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诈!秦世勋咬咬牙。
从刚才那名护士那儿,秦世勋便感觉到有问题,因为医院里有禁令不准工作人员擦香水,更何况还是个生面孔的女孩。
他迅速瞄了一眼走廊,发现外面很多和这两个蒙面人衣着相同的男人,于是立刻将门关上并反锁。
看这情形,医院已经被这帮人给占领,十有八九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世勋心知逃跑无望,他迅速将手机录音功能打开,而后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
“嘭”一声闷响,房门被打开,几名蒙面人冲了进来,径直走向秦世勋。
秦世勋奋起反抗,可动作稍稍大些,脑袋便会止不住的痛。
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抓了起来。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秦世勋愤怒地大吼。
“很快你就会见到我家先生的!”其中一个蒙面人冷冷地说道。
之后,他便拿出上了迷药的纱布,堵住了秦世勋的口鼻。
数秒之后,秦世勋便晕了过去。
“抬走!”此人一声令下。
短短几分钟时间,这里所有的蒙面人迅速撤离。
而此时,柳双双还在参加任青和安千夏的晚宴,任青喝得有些醉了,在台上载歌载舞,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叫“我爱你,老婆”之类肉麻的话,柳双双笑得前仰后合,本来想跟秦世勋连线,不过并没有成功,于是将这段给录了下来,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再拿给秦世勋看。
“我的天,真没想到,任青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呢!”秦若岚笑得眼泪都快干了。
“是呀,这小子是深藏不漏!以后咱们家要弄什么节目,就让他上吧!”纪如景乐呵呵地说道。
柳一则一直没有说话,做在那儿一直打瞌睡。
今天的他扮演了花童的角色,还替任青给安千夏念了一封承诺信,前前后后也忙坏了。
“若岚姐,我们先回去吧!”柳双双抱起柳一,“这小家伙也累坏了!”
“行吧,我们走!”秦若岚站起身。
跟任青和安千夏告别之后,四人便离开了宴会厅。
此时柳一已经睡着了,柳双双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后座上,告诉秦若岚说自己要去一趟医院,之后便坐着另一辆司机的车直奔而去。
此时已是晚九点,医院里的人自然比白天稀少许多,可奇怪的是,当柳双双踏进VIP住院大楼里时,却没有人过来迎接。
大堂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医生护士,安静得有些诡异。
柳双双皱起眉,直接走进电梯。
电梯一路向上,来到秦世勋所在的那一层,她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虚掩的病房门,却并没有看到秦世勋的身影。
柳双双心猛地一沉,难道他的身体又出状况了?
她急急忙忙来到医生办公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二十几名医护人员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柳双双吓了一跳,赶紧去摸他们的口鼻,发现都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可随即,她发现不对劲,因为秦世勋的主治医生就在这里……这也就意味着,秦世勋根本没有去抢救室……
柳双双倒吸口凉气,赶紧打电话叫来医院其他人。
在专业医护人员的帮助下,这些昏过去的医生护士很快就清醒过来。
他们告诉柳双双,住院楼突然冲进来一批蒙面人,拿着枪威胁他们,把他们带到办公室之后,便喷了一种液体,大家很快就晕了过去。
柳双双心乱如麻,无心再听下去,直奔秦世勋的病房。
没有,什么都没有……
其他人都在,唯有秦世勋失去了下落。
她疯狂地在病房里找寻一切可能遗留下的线索,最终在枕头下面发现了那部手机。
用颤抖的手打开录音回放,秦世勋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先生?那些人口中的先生是谁……
“三哥呢?”正想着,任青突然冲了进来,他身上的礼服还未来得及换,脸红红的,一看就是从醉酒中炸醒的状态。
柳双双痛苦地摇了摇头,将秦世勋遗留下来的手机递给他。
听到这段录音,任青脸色骤变,嘴里喃喃道:“到底是谁……”
很快,警方的人便赶来,调出监控录像。
原来,这帮人是分散进医院的,每人背上都背着包,戴鸭舌帽,在进了VIP大楼之后,他们立马将监控室的线路掐断,而后换上衣服展开行动。
至于秦世勋是怎么被带走的,监控里并没有拍到。
“这下子糟了!”秦世勋的主治医生急得跟什么似的,“秦先生的情况很危险,要是身边没有医生的话,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啊!”
柳双双没说话,死死咬住下唇。
不用医生说,她心里也很清楚,可到底是谁把他给带走了呢……
这时,简墨言的身影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柳双双呼吸一滞,害怕得浑身发抖。
难道是他?
“任青,简墨言还没有下落吗?”她用颤抖的语音问道。
听到这话,任青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用力摇了摇头。
“行了,你先回家去吧!今天是你新婚……”
“三哥都不见了,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待在家里呢?”任青焦急地打断柳双双的话。
“那……我先回去了!”柳双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回别院,而是来到医院背后的小花园,一脸痛苦地扶额沉思。
她可以肯定,掳走秦世勋的就是简墨言,若他想报复,肯定不会单单针对秦世勋一个人……
正想着,手机短信突然响了起来,柳双双赶紧打开。
“我在摩天轮下等你。”
陌生号码,短短八个字,柳双双却有如抓住救命稻草,立马朝着那儿狂奔。
她有很强烈的预感,发短信的人就是简墨言!
此时夜已深,游乐园早已关门,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柳双双到处寻找入口,终于在墙上发现一处新凿的洞,刚好能容一人通过,一咬牙,便从洞中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