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凌肃?”秦羽婷终于想起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不就是办公室里其他女生天天对着电脑花痴的那个凌肃吗?
“凌肃是我戏里的名字,我是唐霂。”唐霂笑了笑,放松了不少。
“你演那角色,演的蛮好的。”秦羽婷看过一小段,脑子里也有点印象。
不管她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总归把唐霂从尴尬的局面里解救出来了,他眼里也有了笑意:“我还需要多学习。”
岑丹看着这两人聊的这么开心,心里突然有点不爽,凭什么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转?但看到对面的慕乘风,她还是甜甜地笑道:“乘风,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正好我要点餐了。”
“不用。”慕乘风淡淡地拒绝了,目光却没有分给她一点。
岑丹好像感觉不到他的疏离,自己找起了话题:“我爸爸好像和你公司有个合作呢,他这几天都很高兴。”
慕乘风不耐地皱皱眉:“那个项目已经宣告失效了。”
看着岑丹一下子变得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秦羽婷差点笑出声来,但她怕岑丹把炮火对准她,还是忍住了。
“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有了老公,还老是喜欢在公众场合和别人勾勾搭搭的。”岑丹怪声怪气地说道,目光没有看向秦羽婷,但知道内情的都知道她是指谁。
慕乘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旁边人的手制止住了。
秦羽婷轻轻一笑,看上去没有半分不恼:“对啊,就和那种明明知道什么是有妇之夫了,还硬要跑上去搔首弄姿的一样。”
“你!”岑丹刚要发火,可秦羽婷的话也没有指名道姓,她要是说点什么那还真是对号入座了,只能憋屈在心里。
旁边的唐霂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他更不可能表现出来,只想着快点吃完这顿饭赶紧走。
这顿饭吃的也不知道是几人憋屈,慕乘风一直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乘风,我先回去了。”岑丹还是不放弃一直挨着慕乘风。
慕乘风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些距离,看了唐霂一眼,说了句再见便拉着秦羽婷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那气急败坏。
两人回到家中,自然避免不了一番温存。
慕乘风脸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荷尔蒙在此刻全部爆发,良久,他轻轻啄了一下秦羽婷的嘴角:“我先去洗澡了。”
“嗯。”即使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秦羽婷还是红着脸把头埋进被子里。
慕乘风看她这副害羞的样子,不禁轻笑一声。
等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传来,秦羽婷才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出来,她和慕乘风的衣服此时都凌乱地躺在地毯上。
秦羽婷把它们一一收拾好,就在她捡起西装裤时,一个皮夹从里面掉出来了。
她捡起来,手不小心把它打开了,一张一寸照片突然映入眼帘。
照片上是慕乘风和一个女生,看打扮背景已经距离现在很久了,但照片保管的还是很新,而慕乘风与那女生挨得极近,手也好似是环着她的腰。
秦羽婷想到了什么,在自己包里拿出一面小圆镜,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她和那女生的眉眼简直一样,气质更是相似,只是那女生还有几分稚气,不像她总是带着点轻愁。
“秦羽婷,你别以为进了慕家就可以得意了,你以为慕乘风为什么那么快就能接受你,还不是因为你和他的前女友长得像,要不是这样他会同意你进慕家大门?”
慕杜月的话再一次跳到她的脑海里,她本来以为自己不在意,没想到只将它们深埋进去了而已。
她的话和这张照片,秦羽婷心里咯噔一下。
“你在做什么?”
一只手把她手里的皮夹抽出来,仰头一看,慕乘风正阴沉着脸。
“我刚刚给你收拾东西,它从里面掉出来了……”秦羽婷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解释下去。
慕乘风将皮夹收好,冷冷地说道:“以后别再乱动我东西。”
“好。”秦羽婷应下,心中却有些黯然。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照片上那女生是谁?”
慕乘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良久,才说道:“故人而已。”
真的是故人吗?秦羽婷感觉鼻头一酸,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没有再问下去,慕乘风也不想多说,径自上床睡觉了。
秦羽婷看着手上还未整理的衣服,之前房间里还满是旖旎的气氛,现在她却只能感觉到身体一阵阵寒冷。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打下来,呼啸的寒风被落地窗挡住,却挡不住心中的寒冷。
秦羽婷张张嘴,想问那个故人到底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要把那张照片珍藏在皮夹内。
只是看着慕乘风背对自己的身影,她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把衣服收拾好去卫生间洗漱了。
卫生间里还有慕乘风洗澡过后余下的热气萦绕,秦羽婷的心也稍微安定下来一点点。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两人都选择了背靠背的姿势,同床异梦大抵就是如此了。
“慕乘风……”秦羽婷还是忍不住呼唤出声。
黑暗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她也终于放弃了。
只是她不知道,另一边的人,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秦羽婷照常起来做早餐。
煎蛋快要出锅时,慕乘风也下来了。
“好香。”他走过来环住她的腰,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
秦羽婷唇角勾了勾:“你先去餐厅坐会,早餐等下就好。”
餐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和谐,两人随意的闲聊,还是和以前一样温馨。
只是秦羽婷知道,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了。
就比如慕乘风环住她的腰时,以往她会转头在他脸上轻轻印上一个吻,但刚刚她却催促他去餐桌上坐好。
那张照片还是化为她心上的一根刺,只要不拔出来,就会越扎越深。
“你要不要问问他嘛,很多矛盾就是因为没解释清楚。”顾泠鸢在电话那头细心劝导。
秦羽婷的眉头却依然没有松下来:“嗯,会的,我到公司了先不和你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