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调查着案件,顾西洲终于能稍稍得闲一下,找到了江知意,尽管后者是满脸的不情愿。
“我说顾大少爷,您又有什么吩咐?”江知意呵欠连天地被他拉着,顾西洲突然停下来,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让江知意不由得心里发毛:“看我干…干嘛?我又变漂亮了?”
顾西洲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出声道:“刚才在审讯室我不是故意的。”
“呃…我想王经理估计会原谅你吧!”江知意愣愣地回答,唯恐有诈。
难道此刻应该感到后怕的不是她这个无辜的吃瓜群众吗?!顾西洲在这里装无辜个什么劲儿?!
“可是我刚才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顾西洲淡淡道,江知意在心中反复默念着这句话,生怕自己听错了。
顾西洲…受到了惊吓?!
那这货脸上这一副暗含阴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我都好好地睡一觉压压惊。”
听他这么说,江知意简直快要流下感动而真挚的泪水。
睡吧!睡觉好啊!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她终于能够得到暂时的解放了!
简直就是喜大普奔,江知意恨不得拉横幅庆祝!
顾西洲一脸平静地看着她,面色不改地说:“可是一个人睡我会做噩梦,不如…”
“不如我叫方易来陪你睡吧!”江知意抢在他之前说道,求生欲简直爆表!
“不,我要你来。”顾西洲直接说出这句话,一点都不客套。
简直有辱斯文啊!
江知意简直不忍直视,深吸一口气,突然硬气地说道:“顾西洲,你别得寸进尺啊!就算你钱多到能砸死我,可我也要告诉你千金难买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
“愿意陪你睡!”江知意顺口接话道,刹那间,走廊立刻安静下来,江知意表情僵硬,而顾西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她都说了些什么鬼话啊!这嘴怎么就突然这么欠呢!
江知意血气上涌,无奈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干笑两声。
“这不就得了,走吧!”顾西洲强势地揽过她的肩膀,江知意脚步急促地跟上他的步伐,解释道:“顾西洲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要钱。”
“好,我不给就是了。”顾西洲勉为其难地说。
“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卖!”
“卖什么?”顾西洲戏谑地笑笑,江知意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回到他的住所,顾西洲端来一根板凳放在床头,说道:“坐上去。”
江知意瞪大眼睛,原来顾西洲好这口?!
“不坐。”江知意倔强地说。
顾西洲挑眉,说道:“你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什么?!
江知意回过神来,顾西洲掀开被子,乖乖地平躺好,闭上了眼睛。
原来他说的陪睡…就真的是陪睡而已…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囧!
江知意坐下来,双手撑在床沿上,托着下巴,小声地问:“你不会是想让我一直看着你睡吧?”
“嘘!”顾西洲闭着眼,用食指轻轻地按压在了她的嘴唇上:“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昨晚…没睡么?”
“我昨晚在你床下躺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难道你没感觉到么?”顾西洲睁开染着笑意的眼睛,无害而又温和地冲她笑着。
这句话他说对了一半,躺了十五分钟是没错,不过不是在床下碰一鼻子灰,而是在床上…
这话听着怪瘆人的,江知意默默将自己抱紧,说道:“我打扰到你了。”
“你若肯赏我一点空间我也是很乐意的。”
“要不,我还是回去和茗儿一起住好了。”
住在这里不仅床下有人,而且也让她住得诚惶诚恐,总担心顾西洲会不会突然收她天价房租!
“行啊,你去哪我就去哪。”顾西洲没羞没臊地说,让江知意无言以对:“我走了,你就有地方好好休息了。”
“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顾西洲突然坐起,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显露出一种醉人的凌乱美来,精致的锁骨不由得让江知意暗生羡慕,衣服若再往下些,就是…
意识到自己是在乱想什么,江知意慌乱地移开目光,脸颊滚烫。
顾西洲敛了敛目光,说道:“想把我丢在这里,没门儿!”
“……”
“一个人住很不安全的,更何况凶手还没落网,你就不怕我惨遭毒手。”
“这么说来…我还是比较担心凶手的安危…”
“不想住在这里,难道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白苏?”
“我当然担心他,见一面怎么了?”江知意十分不解地问,每说一个字,顾西洲的脸色便沉下去一分。
直到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按在身下,江知意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惹恼了一匹恶狼!
顾西洲擒住她的双手,将头埋在她柔软的颈间,灼热的吻一路向上,江知意自然而然地想要抗拒,身子却随着他的亲吻逐渐地柔软下去,毫无力气。
“什么情况啊!放开我!”
带着惩罚性的吻绽放到耳根,顾西洲顺着她耳朵的轮廓,咬了咬她晶莹圆润的耳垂,沉声说道:“都说了不许提别的男人,还提!”
“卧槽!”江知意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个精辟的“卧槽”来形容。
她压根就没把这句狂妄自大的话放在心上!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鉴于对方的武力值,江知意也只好先服软。
“一点都不长记性,你说说,这次怎么罚你?”顾西洲一边说,一边专心地吻着,似乎要把她的脸吻到光彩照人才肯罢休…
惩罚个鬼啊!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不是我佛慈悲,她早把顾西洲锤到扁平了好吗?!
“要不…我自罚一杯?”
顾西洲没有回答,危险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杀的,现在的男孩子还真不好骗啊!
“你先松开!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江知意呲牙咧嘴地喊道,还十分配合地干咳了两声,感受到抵住自己的某物,她早已在心中破口大骂:变态啊变态!
“上次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顾西洲故作委屈地说,实则依依不舍地将身体撑起来了不少。
江知意立马炸了毛,语无伦次地反驳道:“你你你你别乱说啊!没有的事!”
“是么?那一晚你可是硬生生地把我拽上了床,还毫不客气地扒了我的衣服,好一番强取豪夺呢!”顾西洲语气委屈,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让江知意走到懵逼的边缘。
“那是你自己在梦里臆造的事吧!我光明磊落,你别血口喷人。”
闻言,顾西洲愈发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对我负责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承认?”
顾西洲这么说着,江知意对那个梦的回想愈发清晰。
她就说怎么梦境跟真的一样,难不成自己站在睡梦中强了顾西洲?
乖乖!她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这辈子才能遇上这么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