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期间，程曦沉着脸看向皇甫凛。
“你当初怎么知道我就是暖莺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印象中，她不记得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皇甫凛举止懒慵，抿了口红酒，这才抬眸对上她的眼。
“你暗杀g国总统的时候。”
程曦猛地想起，她那天因为被追捕，没有及时逃脱，导致百变值消耗殆尽，最后是倒在了秀林别墅的院子里。
在布满了摄像头的秀林别墅里，他会看到自己的蜕变，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什么，程曦撑着下颚，“不害怕么？”
“害怕什么？”皇甫凛觉得好笑，这辈子他还没有怕过谁。
“会觉得不可思议么？”程曦换了个词儿问。
皇甫凛颔首。
“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研究？”
像皇甫凛这样的商人，看到她这样新奇的物种，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把她抓起来研究，兴许能赚到大钱。
“没兴趣。”
平淡的三个字凉透了程曦的心，居然对她不感兴趣
看到程曦的表情变化，皇甫凛继续淡道，“不管你身体怎么回事，你都是我的妻子。”
程曦：“”
那她现在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她很感动？
“你不怕我对你有什么目的？”程曦挑眉看着他。
皇甫凛眸色猛地一沉，想到了霁非。
“怕又怎么样？你终究是我的妻子，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什么目的，我又能怎么做？”
听着他的话，程曦觉得怪怪的，老觉得他是不是真以为她对他有什么目的？
“刚刚在小木屋了，你是在和慕容倩说话吧？既然那么担心她，为什么不去陪她？”程曦突然转移了话题。
皇甫凛唇角一抽，“你听出是她？”
程曦不以为然，“除了她还能有谁？”
忽而，皇甫凛低低笑了声，“你知不知道你吃起干醋来的样子很可爱？”
被嘲笑了，程曦脸色黑如翔，没好气瞪着他，“我没有吃醋！”
眼看她又要生气了，皇甫凛出声，“刚刚是萌小点在和我打电话，因为我们都不在家，他担心，导致也没有好好吃饭，我才劝他乖乖吃饭。”
皇甫凛的解释，让程曦老脸一红。
为了掩饰自己没有吃醋，程曦故作冷漠出声，“跟我解释那么多做什么？你的事，我都没有兴趣知道。”
“好，那我以后不解释了。”
程曦一口老血。
“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你希望我死？”皇甫凛表情平淡的看着她。
被这么一看，程曦莫名的有种心虚感。
怎么搞得她真的好像希望他死一样？
这次，程曦不再作声。
皇甫凛的心也逐渐冷了下来，他等着她亲口说出来的答案，可是她什么没有说。
如果她说她不希望他死，他就会相信她。
对于她和霁非在一起就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她没有。
霁非是他的仇家，她是他的妻子，而他们却有关系，让他不得不怀疑。
明知道他对他们有猜疑，她才什么都不肯解释。
其实是程曦懒得解释，压根没想到皇甫凛会想歪。
因为他也知道她是特工的身份，作为特工，跟自己的目标一起，寻找机会下手不是很正常的吗？
以前皇甫凛都不会误会程曦。
唯独在霁非这里，他还是翻了车。
最后，两人一语不发的吃着东西，气氛诡异到连候在一旁的服务员都感到压力大。
吃完后。
程曦刚上了皇甫凛的车。
皇甫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原本想挂断的，在看到备注是慕容倩，犹豫了两秒还是接听了。
余光看到来电人，程曦唇角旋的讽刺勾起。
看来她一刻都容不得他不在她身边。
接听后，皇甫凛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慕容倩虚弱的声音，“凛，我胃好痛”
紧接着就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
皇甫凛的脸色骤然变了，语气夹着担心，“你等等我。”
“下车！”
突如其来的话，让程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让你下车！”声音冷到了极点。
“呵。”程曦自嘲笑了声，毫不犹豫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车门刚关上，车子倏然就离开了。
留下程曦一人在微亮的马路边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夜晚的风很冷，可是程曦的心更冷。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马路的车流也变小了，想要打车回去是件困难的事。
就这样，程曦漫无目的在马路上走着。
和以往性感精致的打扮不同的是，今晚的她穿着很休闲清纯，走在马路边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邻家小妹妹。
走到几乎没有人的路段时，几个混混突然跳了出来。
顺带故意凶狠的大吼了声，为的就是让程曦害怕。
结果换来的是程曦一个大白眼。
绕过他们想继续离开。
没想到这个漂亮到不要不要的女生不但不害怕，甚至无视了他们。
为首的混混不爽了，再次上前挡住了程曦的去路，凶巴巴威胁着，“劫财劫色，美女有钱先全部掏出来，我们哥几个开心了，还会对你温柔点。”
“就就是。”一个说话有些结巴的小伙附和着。
程曦双手交叠，淡漠看着他们，红唇轻启，“要钱没有，要色？你们有那个本事尽管可以试试。”
“哇！”结巴小伙第一个不爽了，“大大哥，这女人瞧瞧不起咱们哇。”
换来的是老大大福的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我听不出吗？用得着你给我解释？”
结巴小伙小福瞬间委屈了，“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大福听不下去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咬牙，“闭嘴！说话都没点霸气，尽会拉低我们是恶霸的形象。”
程曦嘴角一抽。
他们这都算是恶霸？
看起来就像一群傻子，还想学人家干坏事，脑子秀逗了
反正现在又是闲着，程曦倒是可以陪他们玩玩。
结巴小伙委屈的不再出声了。
大福这才继续威胁程曦，一贯的恶狠狠模样，“不想死，就乖乖把钱交出来，把哥几个伺候舒服了，自然会饶你一命。”
说着，大福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就想捏一把眼前的柔软，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