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台的席明兰狠狠地捏了一把,对她不停的使眼色,席明兰张嘴就给厉北行道歉:“厉先生,对不起,这孩子就是太震惊了。”
厉北行玩味的看着他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小姐做了什么事清楚。’
沈念初冷眼扫了一眼台上神色各异的几个人,挽上厉北行的手臂:“我们走吧,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厉北行把目光从台上收回来,伸手一揽把沈念初揽在怀里,在众人的注视下潇洒的离开。
台上的沈语桐已经奔溃了,整个人都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满脑子都是厉北行的那句话。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四年前睡了沈念初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厉北行,她明明亲眼看着沈念初送进那个房间,怎么会换人了。
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一个念头浮上她的心里,难道他们四年前就认识。
许岩万万没想到沈语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他已经警告过她了,她竟然还敢主动找事挑衅沈念初,把好好的订婚典礼搞砸了,尤其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和许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扬声对宾客道:“各位,你们随意,我未婚妻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去休息。”
说完,许岩扣住沈语桐的手腕就朝着休息室走去,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沈语桐的手腕捏断,疼的她几乎叫出声来。
沈语桐穿着拖地婚纱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踉跄的跟在她后面,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表情很是狰狞。
一出宴会厅,沈语桐用力的甩开许岩:“放手,你捏疼我了!”
许岩一双阴鸷猩红的眸子盯着她,眼里翻腾着巨大的怒气,也不管这里还是在走廊,一步步把沈语桐逼到了角落。
大手钳着她的下巴,俊脸笼罩着冰霜:“沈语桐,看来你还真的和厉北行说的一样,不长脑子是吧,一点也没把我的话放到心上,彻底的把我的面子和名声全毁了!”
“四年前你到底对沈念初做了什么?”
最后这句话,许岩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沈语桐能清楚地看见许岩眼里的怒火,她甚至觉得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许岩一定会杀了她。
脸色惨白的厉害,她原本只是想让借着沈念初的手毁了今天的订婚典礼,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把她辛辛苦苦瞒了四年前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我……”沈语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年前的事情本来就是个秘密,看情形沈念初从来没有给许岩说过。
她不能让许岩知道四年前的事情是她一手制造的。
“说!”
许岩钳着她下巴的手用力,疼的沈语桐再次叫出声来。
沈语桐气的猩红了眸子,吼他:“说什么,今天可是我们两个订婚典礼,你为了一个沈念初在这里吼我,有本事你去把她抢回来啊?“
“我看你就是没本事,只会冲我发火!“
许岩盯着她,如果不是在走廊里,他早就一巴掌搭在他的脸上了,阴沉着脸:“沈语桐,对付厉北行我可能还有没有那个手段,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想在我的太太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可以和你结婚也可以离婚,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
他的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意思。
沈语桐到底是年龄小,虽然自小做了很多事情也被席明兰带着见过不少的场面,可对于有些事到底是没有那个胆量。
尤其沈念初手里握着她不少把柄,厉北行刚威胁过她,现在又被许岩威胁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
许岩手握成拳一圈就砸了下来,吓的沈语桐当即就闭上了眼,生怕他这一拳打下来。
“我说,我说……”
“四年前沈念初喝醉酒被一个男人给睡了,这件事只有我们沈家人自己知道,后来不知道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正好她又怀孕了,我爸觉得丢人就把她从沈家赶出去了。”
“那个孩子呢?”
“我不知道,我听人说她把孩子生下来了,但是是个死胎。”
“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没有!”
沈语桐咬紧牙关,举起右手:“我可以对天发誓,四年前我还十八岁不到,我是不喜欢她,可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姐,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我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退一步讲,我就是有心也无力。”
许岩松开她,冷声道:“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你撒谎,你知道后果的。”
“滚。”许岩指着休息室的方向:“给我好好在休息室里待着,没有我的通知不许出来。”
沈语桐跺脚,咬着红唇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那我们的订婚典礼怎么办,邀请了那么多人,典礼还没举行。”
“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典礼还会举行吗?”
许岩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拿着电话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沈语桐一双凤眸冒着怒火,咬牙启齿的盯着许岩的背影,她把今天的委屈都算在了沈念初的头上。
阿嚏……
车厢里,沈念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厉北行浓眉一拧,立刻把车窗摇上来,稍稍开了暖风。
感觉到车厢里的暖意,沈念初微微一笑:“只是打了个喷嚏,不用开暖风。”
“小心感冒!”厉北行看她。
沈念初眉眼淡淡的看着他的侧脸:“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不过你说他们两个的订婚典礼还能顺利举行吗?”
“你觉得呢?”
“不知道!”沈念初摇头:“我在沈语桐脸上看到了巴掌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台前许岩肯定打过她,沈语桐一直被沈昭军捧在掌心里,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被许岩打了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举行典礼,而且刚才在台上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很相爱,我还真不知道典礼会不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