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意思是朕处理的方式不对吗?”皇上声音冷冷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当然不是,哀家只是给皇上提个醒。”纯懿太后本来想再给风禀夜求情,但是她心知皇上已经在心中给风禀夜定罪了,她再多说无用。
“证据确凿,尚书风禀夜派人破坏两国和亲,罪行可恶。”
皇上的头疼的更加厉害,他冷冷的直接道:“罚尚书两年俸禄,尚书手里的兵权先交于摄政王掌管。”
“就这样。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风禀夜一听到兵权被夺走,痛苦的大叫出声,如果他的兵权都被交到北冥钰手里,那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纯懿太后看着皇上果断离开的背影,把自己的手心抠破,看着瘫在地上的风禀夜,心中暗骂一句“废物”,带人离开。
萧飞鸿领了圣旨,和缅甸王子一同离开皇宫,往驿站方向走去。
“王子何时启程回国?”萧飞鸿和缅甸王子并排骑马走着,他问道。
“本定于明日,现在可能要再延迟几天。”缅甸王子对今日之事提起来就气愤,大喜的日子被人打扰任谁都不开心。
“那王子殿下可能要错过公主与摄政王的婚事了。”萧飞鸿惋惜的说,北冥钰受了如此重的伤,必然要养一段时间才会痊愈,今日的迎亲被破坏,若想补办,就必然得很久一段时间以后了。
“是呀。不过本王相信摄政王的为人,把妹妹交给摄政王我是放心的。”缅甸王子毫不遮掩的说,缅甸人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对人欣赏就是欣赏,欣赏就体现出来。
二人赶回驿站,北冥钰还没有清醒,萧飞鸿着急的问一边的大夫:“大夫,王爷要何时才能醒过来?”
“王爷因失血过多,再加上重伤在身,需要一两天才能恢复清醒,不过身上的伤要养很久了。”缅甸的大夫为难的说。
黛琦丝看着为难的萧飞鸿,自告奋勇的说:“这几天我可以来照顾摄政王殿下。”
萧飞鸿看着从刺杀开始一直跟着的黛琦丝,她脸上的面纱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身上也都是血污,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她那双明亮的眸子。
萧飞鸿拱手拒绝道:“公主殿下,由于今日的意外,您还未进宸王府的大门,所以现在您和宸王还不算夫妻关系,由你来照顾宸王,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我们之间不就是缺钱一个仪式嘛,到时候补上就好了。”黛琦丝丝毫没有把今天被阻止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说,“你也应该听说了,摄政王就是为了我才重伤成这个样子,如果我不照顾他谁来照顾他?”
萧飞鸿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不住的感叹,这次北冥钰可是摊上了一个痴情女子,这还没进门呢就如此主动,要是进了门,还不得翻天?
“王爷可以由王妃照顾。”萧飞鸿礼貌的搬出风颖姿来救急,“王爷受伤如此严重,王妃在府里怕是要担心坏了,我就先带着王爷回府了。”
说着,萧飞鸿挥挥手,吩咐手下把北冥钰抬到准备好的轿子上,准备回宸王府。
没想到黛琦丝竟张开双臂挡在了萧飞鸿手下的前面,挡着北冥钰,大喊道:“我不许你们带走他。”
萧飞鸿有点不悦,脸色不变,声音冷冷道:“公主殿下这是要跟我抢人吗?”
缅甸王子看这边喧闹起来,赶紧过来看看情况:“怎么了?黛琦丝,你在干什么?”
“我不允许他们把摄政王带走!”黛琦丝倔强的看着缅甸王子,固执的挡在北冥钰前面。
“你凭什么不让他们带走摄政王?而且摄政王需要回去养伤,在这里太简陋了。”缅甸王子理智的把黛琦丝拉回现实。
但是黛琦丝并不死心,嘴里还在小声说:“驿站条件也可以,怎么就不能养伤了?”
“不许任性。”
在缅甸王子的相送和缅甸公主不情不愿中,萧飞鸿带着受了重伤的北冥钰回了宸王府。
驿站中,缅甸公主还在不解的问:“王兄,为何你不帮我说话让摄政王留在驿站?”
缅甸王子恨铁不成钢的点着黛琦丝的脑门,教育道:“你呀你,何时才能成熟点,宸王府条件那么好,摄政王为何要留在驿站?而且你还没过门,京城的女子都讲究矜持,你看你有一丁点女子的样子吗?”
黛琦丝摇头晃脑的不在意:“反正早晚都要过门,现在讲那么多虚的有什么用?”
她心中还报着美好的幻想,她想着白天北冥钰让所有人都保护她的那一刻,在心里默念:说不定摄政王喜欢的就是这样坦诚的她,她有信心,只要能进了宸王府,她一定让北冥钰爱上她。
宸王府这边。
风颖姿起了一个大早,但是想要看的场景和热闹一出都没有上演,整个宸王府安静的像一锅粥。
从早晨等到下午,宸王府一个人都没进,一个苍蝇也都没飞出去。
风颖姿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可以询问,只好坐在布置的十分喜庆的厅堂里喝茶。
她心里特别想知道北冥钰到底是去干嘛了?是去接亲了?还是直接在那边接了就不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就在她喝了第六壶茶的时候,外面终于响起了侍卫的喊声。
风颖姿立刻站了起来,新人要来了吗?她该做点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等了一天,没等来传说中极其美丽的她的“妹妹”,反而等来了一个重伤昏迷不醒的北冥钰。
“萧飞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爷会变成现在这样?”让下人们把北冥钰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风颖姿看着北冥钰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心疼死了,声音颤抖的问。
“王妃,说来话长,我只能说王爷接亲时遇到刺客,被伤成这样,其余的,你得等王爷醒来之后,亲自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