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理寺的官员出示逮捕令之后将李翙羽带走,叶清欢像是虚脱了一般毫无力气的坐在凳子上调节气息,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支失去魂魄的牵线木偶。
“你太心急了,他会有所防备的。”姬魄轻声的安慰着叶清欢,伸手握住叶清欢的手,缓缓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渡过去,帮助叶清欢调节体内的暴乱的气息,感受着叶清欢体内混乱的内力姬魄发现似乎只要叶清欢情绪产生强烈的波动,其体内的内力就如同失去束缚的野兽一般躁动不安,像是,像是叶清欢没有束缚它们的力量一般。
“谁管他,我倒要看看这次他李家还有什么理由让皇上放过他!”叶清欢何尝不知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只是刚刚确实被气急了,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回想起刚刚李翙羽被带走的场景,叶清欢算了算端木府现在应该也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确实如叶清欢所料,端木府何止一片混乱,简直就是如同闹市一般,实在不是大理寺的人无能,奈何这位是端木大人的独生女,又是千金之躯,捕快们不敢上前抓捕,况且端木夫人又紧紧护着实在是让人为难。
你说抓吧,男女授受不亲,对方还是个千金小姐,万一拉扯之间出什么事情,端木大人非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不行;你说要是不抓,估计他们也不用等端木大人处理他们了,直接回去脱衣服走人就行了。一边是性命攸关,一边是自己一家大小的生计,换谁都会为难的,好在这样为难并没有持续多久。
程之忌本在大理寺整理卷宗,准备明日一早便将其递交给圣上,奈何前去传唤李翙羽和端木落的人只招来了李翙羽一人,仔细一问才知道端木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当下就拿着卫文帝颁发的圣旨急匆匆的朝着端木府赶来。
看着院子里捕快和端木夫人的对峙场面而觉得好笑,只得走上前去对着端木夫人说道
“端木夫人,可否让我等带小姐回去查案子呢,也好早日完成皇上的嘱托!”
程之忌说的都是条条是道,奈何端木夫人是女流之辈,哪里理解此事的重要,凭着程之忌好话说尽都不为所动,就是将端木落紧紧的护在身后,谁靠近都不行。
“夫人,您若是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失礼了,毕竟圣上圣旨在此,准本官便宜行事之权,便由不得夫人了!”程之忌也是耐心耗尽,对着端木夫人有些威胁的说道。
“住手!”端木赦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看着妻儿不安的模样对着程之忌怒声呵斥道“程大人这是在对本官的妻儿做什么?!!”
“端木大人,经过查实令千金涉嫌参与国考舞弊之说,本官特来奉旨请端木小姐帮忙协助此案,还请端木大人理解。”程之忌算是服了这一家人,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皇上的圣旨递给端木赦看到之后便对着身边的捕快吩咐道“还不赶紧带着端木小姐回去!”
眼看着皇上御笔写就的圣旨,端木赦也不再阻拦,一开始拦着他们还可以说是心疼女儿并不知情,可现在若是再拦下去,便是抗旨不尊的罪名了。
“爹,爹,救我,我不想坐牢啊,爹!”捕快们先是说了一声“得罪了”便伸手将端木夫人护在身后的端木落请了回来,后者在走过自己父亲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拽着父亲的衣袖,让父亲想办法。
“落儿,你放心,爹相信你没做过,要是有人逼你,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端木赦年过五十唯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从小便万千宠溺,哪里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此事也不是他能解决的,皇上的话谁敢不听?也只好先委屈自己女儿了。
端木落被捕快们带走,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甚至也没有想好推辞,就被程之忌带到了大理寺的一件偏房之内,李翙羽早已经在偏房等候,两人彼此照面自然是知道彼此身份的,除了端木落心里有鬼,李翙羽还真不知道程之忌将自己传唤来有什么事情。
“两位都是京中世家之后,那本官就不绕弯子了,近日国考舞弊之事两位想必也知道,本官今日请两位来此便是要就此案之中的疑点,请两位为本官答疑解惑。”程之忌能在大理寺寺丞之上坐这么多年显然也是有着两把刷子的,端看他对两人的待遇便能略知一二。
李翙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端木落却有些心虚,也不抬头看程之忌,就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自己腰带上的盘扣,程之忌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神色收于眼底,大体已有了判断。
“敢问李少爷可认识一个叫李章民的人?”程之忌翻看着卷宗问道,身边随行的官员则负责记录。
“认得,他是我李家的下人,专管护卫一职,不过再多的就不知道了,毕竟也不是经常见他。”李翙羽的回答倒是合情合理,一个少爷哪里有心情去关心一个下人的事情,也就仅限于叫的上名字罢了。
“那端木小姐,翠缕可是您的贴身侍女?”程之忌看着李翙羽点了点头,又冲着端木落问道。
“嗯,不是,啊,是。”端木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慌张就连翠缕是不是自己的贴身丫头都回答的不确定,让得程之忌暗暗在心理起了疑问。
“姑且先请两位今晚在大理寺休息了,等明日回禀了皇上,再放两位回去吧,前提是两位都是无辜的。”程之忌看着一旁记录的官员微不可见的做了一个小动作之后,便吩咐下人将两人带去休息的地方,只留下了自己和刚刚打着手势的官员。
“单公子,可确定当时看见的是此人?”程之忌看着站在一旁假扮官员的单枫问道。
“自然如此,若程大人不信也可查查此人最近的行踪,一定会有这意外的收获。”单枫摘下面上用作伪装的面具,恭敬认真的回答道。
“如此,本官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