,眼神纯粹无辜。
阿瑞斯愣了愣,心中的小恶魔逐渐占据了理智,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大肆蹂躏他的想法。
呸!不对!她在想什么?!现在可是在和敌方谈判!
“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叫顾西洲他们来了。”
“你不会。”白苏笃定的说,也相信她不会明目张胆地抢人。
毕竟她能找到这里来,不是她太聪明了,就是白茗太蠢了!
白苏不愿质疑父母的基因,毅然选择相信前者…
“谁说我不会,我现在就说!”
白苏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衣袂翩翩。
阿瑞斯注意到他的目光,无力地放下了手机。
“你是顾西洲的人,为什么不帮他?”
“说实话,我倒是真想你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