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敢不敢了?嗯!”修应恒薄唇轻触她侧脸,引得她一阵战栗。
季青舞吓得手脚发颤,腾地挣扎开来站起身俏脸一片通红,惊慌失措打碎了花瓶也顾不上收拾,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她一路用力按压胸口暴跳的心脏,脑子被大片大片的空白快速占据。
冲进自己的房间她才急切的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可下一刻又突然暴跳起来飞快的锁上了房门,像是生怕外面有人冲进来。
她不敢想她刚刚要是继续在书房待下去,真不知道修应恒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自从上次地下酒库那件事之后,她和修应恒一直保持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尽管她一直催眠自己那只是一个噩梦,可今天修应恒的行为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对他产生了反应……
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神色呆滞的抚摸着微微有些肿胀的唇,季青舞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她的耳边似乎还能感受到修应恒唇角触碰的灼热温度。
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急促,脑子里都是羞人的场景。
陡然有一阵凉风抚过,她哆嗦着睁开眼看清楚房间内的一切,才突然惊醒过来,忙将脑子里的幻想匆忙赶了出去。
可她的脸依旧红得不像样。
“可恶的男人!”季青舞有些咬牙切齿,暗暗的将修应恒骂了无数遍才缓和神色,起身再一次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终于缓过神来。
第二天。
早上起来,季青舞下楼的时候修应恒破天荒的正跑了步回来。
男人大汗淋漓的从她身边走过,空气中全是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季青舞有些楞楞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修应恒从前可都是七点多就出门去公司了,早上几乎见不着人影,今天居然还没走,还出去跑步了?
她心中不免讶异。
不过她因为不想联想起昨晚的尴尬,也就装作没看见对方。
草草用了早饭,季青舞便吩咐莫谦记得给自己安排好车去纪家老宅看望爷爷。
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被人指使着做这做那,她还有些莫名的不习惯。
修小半这个小主子今日还在赖着床,梅姨最是疼爱孩子自然不忍心叫醒修小半,这也就让季青舞能够轻松一些。
要知道往常修小半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各种撒娇,然后指使她给他干各种各样劳心费劲的事情。
何况那时候还有个帮修小半出谋划策的修应川!
季青舞换了一身清爽的长裙穿了一双平底白色单鞋提着小香风包包便去了停车库。
莫谦站在一辆白色奔驰车旁边,神色恭敬的静默等候着。
看见季青舞的时候莫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意,乐呵呵的迎了上来:“二少奶奶,二少爷吩咐我陪你回娘家,请上车!”
说话间已经殷勤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季青舞原本准备自己开车的,毕竟真正的纪雪桐可是赛车协会的优秀的正式会员,而她的开车技术一直得不到提升,所以有机会就自己练车。
不过今天事从缓急,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季青舞点了点头坐上了后座,靠在真皮靠背上闭眸养神。
昨晚闹了那么一出,她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头突突的疼,正好借此休息一下。
莫谦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打量着季青舞的面色,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偷偷扬起嘴角。
暗想:肯定是二少爷昨晚把二少奶奶给累着了,所以特地让自己来开车,是怕二少奶奶不高兴!
昨晚两个人在书房动静不小还闹得那么晚不睡,这么想来,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岂不是很快就有小宝贝了?
正胡乱猜测的莫谦没注意到自己猥琐的笑正落在神色淡漠看着他的季青舞眼中。
季青舞被莫谦那莫名其妙的笑弄得头皮发麻,不过她此刻的心思全然在怎么把楚媚的事情告诉爷爷,之后又该做些什么这些目前最应该思考的问题上。
纪家老宅,客厅内。
老爷子纪则海不怒自威的坐在轮椅上,看着季青舞欲言又止的表情微微皱眉:“你们吵架了?”
季青舞一顿,余光从一旁正低头倒茶的楚媚身上扫过,摇了摇头:“真没有,爷爷,我就是想您了,所以准备回来住两天。”
纪则海皱眉冷声道:“还没事,看你的脸色也不是没事的样子。应恒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尽管跟爷爷说?”
季青舞装作为难的模样,低头小声的道:“他没有欺负我,我就是想散散心。”
楚媚闻言,抬头转眸低声安抚纪则海道:“爸,孩子们小两口之间有什么问题自然会自己处理,您就别操心了,我看应恒也不会委屈了咱们雪桐的,孩子只是想家了,就住两天再回去也没什么的。”
楚媚说完,温声细语的嘱咐季青舞道:“不过有什么事情,雪桐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和你爷爷知道吗?”
季青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
纪则海叹了一口气:“推我回房间,我累了。”
楚媚正要动作,季青舞忙站起身来急切的道:“我来吧,妈,你歇会儿。”
说完季青舞便推着爷爷纪则海进了一楼的卧室,身后楚媚的脸上有些一丝诧异,看着季青舞的背影微微蹙了眉。
以前,纪雪桐可不会这样乖巧懂事,没想到做了人妻,但是勤快很多了,这样下去,老爷子岂不是更加喜欢她了?
客厅的楚媚眼神渐渐深沉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愈加幽深。
到了房间,季青舞快速的关了门:“爷爷,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可好,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见她神色紧张,纪则海沉声问道:“你突然回来,是担心我的身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爷爷,你听我解释,三个月前,我陪修应恒去见父母之后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修应恒查到,联系肇事司机的人和楚媚私下有来往……”季青舞迫切的想要告诉爷爷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
听完季青舞的叙述,纪则海没有愤怒更没有惊异,甚至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他神色从容,眼底还有些欣慰:“就这点事,你就急匆匆跑回来了。”
“这怎么是小事,若是她……”季青舞诧异。
“放心,她还不敢对我怎么样,没有我在,她连纪家主母的身份都没有。”纪则海肯定的说。
“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全心全力配合修应恒整顿好纪通集团,以后没事别老往这里跑!”纪则海不满的道,眼神严肃,丝毫不容她反驳。
“可是……”
“没有可是,孰轻孰重,我自有定论。”纪则海沉声道。
季青舞愣了一下,心知纪则海纵横商场多年,又怎么会那么轻易上别人的当,或许自己担心过度了。
又想到那座纪则海未经过她同意给她立下的墓碑,季青舞心中有些悲凉,转而追问:“那我整顿好公司,是不是就可以恢复身份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代替姐姐活着吧?”
纪则海深深的盯着她许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久到季青舞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声音低沉的道:“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