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一直在顾家待到了下午,本来说好了晚上陪老爷子吃饭,顾南风临时有个宴会还要求必须要带女伴,沈念初就被拖了去。
出门后,顾南风先带她去了一个很高级的私人会所化妆,做完之后又带她去了奢侈品店,专门买了一身晚礼服。
礼服是一件烟青色的前短后长不规则斜肩短裙,脚上是一双水晶高跟鞋,乌黑的墨发挽了起来扎成了花苞头,额前两侧留着两缕俏皮的碎发。
她的脖颈在礼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欣长,顾南风觉得空落落的,又让人专门送来了一套首饰。
等他们这边收拾完,距离宴会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
坐在车里沈念初一想到一会的宴会就局促不安,以前顾南风不是没让她当过女伴但是都被她拒绝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做他的女伴,参加这种场合。
她只求一会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和顾南风到了宴会的地方。
宴会的地方不大,但是装修极尽奢华,而且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看得出来都是有身份的人。
沈念初更加的紧张,京城不是蓉城。
“有我在。”
顾南风看出她的紧张,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顺势拉过沈念初的胳膊挽上他的胳膊。
有了顾南风这句话,沈念初多少安心了一些。
她跟着顾南风到了地方,进去没多久顾南风就被不少人围着说话,刚开始顾南风还能顾的了她,后来她就被那些人逼到了一边。
看着被人围起来的顾南风,沈念初不由得想笑,以前也没见这么多人搭讪,这刚做了环球影视的老总就有这么多人蜂拥而上。
看来,顾南风的圈子一点也不简单。
被扔在一边的沈念初也乐得自在,而且中午吃了饭到现在她早就饿了,看没人注意到她,拿了一些甜点和水果找了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吃了起来。
“书雅,刚才和顾南风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啊?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该不会是顾南风的女人吧?”
人群里,吴书雅双眼猩红的盯着沈念初,握着高脚杯的手指不停的攥紧,指关节泛着白色。
耳边女人的话对她来说就像是火上浇油,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她那样的货色,也想做顾南风的女人,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也是,可是顾南风以前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啊!”女人八卦,又问:“你不是说你昨天和顾南风吃饭了吗?你爷爷找他爷爷帮你们两个搭红线,有戏没?”
提到昨天的事情,吴书雅就一肚子怒火。
可她还要装着,勾着嘴角:“当然,要不是他怎么会和我一起吃饭,今天早晨我还去见了他爷爷,他爷爷对我很满意,让我有时间多去看看他。”
“是吗?看来你很快就要坐上顾家少奶奶的位置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吴书雅被女人的话吹捧的一脸得意,好像自己已经坐上了顾家少奶奶的位置。
哼了一声,看顾南风被那么多人围着,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沈念初,抬脚朝沈念初而去。
“哟,怎么今天这宴会什么人都往进来放,跑这大吃大喝来了,还真把这当成了自助餐厅啊?”
咬着一小块蛋糕的沈念初骤然间听到一道不和谐的嘲讽。
她抬了抬眼皮就看到了两个穿着暴露,恨不得要把前面挤爆的女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瞥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着她的蛋糕。
被无视的女人瞬间火了,指着沈念初厉声道:“土包子,和你说话呢听到没。”
“土包子,说谁呢?”
“土包子说你呢!”
沈念初慢条斯理的把嘴里的蛋糕咽了下去,擦了一下嘴巴慢吞吞的站起来:“哦,原来你说的是你啊。”
“你……”女人顿时气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念初竟然变着法的骂她。
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她是谁带来的人,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了起来:“土包子,会不会说话!不要以为你是顾南风带来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嚣张得意什么。”
“是啊,我就是得意就是嚣张,因为我有顾南风做靠山啊,有本事你也给我嚣张得意一个。”
沈念初朝女人翻了个白眼,她本来也不想给顾南风惹麻烦,可这女人就没打算让她好过,而且一看就是吴书雅的枪杆子。
女人完全没想到沈念初竟然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愣在那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书雅心里骂着女人是个白痴,脸上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念初,你这么可以这样说话,你好歹也是南风带过来的人,你这样做会给他丢脸的。”
“打住,吴小姐,你别叫的那么亲密,我们两个不熟。”
吴书雅脸一阵一白一阵青,咬着唇尴尬的看着她。
回过神来的女人看到吴书雅被欺负了,抬手就要打人。
她的手还没碰到沈念初脸颊,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而后毫不客气的丢在一边。
女人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吃痛的尖叫。
沈念初却是瞪大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她张着嘴结结巴巴的问他:“你……你怎么在这?”
男人根本不理她,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听到动静的顾南风远远的就看到沈念初被带走的一幕,深长内敛的瞳仁闪烁着幽光。
厉北行周身的寒气失控的肆虐,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冰冻。
被抱在怀里的沈念初此刻已是心跳如打鼓,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低着头心虚的不敢看厉北行的眼睛。
他,太可怕了。
厉北行抱着她一路从宴会厅离开,直奔顶楼的套房。
沈念初被他毫不客气的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解了衣服扣子的厉北行就压了下来,大手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
咕哝。
沈念初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厉北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紧抿的薄唇微启:“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