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听着声音寻路,虽然她不怕黑,但是她怕疼啊!
“啊—”额头撞上某样坚硬的物体,江知意低呼一声,伸手揉了揉额头:“怎么又是墙啊!”
今晚这场晚会十分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停电,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恢复供电?
大厅里,琴声依然在响着,但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压根就没人能看清楚舞台中央坐着的是谁,只当这是沈墨刻意而为之的风格。
白茗依旧站在一旁,渐渐皱起了眉头:“奇怪,沈墨从哪上去的?”
台上琴声起,台后众人急。
顾西洲和白苏兜兜转转,依然没有发现江知意,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白苏,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顾西洲突然停住了脚步,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光亮登时熄灭,他又悠悠的说了一句:“没电了。”
黑暗之中,顾西洲听见了白苏故作淡定的声音:“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这里的走廊错综复杂,找知意最重要!”
“是么?”顾西洲半信半疑,随后突然语气强硬地说:“你我都是第一次来,我怎么就不知道这里的走廊布局复杂了?”
即是此刻没有光亮,白苏也能想象到顾西洲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猜忌与讥诮,他不由得滑动了一下喉结,解释道:“我习惯先了解地形,放心些,走吧!”
……
“唔…唔!”简凝摇头挣扎着,在男人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这娘们属狗的?!”
“少说废话,让少主知道了,小心你的皮!”瘦高个在男人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简凝的身形渐渐软下去,被他俩拖进了一个房间里。
由于礼服是抹胸设计风格,简凝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手从她的后背伸到脖子上,冰凉而粗糙的触感让她全身发毛。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钱,多少钱我都给!”
“钱?她不是在开玩笑吧?”
两个男人低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你能走到今天还不是因为少主,你那亲爹走得干干净净,连个子儿都没给你留下,没了少主,你算什么?”
“少主?我不认识什么少主!你们认错人了!别碰我!”被两个陌生男人触碰,简凝自然是感到害怕而恶心,而且这两人说的什么少主,她根本就不认识!
“奇怪!钥匙呢?”男人扯下一串名贵的项链,嫌弃地丢到了一旁。
“什…什么钥匙?”
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不约而同地指向了简凝。
强烈的灯光刺激到眼睛,简凝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皱紧眉头。
冷汗顺着脖子流下,精致的锁骨之下,春光乍现。
两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不仅没有想入非非,反而吓出了一声冷汗。
“靠!这特么谁啊!”
“还好意思说?绑错人了你不知道啊!”
“那…那怎么办?”
不仅没有找到江知意,反而还绑来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照这架势看,自己这身皮恐怕是保不住了!
商讨片刻后,两人面色阴冷地朝简凝走来,瘦高个伸出手,从简凝嫩滑的脸颊慢慢滑下,骤然收紧,擒住了她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她惊慌失措的面容。
“看来我们还真是认错人了!”
“对对对!我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放我走,这里的情况我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本来呢,二少是想让我们找江知意那个女人,没想到看走眼了。”
“江知意?”简凝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正巧,我也想除掉她!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呵!编,你接着编!”站在瘦高个身后的男人不屑地笑笑,丝毫不相信简凝。
“我说,对待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嘛!”瘦高个呵斥道,笑眯眯地看向简凝:“现在弄清楚了,我们的确是找错人了,不过你遇到了我们!”
“是,请你们放我离开!”
瘦高个并未理睬简凝,而是接着自己的话说道:“这要是遇上了道行尚浅的新手,或许就放你离开了!”
“什…什么意思?”简凝脸色一变,似乎有些接受无能。
瘦高个阴测测地笑了笑,伏在简凝耳边说道:“不会说话的,只有尸体啊…哈哈…”
闻言,简凝倒吸一口冷气,情急之下,突然抬手戳向了瘦高个的双眼,惊慌失措地朝门口扑去:“救命啊!救命啊!”
“快追啊!”
白苏和顾西洲不约而同地听见了这一声,立刻循声而去。
“这边!跟我来。”白苏说道,自己先走到了前头。
简凝顾不上抹眼泪,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摸黑跑着,猛地撞上一堵肉墙。
“啊—”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简凝吓得发毛。
“别叫,是我!”顾西洲沉稳的声音传来,简凝惊魂未定,突然将他抱住,柔弱的将头埋在顾西洲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西洲,我好怕!我…我差点就死了!”
“安静,跟我走。”
简凝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现在这种情况,把她推开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于是顾西洲便只好默默忍受着,终于在白苏的带领下推开了一扇房门。
“这里应该是一间杂物室。”白苏拿过一件物品感受了一下,是一把扫把,并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
顾西洲也跟着摸索着,突然出声道:“这里有个烛台,有火吗?”
“我有。”白苏递过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顾西洲接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还真是备到点儿上了。”顾西洲晦涩不明地说了一句,“咔嚓”一声,点燃了烛台。
暖黄的灯影下,正好映衬出简凝那种已经花得不成样子的脸,顾西洲洁白的衬衫前也沾染了不少黑色的痕迹,还有一片浅浅的水渍。
“擦擦吧!”从口袋里拿出贴身手帕递给简凝,顾西洲硬生生地忍住了当场脱衣服的冲动。
明明只是一种忍无可忍的善意,可简凝偏偏就理解成了顾西洲对她的关怀备至。
看来西洲只是表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她的!
“一件小小的杂物室,怎么会有这样精致的欧式烛台呢?”顾西洲低声说道,把玩着白苏给他的打火机,现在看得更清楚了些,这东西果然很精致,一看就是特意订做的,并且这上面还毫不低调地刻着“BS”两个英文字母。
这么暧昧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女生才送的出手。
突然想到了什么,顾西洲的目光骤冷,手掌收紧:“白苏,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今晚这场晚会,还不够奇怪吗?点了火,东西能还我了?”白苏说着,已经朝他伸出了手。
顾西洲随意的一抛,白苏不偏不倚,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顺着衣角擦拭两下,宝贝似的收了回去。
“西洲,我们怎么出去啊?这里又黑又脏,而且我好冷,好害怕!”
简凝环抱着手臂,胸前的美好更是显露无疑,惹人遐想,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可顾西洲背对着她,一点都没有要转身的意思,说道:“这里有电灯,压根就用不着这东西,况且这个烛台还摆在这么顺手的地方,白医生,难道这也是你用开以备不时之需的?”
“凑巧而已。”
“都把烛台送到面前来了,凑哪门子巧!
“现在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还没找到知意,我再出去找找。”
“西洲,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些人似乎就是要来绑架知意的,没想到把我给认错了,还好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就真的…”简凝从身后抱住顾西洲,委屈不已地说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