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外蹲了一晚,天蒙蒙亮时,卫天则才重返御龙湾,向宋子默汇报温语昨天的行程和遭遇。
“罗伯特背叛了温小姐,还彻夜未归,温小姐哭了一宿,刚刚入睡……”
宋子默正在餐厅用早餐,听闻他的话,冷不丁地放下筷子。
该死的混蛋!口口声声说会给温语幸福,这才过了多久,就害温语哭了一整宿!
她还在坐月子,经常流泪对眼睛伤害极大!
宋子默心疼极了,脾肺跟着燃烧,是他看走了眼,以为罗伯特能给温语幸福,谁知却是个渣男!
当初真不该花光所有积蓄保全罗伯特!
“温语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你觉得谁合适她?”
沉默良久,突然发声,直接问懵了卫天则,“宋总,你这是……”
“我要为她挑选共度余生的合适伴侣。”他直言不讳,道出所图,“韩炎凌还有出现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韩律师不太合适吧,和温小姐闺蜜不清不楚的……”
皱了皱眉,内心烦躁,他还能选谁?
“宋总,如果您要为温小姐选择伴侣,不妨考虑考虑我。”总算迈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卫天则大胆说道,“我真的很喜欢温小姐,我也知道我不该喜欢她,但你现在这种情况……我说出来也无妨吧,就让我照顾她,我在您身边当了十几年保镖,您一定了解我的人品,把她交给我,我绝不会亏待她。”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想他把温语托付给他?
没门。
宋子默离开桌前,命佣人打开窗子,新鲜清新的空气迎面拂来。
早知道这小子心思不纯,还真没想到他有胆子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够资格吗?一个小小的保镖,整天为别人卖命,你能给她什么?”
“温小姐不是肤浅的人,她看重的绝不是金钱。”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爱上温语,“我能给她爱,我能照顾她一生一世,我虽没您富有,可我对她的爱并不比您少,温小姐很特别,她个性独特,为人爽快,而且特别善良,值得大家为她付出。”
说的挺好,不知道做起来怎样。
卫天则是外地人,父母亲人皆在千里之外,可以免去婆媳矛盾。
而且有尤安盯着,卫天则不敢乱来,加上温语背景雄厚,将来的生活肯定不缺吃喝。
他默默松了口气,还算了解卫天则,这小子生性古怪,孤言寡语,做起事来倒毫不含糊,说一不二,人品在一堆下属中略略靠前,“我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倘若你对她不好,卫天则,你知道下场。”
黑眸眯起,眼中闪过凛冽杀气。
卫天则又惊又喜,匆忙低头,“请宋总放心,我肯定不会犯罗伯特犯过的错。”
宋子默这次回国,谁都没告诉,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夏凯毅那儿。
某人当即领着邱安谦,气势冲冲地追进御龙湾,“宋子默!”
“你个死没良心的,给老子滚出来!”
楼上,宋子默正卧床休息,尤安匆匆忙忙地闯进来,汇报道,“宋总,夏少爷来了。”
紧闭的双眸瞬间张开,自生病以来,宋子默的睡眠质量奇差无比,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够惊醒他。
“他怎么来了?”他略有些烦躁地掀开被褥,佣人顿时将他扶到轮椅上去。
“许是夏少爷查到的,他是佩城的城主……”
“罢了。”宋子默扣上衬衣纽扣,“带他们上来,小美,泡两杯上好的龙井。”
不等尤安去接,两人已经冲到了主卧室。
夏凯毅风尘仆仆地停住脚,大冷的冬天,脸上竟都是汗珠,黄色的短发也乱七八糟。
那毫无审美、品味可言的衣裳皱巴巴的,和以往精致地形象大不相同。
宋子默盯住他,似笑非笑,“这还是曾经的臭美大王夏凯毅吗?不是说形象比命重要吗?怎么今天……”
“宋子默!”夏凯毅难得收起不正经地笑容,生气道,“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都没有命重要!活着才最重要!”
邱安谦也道,“老实说,如果我们今天没来,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生病都不知道说一声,你以为你是钢铁侠吗?还拿不拿我们当兄弟了!”
要不是白凝儿突然告知他们这个消息,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夏凯毅越想越气,“我就知道雷艺菲那臭biao子不会善罢甘休!竟敢给你下毒,看老子不活剥了她的皮!我已经让我加拿大的哥们动手了,保准她乖乖交出解药!”
“没用的。”宋子默早已不抱希望,“解药被她丢了,至今没有找到。”
夏凯毅震惊,“她这是断你生路啊!女人不愧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得不到就毁灭!还是单身安全!”
“莫慌!”邱安谦搬了条椅子坐下,“我有个专门走私违禁药品的朋友,他那里应该有解药,就是他最近去非洲搞科研了,那边通讯极差,我联系不到他,听说下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帮你问问,绝对八九不离十!”
宋子默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依旧不抱希望,最怕有了希望又逢绝望。
“那就好!”夏凯毅当了真,紧提的心放下了,“他妈的,想不到关键时候你小子还挺给力啊!”
“那当然。”邱安谦拍拍胸脯,笑的骄傲,仿佛已经解开了宋子默的毒一样。
这时,夏凯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瞥了眼姓名,极其不耐烦,“什么事啊?”
“那女人走了关我什么事!我们又没关系,我干嘛要管她!”
“找到骨髓了?跟她说啊!我又不换骨髓,跟我说有什么用!”
“联系不到她?那就不要联系了!是她不接受我的帮助,可不是我不帮她!以后少拿她的事来烦我!医疗费用我会让助理打到你的卡上,就这样,拜拜!”
一口气说了一堆,夏凯毅冷着脸摔了电话。
再抬头,只见两个男人幽暗暗地盯着他,一脸如实交代的恐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