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于梦佳快崩溃了,想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威胁,浑身就不自觉地冒冷汗。
而罗伯特只是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郭影见于梦佳着急上火,干脆坦白,“其实他也不知道温语的下落,赶来美国之前,他正安排我寻找温语。”
“他也不知道?”于梦佳喃喃自语,“那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去哪了?”
“据我所知,应该是和宋子默在一起,宋子默带走了她。”
“宋子默?”并无印象,疑惑的拧眉,“就是和温语闹过绯闻的那个?”
“是他。”郭影如实交代,“他和温语有误会,估计不会轻易放行,你可以暂时放下你的担忧了,只要熬到于田老先生去世,就算温语是天王老子的女儿也回天乏术了。”
“没错!”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只要爷爷死了,这个世上就没人在乎她了!”
说完双手合十,向天祷告,“上帝保佑啊,宋子默最好带着温语远走高飞,永远别回来!”
“至于你……”狠毒的目光投向罗伯特,“跟我回于家,接受你该有的报应!”
罗伯特突然庆幸温语没和他在一起,否则将和他一同陷进旋涡。
……
从被关进地下室,整整两天,温语坐在床上,滴水不进。
她的眼睛红的冒血,因为未曾合过眼睛,哭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眼泪都干了,泪腺发胀发疼,她几乎怀疑自己要瞎了。
地下室的门打开过无数次,仅仅是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将餐盘塞进来。
门旁摆放着七八个餐盘,上面的食物全都完好无损,颗粒不少。
倒不是故意绝食,只是根本没有胃口,想到自己被利用、被抛弃、被囚禁,就想要以死解脱。
可她连死都不能,房间里没有尖锐的物体,就连家具都是软陶做的,毫无杀伤力。
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她早就死了。
孩子是无辜的,他有选择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她没资格扼杀。
空洞无光的眼神清清楚楚的映进监控摄像头中,真实的呈现在屏幕之上。
宋子默端坐于桌前,双眸微眯,望着定格般的画面,眉头深深地拧起,内心抑郁。
整整两天,她都保持着双手环膝的动作,一动不动,门口的食物看都不看一眼,他甚至怀疑她有自杀的想法,还好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着,也庆幸他没有给她创造自杀的条件。
房间里的每一个物品都是他细心挑选过的,绝不可能存在杀伤力,简而言之,之所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再这样下去,温小姐会出事的。”立在宋子默身后的尤安,不得不提醒道。
宋子默烦躁的别开眼,捏了捏眉心,“你有好的办法?”
“没有。”这次尤安也没辙了。
“她这是在拿命跟我抵抗。”男人支起下巴,锁着画面中的人儿,怒火渐渐高涨。
不管怎样,都不应该拿生命做赌注,这女人疯了!
“去开门,把她带到我面前来。”他冷冷地命令,身后走来一位女性,是白医生,“宋总,情绪不好会影响病情,还有,你该吃药了。”
她把手里的药盒轻轻放到桌上,走到饮水机旁倒水。
起身的一瞬,尤安领着温语踏入房间。
白凝儿并不知道情况,将温水杯递给宋子默,“宋总,药和水……”
敏感的字眼使得宋子默浑身紧绷,他看了眼温语,生怕她看出端倪,长臂一伸就将讲话的白凝儿拉入怀中,导致白凝儿话没说完就落到他的大腿上,水杯中的水荡的到处都是,还差点摔到地上!
白凝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剩下的话滚进了肚中。
不明所以的看向领导,宋子默冷眸微眯,给予警告,她惶恐的点点头,硬着头皮不吭声。
温语的脚步停下了,傻傻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喉头滚了滚,吐不出一个字。
她不知道宋子默找她做什么,如果是看他和别的女人秀恩爱,那真的没必要,她一点都不想看。
许久没有吃饭,体力透支,走到这里已经很勉强了,她转身折返,准备填饱肚子,好好休息一下。
为一个禽兽自杀实在没必要,她要做的是好好活下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两天未见,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她了,谁知她却转身就走,宋子默极度不爽,“躲什么!给我站住!”为了不显得突兀,他故意神情冷漠,“怎么?不敢正视我吗?这点勇气都没有?”
温语被成功激怒,咬牙切齿地转身,面对他,“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我嫌恶心!”
闻言,宋子默嗤嗤一笑,“吃醋了吧!我都不要你了,你还为我吃醋,你说你自己贱不贱。”
深呼吸!
不跟禽兽一般见识!
温语心里骂着麻麻批,脸上笑眯眯,“我的贱哪能和您相提并论啊,您看您,家里坐着一个,外面泡着无数个,还囚禁一个,您才是贱人的终结者,贱中之贱啊。”
小嘴挺利索,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宋子默不但没有被羞辱的愤怒,反而松了口气,他扬了扬手,暗示白凝儿离开。
白凝儿懂事的立马走人,演戏演全套,临走前故意在宋子默耳边耳语了一句,他笑笑,挺开心。
二人眉来眼去,温情脉脉,温语肺都快炸了,死死地瞪着白凝儿,直到她关门离开。
宋子默的唇角仍噙着笑,心情极佳,这是他中毒以来,极少的、最高兴的一次。
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温语彷徨的盯着他,试图看穿他的思想跟意图。
见她犹豫不决,许久未动,宋子默脸上的笑容多了丝忧伤,“开始怕了?”
“你我可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我身上的哪个部位你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