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青舞心里却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没想到柯枫会因为这件事直接退役,还同时公布了取消与楚幼琳的婚事!这个柯枫,果然还是军人的那一套直来直往的行事风格,可他落得如此下场真的值得吗?
且不说楚幼琳对他显然没什么男女情感,而且楚幼琳心心念念难忘修应恒这个家伙,若柯枫真是个汉子,怎能不上火!
但楚幼琳不能生育是真是假?她一时间无法确定答案,这个答案修应恒必定是清楚的吧!
餐桌上,季青舞不时的眉头紧锁,不时又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弄得一旁的韩秀丽不由得将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
韩秀丽伸手轻轻拂过眼角微卷的碎发,一双大眼闪烁着好奇,试探的道:“雪桐,想什么呢?这半个小时过去了,你筷子都不动一下!”
季青舞一惊,忙正色:“没什么,就是在想,董丽莎之前带的招聘组让谁接手的事情,对了,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她能对韩秀丽提出这样的问题,明显就是将韩秀丽当做自己人了,是真的想要对方给出建议来。
韩秀丽眼神忽闪,撇了撇嘴,摊着手掌道:“我没什么好的建议,不过,反正我知道董丽莎是朱建刚那老东西的干女儿,这事儿公司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她和财务室组长朱琴聊天的时候发现的,这个我得提醒一下你,好好选个人为妙。”
朱建刚?董事会里最刁钻狡猾的那个老东西,和他的女儿朱琴可是纪通集团内部重要的蛀虫人物,季青舞又怎么会不知道,可董丽莎居然也是朱建刚的人,这可让季青舞着实吓了一跳。
这个朱建刚,岂不是把纪通集团的人力、财力都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整个公司什么时候被掏空了都不知道。
季青舞原本有重新将招聘组交给董丽莎的想法,在这一刻瞬间破灭了想法,冷声笑道:“看来,纪通内部真是一团乱麻,亟待规整。”
韩秀丽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可她的眼底浮现的恨意是那般清晰。
虽然整个人事部的人都以为她韩秀丽是为了钱财利益才对季青舞巴结的,但没有人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爱财的人,她要做的,是还给父亲韩栋一个清白,让该承担罪责的人绳之于法。
从修应恒进入公司,她就想尽办法靠近,虽然效果不大,但至少她的父亲的冤屈,修应恒是知道的,而且也同意了查清楚之后会帮助她。
而眼前这位纪通集团第一继承人出现的时候,韩秀丽就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她本是可以无条件的归附,可那个男人却要求她要迂回对待,不能让这位纪总监有任何的怀疑和顾虑,真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顾忌着这个女子?
韩秀丽看得出来,在修应恒的心中,纪雪桐是占了不少分量的,也许还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所以,和纪雪桐保持良好关系,不留遗力的帮助她,自己才能尽快达到洗清家族冤屈的目的。
“我瞧着那小李就不错啊,虽然脑子是笨了点,但是好掌握,而且,她笨到没朋友,你也不必担心她和谁勾搭在一起不是?”韩秀丽最后莫名一笑:“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季青舞微微一笑,叹气道:“我想什么好像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相互之间已经建立起默契,就不需要解释太多了。
回到公司,已经是两点过,季青舞刚在办公桌后坐下,手机便震动了起来,瞄了一眼,她微微顿了顿:是楚媚!
她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还想索要金库钥匙不成!
季青舞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通,语气冷淡的道:“你找我什么事?”
“雪桐,你爷爷病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尽快回来一趟吧!”楚媚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恼意,似乎还有不少担忧害怕的情绪表露了出来。
季青舞却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顿时沉声道:“你对爷爷做了什么?你别乱来,我说了我没有你要的东西。”
从她这里没拿到东西,季青舞很有理由去怀疑楚媚又转头去逼问爷爷纪则海金库钥匙的下落了,她不敢想楚媚冲动癫狂之下,会对爷爷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楚媚一顿:“雪桐,你在说些什么啊,你赶紧回来一趟,不然……”
嘟嘟……
电话被突然挂断,季青舞焦急的道:“喂……?”
该死,楚媚居然挂断了电话,她想干什么?
挂断电话的楚媚唇角微勾,眼神灼灼的朝坐在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那眼神带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两个人嘴角都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来。
季青舞抓着手机就冲出了门,只来得及朝韩秀丽沉声嘱咐道:“我爷爷病了,我得回去一趟,这里有什么事你直接打我电话说,先走了。”
韩秀丽刚要说些什么,便见她的身影一眨眼就不见了,忍不住面露诧异之色,不过听到说前董事长生病了,韩秀丽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忙抱着资料走进了一间空的会议室,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将这件事汇报了过去。
季青舞来不及提前通知司机李董,直接到外面打了个的士朝纪家老宅赶了去。
保安朱实诚看着季青舞行色匆匆的模样,面露疑惑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淡表情,只是朝对面的保安部长露出腼腆一笑,凑上去说了几句话,才转身回了宿舍。
到了纪家老宅,季青舞匆匆下车拔腿便朝里面奔去,飞快的冲进了家门,抬眸却见纪家老宅内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在的样子?
她不由得楞了一下,高声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不由得冷下脸来。
此时,楼上走下来一个身影,那人阴阳怪气的扬声笑道:“纪雪桐,别找了,你爷爷根本不在家。”
季青舞抬眸愣愣的瞪着来人,视线和一脸嫉妒仇恨的楚幼琳对上时,心里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她实在担心爷爷的安危,忍不住沉声质问道:“楚幼琳,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爷爷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人请他去喝喝茶罢了,而我呢,想来和你叙叙旧,顺便算算旧账。”楚幼琳伸手悠闲自在的拍了两下掌,眼神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