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缴了修小半的手机,季青舞神色满意的回到了卧室,盯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有些迷蒙。
既然,总是要离开修应恒的,那就应该及时抽身保持距离,不该再和她同床共枕,以免出了纰漏。
季青舞拉出一个行李箱,将自己的衣服满满当当的塞了进去,然后拖着箱子挪到了走廊尽头的客房离去。
洗了个热水澡简单洗漱之后,满脸疲惫的倒在了床上,脑子里都是李翰宇那张英俊的脸,还有修应恒霸道的眼神。
半夜,季青舞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客房的门却缓缓而开。
男人有些烦躁的扯开自己的领带,将外套扔在了斗柜上,脚步有些虚晃着朝床边走去。
一股浓烈酒味儿弥漫在空气中,由此可以猜测这男人今晚喝了不少酒,脚步的虚浮,泄露了他的微醺。
即便修应恒的脑子有些钝痛,可他的眼神却清冽透彻,一双星眸愣愣的注视着床上那一团黑影。
他本以为这个女人会乖乖的在卧室等着他回家来,见他喝醉了肯定会面色担忧的关怀他,可谁知到了卧室,他连个人影儿也没瞧见。
下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又耍脾气跑回了客房住。
这几天,他却是身心疲惫,没有关怀她,晚上也是在书房忙到很晚,回房后见她已经睡着了,他也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并不忍心吵醒了她。
一连好几天,他都歇在了书房里。
可没想到,今日好不容易有兴致,回来,她却躲进了客房来!
修应恒怎么能不怒?
她到底还想如何,闹脾气这么多天也该消停下来了,早上他已经算是放低了身段专程送她去上班,她给他摆脸色他也没有发火。
她难道不该顺着竹竿往下爬,自己找台阶下吗?
还是说,如他猜测的那样,这个女人果然是心中有着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所以,才故意躲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修应恒一双凌厉的眸子里浮现的怒意更加深刻起来,浑身冰冷森寒的气势也越来越重了。
突然,他便朝睡得正香的季青舞伸出了手。
季青舞做了一个噩梦,又梦见了自己坠海溺死了,她吓得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可是身上却如同有千斤重的东西紧紧地压制着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不要!”季青舞猛然睁开一双惊恐的眸子,却眸色震惊的和身上的男人对视上了。
黑漆漆的房间,男人得身体正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双手被两只大掌紧紧困住抵在床头,黑暗中,她能感觉到男人呼吸沉重,浑身灼烫的温度令她惊恐。
“醒了,嗯?”修应恒有些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颗石子坠入空潭,令季青舞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恐变成了羞恼。
“你起开!”季青舞隐忍着怒意沉声命令。
这个男人不是一直都在书房睡的吗,为什么今晚却来了这里,她已经主动让出了卧室,他还来纠缠作甚?
“老婆,我醉了,既然醒了,就起来给我弄碗醒酒汤吧?”修应恒的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和撒娇,这样的语气令季青舞惊得浑身都僵硬了,一种酥麻的感觉直窜全身。
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他,这是醉过头了吧!
但眼前,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尴尬至极,他的特殊部位紧紧地贴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那灼烫的温度几乎要烫伤她。
“你起来,我就去给你煮醒酒汤。”季青舞哆哆嗦嗦的哄着,生怕男人继续扑倒她。
修应恒微微皱眉,特殊部位似乎被身下的女人刺激得有些胀痛起来,他眸色幽深的对上季青舞貌似惊慌失措的眼神。
女人的一双水眸像是小兔子的眼睛一般,湿漉漉的,透着一抹别样的风情。
他心头一动,脑子里闪现熟悉的场景,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香~艳场景刺激得修应恒的脸缓缓加深了颜色。
他薄唇微启,呼着热气靠近她的脸,低低的笑道:“老婆,不如我们先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权当你给我醒酒了。”
什么?
季青舞瞪大了双眸死死的盯着修应恒近在咫尺的俊脸,被他那一双带着柔情的眸子弄得心头一颤,可她最终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忙结结巴巴的道:“我累了,今日不想。”
她什么时候想过?
修应恒眸色阴沉了下来,越来越不敢确定,她这是在拒绝自己!
“我说了,我要醒酒。”修应恒话音刚落,伸手便要扯开季青舞肩膀上的吊带,意图将她的睡衣脱下。
季青舞眸色惊惧,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伸手急急地推开修应恒健壮的身子,赤脚落地就要往外逃。
修应恒反应过来忙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轻易的扯了回来,他赤。裸着上半身,一双铁臂紧紧束缚季青舞的腰身,眸色阴冷的道:“今晚,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拒绝我的理由,我不会放过你。”
“我不愿意,够了吗?”季青舞沉声呵斥道,眼底全是悲哀和伤感。
她已经决定了要和他划清界限,怎么能不坚定自己的立场,尽管他们之间有过温存,可是,那本就是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不能一错再错。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你这个理由不充分,既然你是我的妻子,和我睡觉再正常不过,扭捏不从,到底是什么缘由,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这已经是修应恒最大的耐心了,他不太明白,明明感觉的到这个女人对他的情谊,而自己也很享受这一点,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了?
听到妻子二字,季青舞顿时心中一阵阵抽痛,她突然严肃的盯着男人眼眸,沉声问道:“修应恒,你爱我吗?”
爱?
修应恒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要这个女人,这应当就是一种爱:“当然!”
“那么,你爱的是我这个人本身,还是纪雪桐这个名字!”季青舞眼底闪过一丝希翼,冷声追问。
“你在说什么?纪雪桐不就是你,你不就是纪雪桐,名字与你,有什么区别?”他爱的,当然就是她纪雪桐了,不然还会有谁!
“我知道,你没喝醉,请你去卧室休息。”季青舞严肃的要求道,眼中的执拗怎么也掩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