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来的这一日,已经是他们公子撑第二天了。
原本小老头给越亭包扎的时候,他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简单的等待伤口愈合便好。
然,谁知,前两日,他们主子不知怎么回事,精神便有些不好,一开始的时候,生儿也询问了自家的主子,只是越亭并没有说。
直到昨天夜里,越亭直接被烧糊涂了。
“公子,你怎么样了!”
瞧着自家主子面色通红,生儿忍不住开口询问着,一脸的担心都表现在了脸上。
此时的越亭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主子一向警惕性非常高,这会子已经没了意识。
所以,生儿方才斗胆,拆开了主子的衣衫,便看到主子身上的纱布已经泛出了黄色的东西。
“主子,您这个样子不行,我去请宸王妃来吧!”
生儿说着就要走,这时,越亭却是忽然清醒过来了,拉住生儿的手臂,阻拦的说着。
“不要去,我……不想麻烦……忍忍就过去了。”
听着越亭的话语,生儿很是担心,也很是生气。
但是没办法,他是主子。
所以才有了今日生儿着急见风颖姿的情景。
……
暖阁院内。
映月瞧着王妃要带着燕儿去,随后便乖乖的抱着小人参,没有跟过去。
燕儿刚刚得了消息之后,便只顾着跟风颖姿汇报了,并没有听到门口守卫的下一句话。
“王爷不让这位进来,似乎是越公子惹王爷不高……”
门口守卫也只以为燕儿听到了,直到两人来到府门口,那守卫也没有开口提醒。
站在府门口,风颖姿瞧着满脸心急的生儿,想来应该是极其严重的了,风颖姿没再耽搁。
直接同生儿言语了几句,三人便抬步走出去了。
就在三人走了之后,便有下人向着书房里的北冥钰汇报了。
“王爷,王妃已经出去了!”
果不其然,她还是出去了,北冥钰在心里想着,面上也露出了苦笑,随即开口对着那守卫说着。
“随她去吧!”
北冥钰这般吩咐着,随后,守卫也应声了下去了。
跟随着生儿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便来到了他们的府邸。
房间内,此时的越亭额头已经非常烫了,嘴里面还说着胡话。
“生儿,莫要去再麻烦她了。”
风颖姿走进屋内,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无暇跟生儿讨论什么。
快步的来到了越亭的身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便知这是发的高热了。
虽然是高热,但这会子,越亭的脸色却是十分的苍白。
意识已然不清醒了,连忙将他的衣服扒开,果然如风颖姿想的那样,伤口处已经出脓了。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找我?这伤口已经出脓了,若是再晚一些,都能染及内脏了!”
风颖姿十分严肃的训斥着,是个医者,都不希望自己的病人恶化,更何况,还是这么特殊的一种病人。
床边站着的生儿听到风颖姿的话语,整张脸都白了。
他确实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严重,他身为腰鼓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经历的,他们之前,这种病都不看在眼里的。
风颖姿瞧着生儿的眼神,便知他是无辜的,但是这种基本的东西,她之前明明嘱咐过的,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开口。
“这伤口不似你们往常的伤口,连接在腹部,里面是五脏六腑,你说应不应该谨慎,还是说,你希望……”
剩下的风颖姿并没有再开口,但是生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
整张脸苍白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里面出脓的是什么情况,不再跟生儿言语,伸手将那纱布解开,里面浓浓的血水随之流了出来。
瞧着这一幕,此时身后的燕儿已经被恶心到了,强忍着没有吐。
拿出之前打造的刀具,风颖姿开始拔了几下,发现没有伤及内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伤的不重,但不清理也是不行的,必须清理了才有可能痊愈。
随即开口,冲着越亭言语了句:“可能会很痛,你且忍着些。”
不待越亭的回复,风颖姿便已经开始着手用刀具拨开流脓的腐肉,随后,在生儿的眼皮子底下,便一刀割了下去。
“啊……”
一声微弱的呼叫,生生的把生儿的心给揪住了,忍不住向前迈了一脚。
但最终还是停住了,他应该相信宸王妃,毕竟,她确实成功过。
闭上眼睛不再看,此时的风颖姿已经剜开了主子的一块肉,一块坏掉的血肉。
不知越亭怎么搞的,小老头包扎的技术十分的娴熟,按说不应该受这样的伤。
“燕儿,去外面拿个盆来。”
轻声的吩咐着,需要将剜下来的肉弄出来,才可以进行下一块。
燕儿听话的出去了,待在屋子里这一会儿十分的憋闷,她急需出去喘一口气。
一会儿,燕儿便端着一个小盆进来了,刚递到风颖姿的面前,硬生生的一块血肉被扔了进去,一时不察的燕儿还被溅了一思的血水。
“唔……”
一下子没忍住,燕儿就憋不住了,肚子中的酸水不断的涌动,急忙快步跑了出去,吐了起来。
风颖姿听着燕儿的声音,心里面不由得感叹,这丫头抗压能力太低了,日后还说不定还有这样的事情,回去应该训练一下燕儿了。
几个娴熟的刀法,很快的将伤口周边的血肉剜了下来。
开始这个样子必须进行消毒,才可以上药了,然,风颖姿并没有这样的药粉,再次无奈之下,只能吩咐的生儿。
“生儿,去拿坛酒来。”
生儿的速度比燕儿快的很,小会的功夫,便提着一坛酒过来了。
接过酒,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后喷在了越亭的伤口处。
这虽然不是在伤口上撒盐,但感受也差不多了,越亭真的是疼极了,这会儿倒是发不出声音了,只是一双手死死地拽着床上的褥子。
弄完一切之后,方从药箱里面拿出了药粉,轻轻的敲打着瓶口,那药粉洒出,随后才拿出新的纱布,为越亭包扎上了。
“呼,好了!”
轻轻的感叹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在那蹲了没一会儿,腿倒是有些酥麻了。
“这样好了么?这伤口什么时候能好呀?”
听着风颖姿的话语,一旁的生儿忍不住开口询问着。
“别再胡作非为了,这伤口应该是进了水的,不然不会如此的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