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儿也正在自己房间里睡不着。
她下床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照了下镜子,刚要回床上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瞬间返回来又看了看自己!
蓦地,她一手扶在自己锁骨处,一个红色的小印记浮现出来!
是一个非常不明显的字母“L”。
刺目又惊悚,秦婉儿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小印记是她过去任性纹的跟“衍”字对应的纹身,后来她觉得这个部位太明显,当警察要注意形象,所以去洗掉了。
除了情绪激动后它会浮现出来,平时几乎都看不见的。
她头脑有些发懵,傅北城现在虽然不在这里,但是自己换这件衣服之后,睡觉之前是见过他的,他会不会早就已经看见了?
要是再被他看到这个字母,自己之前编的什么张衍的事不都露馅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镇定下来之后,她用手在原来有痕迹的地方使劲掐了掐,又在对应的地方和别处都掐了一些痕迹,但是故意比问审的地方看起来痕迹浅一些。
秦婉儿走出卧室去找傅北城,这件事,她必须要“解释”一下!
走廊不远处的书房门缝处隐隐有灯光传来,傅北城就在里面。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傅北城诧异的看向门口,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傅北城。”秦婉儿穿着睡衣,看起来有些无助的走进书房。
看到居然是秦婉儿,他挑了挑眉,“怎么没睡?”
“我睡醒了起来,有点害怕。”
“怎么了?”
“我做了噩梦。”话落她走到傅北城身边,故意伸手想要抱着他。
“别怕,不行你就开灯,我今天晚上睡不着,正好处理点公司的事情,你先回去睡吧。”
“咳咳咳。”秦婉儿在一边咳嗽了几声,闭着眼睛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傅北城听到后,随口问了一句,“感冒了?”
“应该不是吧,我就是今天有时候会上不来气,身上也有点痒痒的,好像是被蚊子咬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想去,感冒倒是没什么,就是身上蚊子包被我挠的有点丑。”
傅北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丑?”
秦婉儿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喏,你看我自己掐的,多丑啊。”
挺高这句话,他这才仔细看了看秦婉儿身上的痕迹,发现确实都是人为掐出来的。
他出口安慰,“行吧,要是明天还难受的话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好。”看到傅北城神色如常,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也别怕了,我先送你回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回书房。”
“好。”她主动的挽上了他的手臂,两人一起从书房回了卧室。
“你先上床,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你。”
“……”秦婉儿本来以为他会上床抱着她陪着她睡觉,没想到他会说在床边看着自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本来她也不是真正的害怕。
他不靠近自己倒是更好。
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傅北城没有怀疑自己,就可以了。
……
第二天一早,秦婉儿就收拾好了。
休息了两天,她的心早都飞回到了警局里。
吃过早饭后,傅羽书和陆衍率先离开,傅北城则开车送她去警局。
车子一路开的很快,早高峰毕竟有点堵车,一向守时的两人谁也不想迟到。
等到到了警察局,秦婉儿连忙开门下车,傅北城也像上次一样跟在她后面往里走。
她忍不住出声提醒,“八点半了。”
言下之意,他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去傅氏了。
傅北城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继续朝前走。
秦婉儿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是打算再跟自己待一会,于是跟在他的身后进了警局。
等走进大门后她又提醒,“我到了。”
秦婉儿站在门口对着他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示意他自己到地方了他可以离开了。
傅北城轻咳了一声依然没有反应,打开了警局的大门,走进去,在她所在的办公区域里面转来转去。
今天秦婉儿有做笔录的任务,所以她也不用去平时办公的地方。
幸运的是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不然于晴他们看到他,又要各种花痴了。
男人像是从没来过这里一样一会儿看一下她放在窗台上面的绿植,一会儿又对着她桌上的一个摆设观察起来。
秦婉儿站在里面看着神叨叨的他,心底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觉得他太过于反常,但具体是哪里反常,自己又说不上来。
“那个,我要工作了。”她出言提醒。
傅北城像是这才回过神,止住了脚步看了看她,“嗯。”
话落,他不情不愿的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秦婉儿睁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觉得他似乎更加难以捉摸了。
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不想关于傅北城的事情,她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认真的看之前的笔录。
傅北城其实来警局也是有事。
前段时间他来找秦婉儿说丢了东西不是假话,那天他弄丢的是奶奶生前送给他的纪念章。
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找出爷爷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拨一个电话。
毕竟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总是忙着秦婉儿的事情,有些时间没联络他了。
修长的手指刚要按下拨通键,电话却在此时震动着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秘书叶东名字,傅北城想也没想的接通。
“总裁,有些事情需要和您汇报一下。”
傅北城微微蹙眉,“怎么了?”
他心里一震,按理来说自己不在公司的话,一般能压下来的事情,叶东都会等到自己忙完再去处理。
现在他打电话过来,可能是发生了他解决不了的事。
“怎么了?”
“公司档案室的一些资料被盗了,监控系统也被破坏了,找不到任何痕迹。”
一听到这句话,傅北城不满的质问,“公司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也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