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坐了一会,顾西洲拉着她继续往里屋走去。
推开门,又是另一番景象。
黑色的钢琴散发着柔和的光,江知意按下琴键,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江知意面露喜色,甜甜地笑着,爱不释手:“怎么想到用这个?”
“和你很搭。”顾西洲眼角挂着笑:“在这里等我。”
“好。”不知道他要去哪,江知意好奇地望了几眼。
有的时候,钢琴的吸引力还是要大于顾西洲的魅力的。
江知意尝试着弹奏曲子,但很久都没试过手,手法有些生疏了。
顾西洲端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缓缓走来,烛光摇曳,映照在他的眸中,好似有星辰大海。
江知意怔住,琴声戛然而止。
“顾太太,生日快乐。”
“我都忘记了。”江知意喜极而泣。
顾西洲把蛋糕放下,江知意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抱一下,不许哭了。”
“好,今天生日,不哭。”江知意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委屈地开口:“这眼泪,怎么擦不完啊!”
“梦中的婚礼。”顾西洲娓娓道出她刚才弹的曲名。
“好久都没弹过了,手生。”江知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西洲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放在了琴键上:“你教我的,不知道忘没忘。”
说完,柔和的琴声在他手指的弹奏下流出,萦绕在整个房间里。江知意安静地听着,伸出手与他合奏。
“没忘。”一曲终了,江知意的目光停留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这双手比她更适合弹钢琴。
“不敢忘。”顾西洲绅士地颔首:“许个愿吧!”
江知意双手握住,闭上了眼睛。薄凉的唇贴了上来,攻势温柔让她沉沦其中,一呼一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江知意下意识地挽上了他的脖子。
“许了什么愿?”
江知意用食指沾了一点奶油尝了尝,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一月胖十斤?”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江知意瞋视他一眼,嘴上没闲着,沾满了奶油。
这么没形象的吃法,估计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肆无忌惮。
“愿望不大,一夜暴富就行了,实在不行,两夜也行。”
“还是长肉吧。”
“……”
“最近胖了不少,不会是怀上了吧。”顾西洲戳了戳她肉肉的脸,不正经地调侃。
“我们能不能避开长胖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再说的话,她真的要咬人了啊!
“给你留了一口。”江知意把最后一口蛋糕喂给他。
“还算有点良心。”
“不能我一个人胖啊!多不公平!”
“今天想去哪里玩?”顾西洲专心致志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好看!怎么越看越好看!
“我想想。”江知意一本正经地思索片刻,最后表情严肃地开口:“顾先生…”
“嗯?”
“我们中午吃什么?”
“唉…”顾西洲叹了一口气:“跟你没法着急。”
“我们去逛商场好不好!”江知意回到安城这么久,都没有正儿八经地逛过一次商场。这段时间不是忙着结婚就是忙着被绑架的,顾西洲都不怎么让她出门。
顾西洲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两人刚要出发,安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小姐,今儿可是你的生日啊,你人呢?”安然守在别墅门口,和保镖大眼对小眼。
“我…和西洲在外面呢,怎么了?”江知意看了一眼顾西洲在她身上作恶的手。
顾先生,麻烦您别掐我腰行吗?!
“行吧,你就和你男人一起过吧,多年的感情,淡了淡了。”安然让管家把礼物送进去。
“别啊!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啊!”江知意尖叫一声,把顾西洲的手从她的身上拿开。
“靠!你说我不在家里睡觉跑来找虐是为了啥啊!”安然将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听进耳里:“顾太太,办事的时候别接电话行吗?!”
“诶!不是…我…啊!你别掐我!”
“嘟…嘟嘟!”
一阵忙音传来,江知意知道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索性就拿顾西洲泄愤!
恒远旗下的商场很大,江知意绕了一圈,发现不过只是一个小版块。
“怎么今天没人啊?”江知意走着走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我清场了。”顾西洲理所当然地说。
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把我牵好了,贵重物品要贴身保管。”顾西洲指了指入口处的告示牌,十分傲娇地被她牵着,跟在她身后。
“你又不是物品。”江知意如是说,但是还是把他牵得牢牢的。
“但是我贵重。”
“我要你陪我去逛商场,然后给我买好看的衣服,带我去吃好多好吃的!”
“我很好满足,我吃你就行了。”顾西洲突然恶作剧似的伏在她耳畔。
“流氓!”江知意撒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城郊暗室
“结果出来了吗?”
“头儿,出来了。检测显示,亲权概率大于99.99%,可以确定为父女关系。”
“骨髓配对呢?”是不是父女他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最终的骨髓配对结果。
“骨髓配对…成功。”
“很好。”赵承允勾了勾嘴角,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如今眼下要紧之事便是找到机会把江知意带回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江知夏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检验报告。
“没你的事,别管太多。”赵承允收起笑容:“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条绳?”赵承允像是听见了笑话:“我只不过是借她的血用用,你要的,可是她的命。”
“你什么意思?”江知夏瞠目结舌。
“就是这个意思,你好自为之吧!”赵承允面若冰霜,没有理会江知夏一脸错愕的神情。
“还有。”赵承允不忘提醒她:“在我们动手之前,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否则,我难保不会翻脸不认人。”
“知道了。”江知夏不情不愿地妥协。
江知意,你究竟凭什么!
“那是谁?”江知意指着不远处正坐在卡座里喝果汁的男人。
“熟人。”顾西洲瞥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西洲,我可是找了你好久。”裴安南放下杯子:“哟!知意也在呢!”
“裴少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等人。”
“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裴安南暧昧地扫过顾西洲衣领上的唇印,那是江知意试口红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有事就说。”
“当着小姑娘的面,我一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说啊!知意,借你男人用用啊。”裴安南大大咧咧地说着,将顾西洲拉到一边。
立刻换了一副神情:“人手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