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翻看着里面的文件,看的不是太明白,资料很厚她略略的翻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沈家的公司只是在房地产这一块做的多一些,没想到竟然还有对外贸易而且涉足了药品行业,看着这些药品,沈念初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些药品应该来路不正。
顾南风开口:“这些东西厉北行手里也有,只要沈家人找你的麻烦,他就把会把这些资料递上去,到时候沈家的公司未必只是破产倒闭那么简单,恐怕沈昭军还会坐牢。我怕沈雨桐狗急了咬人,对你不利。”
“什么。”
沈念初没想到沈家的公司竟然做了违法的事情,而且厉北行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忽然间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沈昭军没有动作,而且对她也还算客气了,恐怕是沈昭军也知道他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肯定多少被人知道了。
别人手里捏着他的把柄,所以他才不敢跳了。
“沈家的公司如今想洗白已经很难,你如果对沈家的公司没兴趣,我建议你把手里的股份转了出去。一旦沈氏公司真的出事,就和你无关了。”
沈念初想了想,觉得顾南风说的很对,毕竟她以前是沈家的人。
即便她已经发表了和沈家断绝关系的声明,但是沈家一旦出事就会牵扯到她。
她采纳了顾南风的意见。
顾南风又道:“既然你已经把工作是从国外转移到国内,那你现在什么打算?是打算在蓉城还是在京城开展工作?”
沈念初有些诧异,顾南风竟然连她把工作室转移到国内这么细微的事情都知道,不过想了想也就不奇怪了,毕竟顾南风的本事在那放着。
“暂时还没什么打算,尤里斯让我很意外,我之前本来是打算和他合作的,现在我有些犹豫,我今天晚上的秀,让我找到了一些灵感,我打算以刺绣婚纱为主题做设计。冬天时装秀之前,设计出来一个系列,参加冬季的时装秀。”
“二哥,你怎么忽然问起我工作的事。?”
“你的工作室太小,没有好的资源,我建议你把工作室搬到京城来,我在这边有人脉,可以帮得到你。”
沈念初猛然想起来向晴说的那件事:“二哥你是不是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叫环球影视,最近在招募演员?”
“最近才成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两个可以合作,你出设计,我来出人,你觉得怎么样?”
“二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怎么忽然出来开影视公司了?你离开那里了?“
沈念初一股脑的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记得以前顾南风说过,他会把一辈子留在那,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南风怕她担心解释:“上次受了伤。”
“什么时候的事,很严重吗?”
“小伤不要紧,但是不能留在下来了,所以我就离开了。”
沈念初还想问什么,又觉得这事顾南风的私事想了想又道:“二哥你刚才说的事情我考虑一下,毕竟把工作室从转移到京城是一件大事,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如果把工作室搬过来,我可能也要搬到京城这边生活,但是你也知道,我对京城这边不熟悉,只认识你和知意姐而已。”
沈念初没说她可以放弃厉北行,但是放心不下厉晨曦,小家伙口口声声叫着她妈咪,她突然离开,他一定会很伤心,而且她不能保证厉北行会让她把厉晨曦带走。
更何况现在老爷子现在还生病了,而且时间不多了。
于情于理,她在这个时候都不应该离开。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顾南风就让她去休息,回到房间就接到厉北行打来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不停的闪烁,她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厉北行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在哪?”
“京城。”顿了一下,她补充道:“尤里斯过来了,这边有场show临时决定过来的,你有事吗?”
她的声音很淡就像是在公式化的回答。
“晚上住在哪里?”厉北行又问。
“朋友这儿,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大概要几天才能回去,这两天送不了晨曦,麻烦你给晨曦和爷爷说一下,等我回去了我就去看他们。”
厉北行不语,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呼吸声。
沈念初觉得厉北行有些不对劲,只当他是因为老爷子的事情发愁,抿着唇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
准确的说,她觉得既然下定决心要和厉北行撇清关系,从现在开始她最好什么也不做。
现在是厉北行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那个女人陪在他身边,只要她不出现,她想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厉北行就会把她忘记。
沈念初拿着电话,两个人谁也没开口。
后来她累的厉害,不知道怎么地就抱着电话给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声透过电话落进厉北行的耳朵,他的眸子闪烁着暗忙,眼前再次浮现沈念初和顾南风撒娇的那一幕。
就像是一根针插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以为沈念初对顾南风只有恐惧,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她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而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过。
厉北行骤然间发现沈念初最真实的一面,顾南风知道,阮乔知道,唯有他这个想要呵护她一辈子的人不知道。
就像是一碰凉水忽然浇了下来,透心凉。
自嘲的笑了笑,掐灭的手中的烟蒂。
左溢心惊肉跳的站在不远处,心里不断的才想着沈念初和厉北行又说了什么,他觉得厉北行身上的冷意都快要把他给冻死了。
而他,除了忍着,只能忍着。
这一。夜对顾南风和厉北行来说都是一个漫长而又注定夜不能寐的夜晚。
对顾南风来说,时隔多年,沈念初终于再次回到了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就在他的隔壁安然入睡。
对厉北行来说,他的女人却把最真实的一面让任何人看到,除了他,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