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可以根治她精神癫狂的病症?”修应恒阴沉着脸追问。
威尔逊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面露惊喜的提醒道:“我们西方有一种物理疗法,倒是可以试一试,还是有许多人康复的,但是需要的时间不短,要徐徐渐进的来。”
“威尔逊先生有把握治好她吗?多久能恢复成为一个正常人?”修应恒继续询问道,眼底闪过一抹急切之色。
他既然答应了季青舞好好的治疗纪雪桐的病,就要有把握才行,瞧着威尔逊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补充道:“我希望能留威尔逊先生你在徽园暂住一段时间,为她治好病,不知道威尔逊先生能不能答应我的请求?”
这话让威尔逊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思索着这个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不知道梅小姐这几年有没有住在这里继续照顾你呢,修先生?”威尔逊突然转言问修应恒道,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修应恒被威尔逊这一句话问得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尴尬之色。
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还未答话,华教授已然快步冲上前来,桀骜不驯的瞪着威尔逊厉声道:“死威尔,你到现在还在惦记着她是不是,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突然冒出来的华教授把威尔逊唬了一跳,到看清楚华教授的脸时,威尔逊的脸色也瞬间巨变,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华宏,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是和梅小姐在一起结婚了吗?不,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两个人视线相对,空气中瞬间爆发出两股怒气相冲相撞,像是有着无数的无形火花在闪烁。
华教授和威尔逊两个人都严肃了脸色,特别是华教授在听了威尔逊的这些话之后,那脸色叫一个臭,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威尔逊怒道:
“我和梅儿结婚不结婚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瞧着华教授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威尔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呵呵一笑,感叹道:
“看来你还没有能追到梅小姐呢,果然你们是有缘无分的,我这次可是专程为了她来的,既然你没有办法追到她,那就乖乖看好我吧!我准备在这里住到病人完全康复为止了。”
威尔逊神色傲娇,他说的话却极大的惹怒了原本想要奚落对方的华教授。
季青舞微微皱着眉头走了进去,瞧着威尔逊和华教授两个人气势剑拔弩张似乎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眼底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不过既然威尔逊愿意暂住徽园亲自为纪雪桐调理治疗,她满心欢喜。
想着这两个长辈你来我往很是不对头的模样,她用手肘撞了一下身旁的修应川,极力压低了声音打听道:
“威尔逊和华教授这是怎么了,他们口中相争的梅小姐又是谁啊?”
瞧着这两人的表情,分明是一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表情嘛!
修应川掩饰着笑意咳嗽了两声,拉着季青舞退出了房间,边走边解释道:
“这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威尔逊先生早年来中国游学,不仅仅和华教授脾气相投,还因此结识了梅姨,
你别看梅姨瞧着一天闷声不响的,年轻时候可是美国留学回来的,要不是因为我妈当年对她有恩,去世前请求她留下照顾我们几个小辈,梅姨早就移民海外去了。”
梅姨!
季青舞听了登时面露诧异之色,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梅姨竟然还有海外留学的经历。
难怪从她进入徽园的那天开始,她总觉得梅姨有与一般人不一样的镇定自若,似乎那时候梅姨还颇为看不起她!
季青舞自己只不过读了个三流大学毕业,姐姐纪雪桐的学历稍稍光鲜亮丽一些,却也是花钱买来的。
猛然之间,季青舞便对梅姨产生了一种不自觉的敬佩之情。
特别是瞧着威尔逊和华教授两个人的那种为了梅姨相争的气势凛然,她有一种既羡慕又崇拜的心理。
修应恒走在季青舞身后不远处,拧眉瞧着她和修应川不是凑近一脸笑意的表情,登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了季青舞的手臂,将她霸道的揽入怀中,冷声道:
“不是跟你说了不必跟着过来了吗,你一个孕妇成天到处跑瞎溜达什么,以后你的活动范围必须保持在前院大楼以内,不许到处走动费神。”
额……
季青舞登时满脸黑线,她只不过想过来看看情况而已,也没说几句话啊,为什么感觉到好像是哪里把这个男人得罪了似的?
何况,她是怀孕,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至于将她禁锢在一方小天地中不准到处走动吗?
把她当做是养在家里的宠物了不成!
但季青舞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勾了勾唇露出一脸小心翼翼的答道:“我知道了。”
见她表情委屈不满,修应恒转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修应川,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拿一种幽深危险的眼神盯着对方。
修应川被自家二哥这样盯着,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他自然知道自家二哥这眼神的意思,是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呢。
但他又怎么会那么听话?
于是修应川故意朝季青舞身边凑近了几分,淡淡一笑插嘴道:“二嫂,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在家帮你照顾小半的哦?”
季青舞正要点头,却被修应恒直接捂着嘴拖走了。
修应川眼瞧着修应恒有些气急败坏的背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极为享受逗弄修应恒。
“你干嘛?”
季青舞被拖进了房间,面对修应恒有些阴沉的脸和凌厉的眼神,顿时也有些恼怒起来:“你把我都弄痛了。”
闻言,修应恒不自觉的迅速松开了手,低头查看了一下她的手腕,随即冷声要求道:“怀着孕还一点都不安分,以后不许和应川随便开玩笑。”
“我怎么了?”季青舞一脸茫然的看着男人那张愠怒的脸,实在是不大明白修应恒莫名生气的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