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厨房,傅北城接了一杯热水放到了一旁,急躁的等待。
不一会,助手就开车送来了药。
拿到药后,他正挨个翻查药的成分和副作用,秦婉儿那边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她转了下晕眩的头,她看到傅北城正坐在床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忍不住问,“羽书,你在干什么?”
傅北城皱眉,羽书?
这女人真是烧糊涂了,居然能把自己看成妹妹。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计较这个。
“你发烧了,我看看你应该吃什么药。”
“发烧?”
秦婉儿循着视线看了一眼,迷糊中发现傅北城面前好像是有整整一个大号购物袋那么多的药。
“别……别翻了,我应该没事……”
“没事?”傅北城俊脸一沉,“你都什么样了还没事?”
他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又继续翻找了起来。
实在看不过去了,秦婉儿想起身帮他翻找,支撑着身体,却不想“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傅北城见了连忙冲过来,“你疯了?乱动什么!”
他把她抱上床又重新盖好被,把她固定在那里。
秦婉儿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发烧了吃这个……”
男人顺着她的手一看,葱白细嫩的手心里空空如也,这女人,怎么烧的跟鬼上身了一样。
见对方并没有“接”,秦婉儿才意识到,生病的人是她啊,她干嘛要把药递给他。
窘迫的吞了吞口水,秦婉儿又闭上了眼睛。
傅北城把药物塞到她手里,“躺好。”
之后又出门给她倒水。
秦婉儿勉强抬起眼皮,看到他右手瓶盖里放着自己要吃的药,傅北城冲着她一递,示意她张嘴。
结果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嗡声嗡气的说,“我,我不想吃药,我没事……”
“还说你没事?嗯?你想烧死才是有事?”
这句话说完,秦婉儿忽然虚弱的捂住额头,轻飘飘的说了句,“傅北城,我,我不行了……”
下一句话还没等开口,直接躺在床上昏死过去。
傅北城心头一跳,拍了拍她的脸,“婉儿,婉儿?”
床上的女人已经没了回应。
愤怒霎时冲上大脑,他直接起身出去,回到了客厅。
与此同时,客厅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
白玉手里拿着几件小衣服,对着女儿的肚子左比比,右比比,少有皱纹的眼角满是笑意。
“将来小外孙出生,我这个当外婆的要多给他做几件衣服,让他知道外婆是有多期待他的降临。”
傅羽书手里也拿着些儿童玩具,笑意盈盈,“妈,你知道我最怕什么?我最怕的就是你把孩子惯坏了!”
“去,我们是那种溺爱孩子的人?”
张妈也端着一碗羹汤过来,放到傅羽书身边后附和,“傅小姐你就放心吧,你生的小少爷一定活泼可爱,又聪明又好看呢。”
傅羽书很开心,“张妈你就会逗我笑。”
“张妈。”
正当大家和乐融融关心傅羽书的时候,傅北城忽然冷冷的叫了她一声。
张妈一愣,客厅里的人和她一起看向台阶上傅北城的方向。
此刻的傅北城,怒意早就弥漫到头顶。
秦婉儿在这里发烧烧糊涂了,楼下这群人居然没一个注意到。
张妈发觉少爷脸色不好,连忙回应,“怎么了少爷?”
“今天你们没人去看少奶奶?”
张妈一愣,“叫了,我还叫两个保姆去敲了门,但是少奶奶没出声应该是在休息。”
“在休息?”
“是啊……”
白玉看出儿子有点不大对劲,忍不住说,“北城,婉儿自己愿意睡懒觉,她们也不好直接开门进去,你怎么这个表情?”
张妈也低着头有些委屈,“对啊少爷……”
他漆黑的眸光幽深寒冷,直直的盯着在一楼的几个保姆,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怒意,“睡懒觉?这么多保姆没一个人知道她发烧,还口口声声睡懒觉?!”
楼下的几个人一愣,“她发烧了?”
白玉忍不住问,“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发烧了?真的假的?”
蓦地,傅北城把目光投向母亲。
秦婉儿发烧却没人发现这件事已经让他很恼火,结果母亲居然还怀疑他的话。
“信不信随你,家里的这群废物保姆我一个也不能留了。”
白玉站起身,“北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婉儿她是我老婆,是我傅家的少奶奶!她自己发烧在沙发上昏迷一夜没人发现,我要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傅北城周身散发寒意,整个别墅内气温逐渐降低。
保姆们一听少爷真的生气了,连忙低声哀求,“抱歉少爷,我们这就上去照顾少奶奶,马上就去……”
“滚!”
傅北城沉着脸怒喝,吓的她们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北城,这多大的事?你跟她们撒什么气?”
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语气十分不悦,“妈,你要是舍不得她们尽管带走,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秦婉儿,我不允许任何人忽视!”
说完后他不再停留,迈开步子直接离开。
傅羽书有些内疚,“妈……”
白玉也抿着唇,许久没有说话。
……
秦婉儿一发烧就是一整天。
下午傅擎天刚进门,白玉就跟他商量把傅家私人医院的医生叫了过来。
她本来觉得不过一个发烧而已,给她敷敷额头也就好了,可一想到儿子那个态度,又不敢不重视。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秦婉儿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给她喂水,打吊瓶,做物理退烧,可秦婉儿始终就是不见好。
傅北城被这种情况折磨的十分焦躁,最后干脆自己上手,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擦拭她的额头。
一旁的傅羽书见了,偷偷跟白玉说,“妈,你看这个人还是我哥吗?他这种出门在外高傲的傅氏总裁居然会在病床前照顾人?”
白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哥这么在乎她,弄的我好像故意虐待她一样,心里怪不舒服的。”
“其实我哥刚才那么说也只是生气,过了那个劲头就好了,他老婆,他自然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