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家也不管自己了，方昊只好硬着头皮上，先看向好友，“寒，我先和老朋友小曦说两句话，等一下再回来找你啊。”
他今天之所以会过来，纯粹是因为放心不下法蒂娜，谁知道直接撞上了程曦这颗炸弹。
真是诸事不顺。
皇甫凛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让他去。
方昊笑眯眯走到程曦面前，“小曦，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嘛？跟我出来，我跟你说清楚成不？”
程曦当然同意跟他走开说清楚什么情况。
心底甚至隐隐多了几分期待。
也许事情就是她一开始想的那样。
城堡里的小道上，方昊看了眼确定四周都没有人了，这才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嫂子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是不是？”
“所以皇甫墨寒就是皇甫凛？”程曦表面上冷静，事实上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嗯。”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由自己来说出口，毕竟好友当初也是为了忘掉她，才选择忘了那一年的事。
程曦冷笑了笑，“还真的是他，能从骨子里把我当成陌生人对待，也只有他皇甫墨寒做得到了。”
怎么说她当初也是他的妻子，就算是他恨她动手对他开的那一枪，可是最起码对她有恨才是。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对她没有爱没有恨，只有陌生。
“这个”方昊一囧，“嫂子，你误会寒了，寒只是失忆了，忘了一切关于你的事。”
方昊的话，让程曦猛地一怔，眼底浮起错愕。
“失忆了？”
“是啊，当年你对寒开的那一枪，寒差点就命丧黄泉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他不再欠你什么。”说到这里，方昊语气顿了顿。
俊脸多了分复杂，“在他出事之前，他就猜到你对他的恨，会动手杀了他，所以决定把他所有的财产都转交给了你，并决定一旦活下来，他就会回上倩国，以皇甫墨寒一国王子的身份重新生活。”
莫名的，方昊再次感叹感情带来的杀伤力，直教人生死相许。
“至于为什么会失忆呢，也是寒下的决定，他从鬼门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们给他安排清楚记忆的手术，他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重新生活。”
当年的真相一下子全部浮出了水面，让程曦一下子接受不了，小手紧紧抓住闷痛的胸口，眼眶微红着。
“怎么会这样”程曦嘴里呢喃着话，一滴热泪涌出眼眶掉落下来。
把憋在心里两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方昊也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不过作为寒的好友，我希望嫂子不要再打扰寒的生活，现在你可能是在因为帮寒做什么事，才会留在寒的身边，所以这件事一旦结束了，嫂子就离开吧。”
“为什么？如果我不肯离开呢？”
知道了一切真相，皇甫凛没有死，程曦更加不可能会离开他。
就好像他说的，他已经不欠她的了，所以她为什么不能和他重新开始？
“嫂子，这都是为了你好，如果再这样下去，女王陛下的手段，你总有一天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更或者落在她手里，活的生不如死。”方昊劝说道。
“她的手段？”程曦笑了，“方昊你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么？轮手段，她一个女王刚的过我？”
她擅长杀人，更擅长自保，区区一个活在侍卫中的女王，就算她手段再怎么强硬，她都不可能会怕。
上次之所以会被抓走，只是个意外，当时不忍心司机也出事，可是不代表她还会因为谁而牺牲自己。
方昊脸一黑，确实他给忘了程曦的身份，作为一名特工，只要没有被抓住软肋，几乎就所向无敌，不会那么轻易出事。
“女王陛下的事只是其一，寒现在完全忘了你，心里真正还爱着的是慕容倩。”
“慕容倩？”
程曦脑海浮现出第一次在皇甫墨寒书房打碎了慕容倩相片的场景，那时皇甫墨寒大怒，直接把自己赶走了。
那时她只是单纯以为一个长的和皇甫凛相似的人，同样爱着慕容倩。
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他已经忘了自己，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想着，程曦冷哼了声，“那又怎么样？杀一个慕容倩，对我来说轻而易举的事。”
她还欠着柳家两条人命没有还。
方昊头疼扶额，“嫂子啊，你一个女人，别整天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啊，这一点都不符合你如此惊艳的外表。”
有谁能想得到一个外表惊艳世人的女人，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这不关你的事，当年慕容倩去哪了？为什么没有跟在皇甫墨寒身边？”
按照逻辑，慕容倩应该跟着皇甫墨寒回到这里生活，可是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她。
“这个”方昊眼神一闪，有些沉稳不住，“我也不知道。”
他的一举一动程曦都看在眼里，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找到她。”
他以为他不说，她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吗？
笑话！
说着，程曦转身就准备回主堡里，让方昊一把抓住了。
“姑奶奶啊，虽然我把真相都告诉了你，可是你可不要试图对寒做点什么，特别是让他恢复记忆啊。”
程曦脚步一顿，斜眼睨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不会信的啊，到时候反而会觉得你为了想要接近他，而故意捏造这些事，只会更加反感你。”
这番话，方昊从没有底气说到最后一脸认真。
好像在说，我绝对没有在骗你。
程曦眼眸沉了沉，随即冷声，“我怎么做，我自己有分寸。”
嘴上这么说，她确实也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她还不确定皇甫墨寒现在对她是什么意思，如果贸然做事，到时候得不偿失。
既然他失忆了，也没有关系。
当初她一头死猪样，都能让他爱上她，现在她同样可以让他再次爱上她。
看着程曦离开的背影，方昊一脸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