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主子也是很突然就决定了。”管家感叹了声，“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肯去，但是主子还是强迫小少爷去了，走之前小少爷想要见夫人一眼，主子还是没有同意。”
他看得出来小少爷很喜欢眼前的夫人，甚至把她当成了他的母亲一般看待，对她的感情超过了亲生的母亲。
也因为夫人的原因，小少爷一直很抵触亲生母亲的出现，觉得都是她，害的夫人和主子感情不和。
管家的一番话，程曦心底有些闷得慌。
她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恨上他，因为只要慕容倩没有死，她都不会放过她。
慕容倩是他的亲生母亲，到时候就算他对她的感情再好，他也会恨上她不是么？
说到底，他们才是骨血相连的母子，她只是在萌小点母爱空白期出现并填补了上去的棉花，并没有办法彻底填补。
见程曦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管家也就噤了声。
他是个下人，该遵守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干涉夫人或者小少爷的事。
程曦把婚服撞进袋子之后就下了楼。
管家也跟着她下了楼。
看到程曦下楼了，慕容倩在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壮了胆儿，柔声质疑，“程小姐，你带了什么东西？不觉得应该放出来给我们大家看一下么？如果带走了别墅里贵重的东西怎么办？别忘了，你已经不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了呢。”
慕容倩的一番话，管家也不悦的皱了皱眉，“慕容小姐，你这是想说我纵容着夫人偷别墅里的东西？”
没想到管家会替程曦说话，慕容倩脸色也变了变，艰难扯唇笑了笑，“不是的，管家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一时间忘了管家有跟在程小姐身边。”
程曦冷笑，“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自命为这里的女主人了？还想管这里的事了？”
“我”慕容倩被怼的不知道从何接起，一阵尴尬红着脸。
有些原本就不喜欢慕容倩平时暗地里作威作福做作的佣人也在一旁低声埋汰着。
“夫人说的没错，不过人家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了呢，也是够不要脸的。”
什么时候连佣人也敢埋汰她？慕容倩再也维持不了假笑了，脸色变得难看扫向了佣人堆里。
众佣人齐心的下意识低下了头，让她不知道是谁在说她坏话。
“我这么做有什么错？我不都是为了你们好？如果是家里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们担当的起吗？”慕容倩撕破脸面怒骂。
隐藏的负面性格瞬间暴露出来，哪里还有平时的温柔楚楚可人样子。
看着她泼妇一样的模样，就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夫人绝对没有带走家里的贵重东西，夫人只是拿走了两套她的婚服，而且夫人以前买的东西也都没有要带走，要分给佣人们，里面的贵重东西也不少，如果真偷偷拿走家里的贵重东西，那不是多此一举吗？慕容小姐还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管家信誓旦旦说着，对慕容倩的行为也是越发的反感。
慕容倩瞬间脸都气歪了，“管家，你这是在骂我是小人吗？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骂我？”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响起。
慕容倩被打的整张脸都歪到了一边，震惊错愕的表情暴露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啪啪啪！”
一旁十多个佣人顿时大快人心的拍起了手掌。
“夫人干得好！”
称赞的声音此起彼伏。
慕容倩怒不可遏，瞪着双眼，大声吼着，“程曦你疯了吗？还敢打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报警抓你吗？你给我等着，上次你害死我和凛的孩子，这笔账我慢慢就跟你算，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跟我算？”程曦眸色阴鸷下来，“有那个本事，你尽管来。”
轻蔑放下话，她拿着婚服就离开了别墅。
留下慕容倩一个在乱发脾气。
程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圣心墓地，那里安葬着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离开了的女儿。
这里的墓地不多，环境很好，看得出来是给富贵人家修建的墓地。
由于不知道女儿被安葬在那块墓地，程曦一个个找着。
直到视线停留在一个没有照片的墓碑上，上面刻着“程曦与皇甫凛之女”。
把手中开的灿烂的黄色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之所以会选择菊花，因为她感受得到这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女儿是个充满活力的孩子。
只是她没有把她保护好，把她弄丢了。
想到当时做的那个梦，她在责怪她，为什么不要她了。
想着，程曦眼角一阵湿润，视线变得模糊。
呢喃出声，“宝贝，是妈咪对不起你，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到不恨妈咪，那你就恨着吧，如果有下辈子，千万不要投胎到妈咪这里，找个好人家。”
不知不觉，两滴晶莹的水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水泥地上。
忽地。
程曦身后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把他健美的身材勾勒出来。
“离婚证是什么意思？”
深沉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响起。
程曦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头也不回一下，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扯唇淡声，“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皇甫凛怒，双眼紧瞪着她的后脑勺，“我什么时候同意离婚了？”
该死的，为什么他会拿到离婚证？
没有他签名的离婚协议书，怎么会有离婚证这种东西出现？
他的质问，让程曦想笑，红唇讽刺掀了掀，“皇甫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什么时候同意离婚，什么时候签的字都忘了么？”
“我签什么字了？我TM什么时候有签字离婚了！”皇甫凛扳过程曦的身体，强迫她看着自己。
程曦不悦皱了皱眉，“这是你的事，请皇甫先生自重，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一丝关系了。”
“没有关系？”皇甫凛眯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