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晶睡下没多久,夏凯毅便接到了宋子默的电话。
“喂……”
夏凯毅的声音有气无力,宋子默不禁问,“情况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他回道,“就是忘了收集脐带血,豆豆他……”
宋子默明白过来,“母子平安就好,别想太多,会有办法的。”
通话结束后,他心里莫名的慌张,这件事给了宋子默警示的作用。
他不敢放松警惕,对温语的看管也越来越严厉。
罗伯特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四周,他记得自己是在医院,怎么……
“你醒了?”熟悉的容颜靠了过来,他怔了怔,“这是哪?”
苏湘雪抿抿下唇,“是温语的家,温语知道你吸毒的事了。”
罗伯特脑子嗡嗡作响,温语怎么能知道这事?
“你告诉她的?”
他的语气过重,苏湘雪支吾着不敢作答。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罗伯特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我的所有不堪暴露在她眼皮下吗?”
“我没有!”她生气地反驳,她没有他想得那么坏!
“如果没有,我为什么在这里?”
罗伯特说着,拔下手上的针头,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他不想在她面前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罗伯特,你刚才毒瘾发作,我瞒得了吗?”
苏湘雪红了眼睛,为什么又是她的错!
罗伯特愣住了,他身上有淤青的痕迹,应该发作过了。
温语看到了他的那副样子,他根本无颜再面对她。
“带我走。”他说道,这里是御龙湾,是温语和宋子默的家,他不要住。
“你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温语有办法救你,你的验血结果单明天就出来了。”苏湘雪拼命压抑住恼火,还算冷静地道。
他很严重……
罗伯特只听得见这四个字。
“湘雪,吃饭了。”
门外忽然传来温语的叫唤。
她看见罗伯特,惊喜一笑,“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他沉浸在她的笑容中,良久,微颔首。
“那下来吃饭吧,我们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真怀念。”
温语找来轮椅,和苏湘雪分别搀扶罗伯特坐上去。
温语推着轮椅上的罗伯特,前往餐厅。
罗伯特内心堵着一堆话,“温语……”
他想说出来,被洞悉他想法的温语轻轻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怎样,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的,你就安心住下吧。”
罗伯特垂了垂眼,没有反驳,能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是谁知道,是在这种情况下呢。
小团圆一上桌就看到了罗伯特,“情敌叔叔!”
转念一想,不对啊,温语是他妈妈,那罗伯特叔叔就是老爸的情敌了!
小团圆鼻子一皱,屁颠颠地向刚入座的宋子默告状,“爸爸,这个人是你情敌耶,怎么在我们家?”
没等宋子默回答,宋安安忍俊不禁,拍着桌子狂笑,“哈哈哈大侄子你也太会说话了!”
当着某醋王的面,谈及醋王的情敌,这不是等着醋意大发么?
小团圆眨眨眼睛,是吗?难怪班里的小女生都喜欢听他说话。
宋安安的酒还没醒透彻,迎面撞上宋子默警告的眼神,“给我闭嘴,今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心里咯噔一下,宋安安忙闭上嘴巴,不用猜都知道,哥说得是那件事。
她丢嫂子一个人在家,和古默深跑出去潇洒了,可那不是她的错,是古默深勾引她的啊。
对了,古默深呢?
她怎么一醒来就在家里,中途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的脖子怎么莫名其妙的红了?
宋安安以为自己被蚊子咬了,毕竟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接触过男女情事,还是纯情少女一枚。
桌前恢复诡异的宁静,除了小团圆自在的吃饭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动筷。
罗伯特攥着餐椅扶手,听苏湘雪说,是宋子默同意他留在御龙湾,同时也是他力挽狂澜,找到一位神医,化验他的血液样本。
说真的,宋子默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他最憎恶的人。
可偏偏,是宋子默救了他,虽然他救他的目的在温语。
但这一做法却瓦解了罗伯特对他的偏见,还有心底最后的那丝不甘。
“你大可放心,我和苏湘雪是夫妻,我虽然不爱她,可也离不开她。”
他说得离不开,是指离不开她照顾。
苏湘雪即使明白,还是忍不住内心狂喜。
起码她在他心里,也很重要,对吗?
“吃饭吧!”温语觉得太尴尬了,及时打破僵持的局面。
宋子默倒也没意见,晚餐后,第一时间将宋安安拉进书房。
“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她装糊涂,“哥,你们公司的古默深太坏了,你说他都不是总裁了,还让我跟他出去兼差,你回头说说他啊,我都不是你们集团的员工了,让他以后少找我。”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责任都推给了古默深,宋安安不禁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兼差?”
宋子默狠狠咬着这两字,“我怎么不知道?”
“那……那可能是他故意瞒你吧。”
宋安安心虚了,小小声地嘀咕。
“宋安安,我不问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给我注意点!”
宋子默下了死命令,“我不允许你和古默深走得太近,他的心思,你比我明白!回头照照你脖子上的印记,如果不想丢了感情又赔身,就立刻拉黑他。”
“哥,你说什么呢?”宋安安听得稀里糊涂,“我脖子怎么了?不是蚊子咬得吗?”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红印形状匀称,颜色深浅不一。
啪嗒……
镜子掉到地上,宋安安惊了,她虽然没经历过男女情事,可是看过嫂子脖子上有过类似的痕迹。
而且她一说,嫂子就脸红,不难猜出这红痕怎么来的!
宋安安脸色爆红,气呼呼地跑出了书房。
没好气地给罪魁祸首打电话,“你最好解释清楚,我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