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爷,以后太太每天早晚都要涂这个,为了防止她偷懒,您必须看着她按时按点用药才行。”
傅北城伸手接过,安宁接着提醒,“还有就是这里两天你们尽量别……你懂的,会对恢复不太好。”
秦婉儿终于听到了点自己想听的,她连忙点头,“放心,我们都会遵循医嘱的。”
“……”
傅北城瞥了她一眼,心里有点不满意。
不过为了他傅太太的健康,他忍了!
安宁检查后拿着用具离开,傅北城坐在床边,低头认真的钻研起那个小药膏来。
秦婉儿视线莫名其妙落到他身上,一股暖意静静的流动。
傅北城真的很英俊。
他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又不突兀。
雕刻般的五官完美无双,俊朗的直直冲击人的心脏。
眼窝比西方人还要深邃几分,薄而有型的薄唇轻抿,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下颌线。
而他的眼部,有细密的睫毛挂在上面,暖黄色的灯光照到上面,清晰的在没有一丝缺陷的皮肤上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长相这么完美的男人,或许见过的人都要感叹一句造物主真不公平。
“婉儿。”
“嗯?”
傅北城靠近她一点,抬头深深的看着她。
“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因为任何事伤害到自己,哪怕是任务,也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她点点头,“嗯。”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之前你受过伤你知道,如果这次我和你同事都没来,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没有?”
秦婉儿低下头,眉目间有影影绰绰的暗光流动。
“没有。”
傅北城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乌黑色的秀发,动作无比轻柔。
“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比你重要,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
“……”
秦婉儿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真是假,但心里的确很感动。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跟她这样直白的表达过,哪怕陆衍也没有。
大概是人生经历使然,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贪图这种别人对自己的在意,所以才会感动吧。
想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这时候摇头也不好,只好轻点了两下示意。
“知道了。”
傅北城轻轻扶上她的背,让她顺着自己的力道躺下来。
之后帮她掀开腰部的的衣服,一点点触碰她受伤的皮肤。
“嘶——”
秦婉儿疼的龇牙咧嘴,五官都要挤到一起去。
傅北城看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忍着点,涂了药才能好。”
“没事,你随意发挥吧,我能忍住。”
她趴在枕头上尽量不让自己哼出声,一边咒骂打人的王安一边怀疑人生。
涂着涂着,傅北城忽然说,“婉儿,不如你辞职吧,专心打理酒店的工作。”
“啊?”秦婉儿一回头,一下抻到了脖子,疼的她又一咧嘴,“不行!才这点小伤又不碍事,怎么能辞职呢?”
“这点小伤?你身上百分之50的地方都差不多波及了吧?”
“那也不行啊,这个工作我很喜欢,也为之努力了这么久,现在让我走不是开玩笑吗?”她摆了摆手,“这肯定不行。”
“……”
傅北城就知道自己这个提议会惨遭拒绝,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
秦婉儿忽然扭过上身来,“对了傅北城,问你个问题。”
“又要问问题?”
“你说那个刘振邦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干了那么多坏事还一点把柄都不留?之前听说他们在清远当地就称霸一方了,那边的警察就那么包庇他们吗?”
“我也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
傅北城停下动作,沉静的看着她,“一个集团对这个地方贡献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当地政府肯定要庇护他们,一个要利益一个要政绩,砍断手脚这种事谁能干。”
“可就算这种人暂时对当地政府有好处,但他势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然会不把政府放在眼里,到时候想处理不就难了?”
“这就要看刘振邦怎么做人了。”
“……好吧。”秦婉儿重新趴回到枕头上,小脸嘟的老高,“如果是我,我宁可做一点小生意赚点钱维持生活,也不想把自己生活搞的那么麻烦。”
傅北城轻笑,没有说话。
有的事情秦婉儿单纯不懂,他却不能把所有的事实都揭开让她知道。
这个世界上黑暗的东西很多,但他不想让她沾染上任何。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天已经蒙蒙亮。
傅北城和秦婉儿抓住最后一点黑夜的尾巴,躺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
……
第二天一早,傅北城准时在上班之前起床,秦婉儿还沉在睡眠中醒不过来。
他一直叫了三次才让她睁开一点眼睛。
“几点了?”
秦婉儿揉了揉胀痛的大脑,因为熬夜,大脑始终昏沉着不太清明。
傅北城把手机递给她,“八点了,你领导给你发了信息告诉你可以多睡一会,休息好了再去工作就行。”
“张队现在这么体贴的吗?”
“别管那么多了,先起床吃饭再说。”
秦婉儿磨蹭着起床后,胡乱的洗漱了一下。
楼下,王妈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傅北城坐在桌边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当天的报纸,听到秦婉儿下楼的声音才抬起头。
秦婉儿拉开一张椅子,嘴巴上念叨,“你这人怎么活的跟个老年人一样,都什么年代了还看报纸,想知道新闻电视一开不就好了,非要累眼睛。”
“我看报纸又不是为了看新闻。”
“那看什么?上面的便民信息?”
他又不租房买房出兑的,真搞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看。
傅北城不愿意和她计较,干脆把报纸扔到一边,推给她一杯果汁。
“王妈知道你不爱喝牛奶特地给你鲜榨的。”
“哇塞,这么好?”秦婉儿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王妈,“谢谢啦,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王妈有点不好意思,“照顾您是我的本职工作,说什么谢谢啊。”
“那也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