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真正的程曦已经死了，他不能把别的女人当做她，活在制造的假象中。
“哦？为什么不能？我没有打扰你睡觉，也是一种礼貌，难道你想我喊醒你？”
“牙尖嘴利倒是一套。”皇甫墨寒冷嗤。
“彼此彼此。”
程曦也不肯退让半点。
皇甫墨寒眯起眼，“这份工作不想要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
“我不想要？”程曦嗤笑，挑眉看着他，“现在除了我，你们还有别的人选么？”
做事她都喜欢提前做好十足的把握，就比如这次用钱直接把人打发走。
“什么意思？”皇甫墨寒隐约猜到了她在表达什么，脸色阴沉无比。
“字面意思呗，说吧，什么时候上班？我很闲，随时可以上班呢。”程曦无视他的不悦，先入为主询问。
宝贝被今天的程曦给逗乐的不要不要的。
【艾玛，主人你今天是脑子被门挤了么？说话一套一套的，比以前都爱说话了，转性了啊你？】
以前的她，说话不是一个字就是两个字，一句话的已经算多了。
程曦：“……伙食不想要了？”
又是威胁，宝贝当场猝，不敢再出声找作了。
皇甫墨寒黑着脸，“谁给你的自信就一定能被录用？”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相信我。”程曦淡然扯起一个弧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超级自信。
“我若是不要你呢？”
“你会后悔。”
皇甫墨寒确实成功被她吸引到了，冷漠掀唇，“很好，明天到宫殿试工，要是不合适就滚。”
“就怕你舍不得我滚。”程曦邪肆勾了勾唇，说着挑衅的话。
“……”
这女人很有意思。
欲擒故纵么？
耍手段看来比秦子梅更有一套。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瞧着他要走了，程曦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
“吃饭了么？要不要一起？”
“不需要。”皇甫墨寒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
就算被拒绝了，程曦也锲而不舍，“啧啧啧，怎么？怕我？还是担心我看着你会吃不下饭？”
皇甫墨寒一口气瞬间堵在了喉咙，回过头怒声低咆，“程曦！！！”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会莫名其妙因为她而起伏着。
放在以前，不管谁说他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情绪起伏。
可是在面对她，他却输了。
意料之外的咆哮，吼的程曦耳朵有些耳鸣了，柳眉蹙了蹙。
“你吼什么？以后你就是我的金主了，先请我吃顿饭也不为过不是么？这顿饭就当做提前培养一下我们的感情吧。”说着，程曦拉着皇甫墨寒的手腕就往外走了。
“程曦，你干什么？放开！”皇甫墨寒怒意更重了，危险眯着眼盯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能盯出一个洞来。
程曦虽然力气没有皇甫墨寒的大，但不让他甩开自己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宝贝捂眼，表示没眼看。
主人今天的脑子跟以前真的太太太不一样了。
它不知道发生了啥，它也不敢问啊。
只希望她不被人家皇甫墨寒打死就好了。
在门外等候着的季连城，看到陛下被面试的女人牵着手走了出来，整个人都震惊到了。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般大胆的指染他们的陛下了？
咳咳。
貌似还真的有，曾经的程曦永远敢在死亡的边缘上疯狂试探着陛下。
现在又出现一个不仅长得相似，连性格都如此惊人的相似，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毕竟陛下真的经历过太多了，他作为一个下属，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都觉得陛下是多么的不容易。
程曦没有看到季连城眼中的震惊和错愕，跟个女流氓一样强势拉着皇甫墨寒就走。
而皇甫墨寒阴郁着脸，就这样被牵着走。
这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对待。
程曦以前不会这样牵着他的手，只有他主动牵她的份。
高级餐馆里。
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程曦和往常一样，喜欢点很多菜式，就算是吃不完，也要点着放在桌子上。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着舒心。
看着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的菜式，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曾经的她也是爱这样，不管是购物还是吃东西，都是喜欢量多的。
不管用不用得着，也不管吃不吃的完。
因为她的性格就这样。
两人各自用餐，也没有交流，气氛安静的很。
“你生过孩子？”皇甫墨寒突然出声，停下手中吃东西的动作，看着她。
“嗯。”程曦直接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她生过孩子，他心里会有不爽的情绪浮起。
“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照顾孩子？你丈夫同意你做这件事？”
“我丈夫？”程曦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才淡淡回道：“哦，他管不了我。”
没想解释什么，也不想掩饰什么，既然他以为她有丈夫了，那就是有咯。
“那孩子不用管？”
“唔~金主问我那么多，怎么？是喜欢上了我？”程曦扬唇，看着他露出暧昧的笑。
【噗！】宝贝忍不住差点把嘴里的储粮给喷了出来。
它家宝贝主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今天的开启模式错了，不小心开启了撩汉模式了？
“……”
皇甫墨寒脸色瞬间又铁青了下来。
这女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也和她一模一样。
“不说话是默认咯？”
余光瞥到他正盯着自己，程曦更加想整他。
“自作聪明！”皇甫墨寒冷漠回了四个字。
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过是她想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把戏罢了。
想着，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就离开了。
程曦也不恼，把他对自己的评价自动过滤掉，并没有放在心上。
继续吃自己的，丝毫不受影响。
【主人，你今天怕不是开启了撩汉模式，跟了你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原来还有这个模式可以开启啊。】宝贝忍不住打趣着。
程曦心情依旧很美丽，就连搭理它也没有那么的平淡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