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啊!!!”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背部的伤口,疼得立刻尖叫起来。
“别动。”
男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我抗拒的身体重新按了下来,低声说道:“你不用怕,我躺下来只是为了固定枕头,这样你会舒服一些。”
真的是这样吗?
我将信将疑地重新躺了下来,居然是真的发现舒服了不少,枕头也不会来回滚动。这样的话,我晚上也能睡得很好了吧。
这个念头易产生,我猛地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难道说,陆铭臻晚上也打算睡这里?!虽然隔着一个枕头,可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谁知道会不会对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很抗拒他在身边的感觉,要是有他在,我肯定睡都睡不好了吧。
“你不会打算晚上也睡这里吧?”我警惕地看着陆铭臻,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
“嗯。”男人轻声应了句,算是对我的回答了。
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还真不愧是陆铭臻!
“你想得美!我绝对不会让你和我一起睡的。”我看着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和害死我爸妈的人睡在一起,我怕爸妈会在梦中把我给掐死!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除了去卫生间和吃饭的时间,陆铭臻都躺在我身边,连工作的时候也不例外。我现在是个伤残人员,力气哪里大的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厚颜无耻地睡在我旁边,直到夜幕降临。
“陆铭臻,你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对着他厉声说道,看他的眼神都是火光四溢的。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为了让你睡得好一些。”
男人低声说着,忽的又转移了话题,对着我说道:“对了,你该上药了。先上药再说吧。”
自己实在是上不了药,我只能是让陆铭臻替我上药了。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上药,我也没那么不自在,任由他的手轻柔地在我后背游走着。
不得不说,陆铭臻上药的手法很好,我不仅不疼,还难得的舒适,没过多久居然是睡着了。
依稀之间,似乎感觉到陆铭臻在我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席染,你这个傻瓜?怎么就不肯相信我爱你呢?”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满是深情。我太累了,已然分不清是梦是醒,终于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陆铭臻宽阔的臂弯里醒来的。
我连尖叫都不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想在陆铭臻醒来之前掩盖这一切。丫的还以为我睡不着,谁知道居然会睡得这么香,而且还是在他怀里!
奈何行动不便,挪了很久还是只挪动了一小半的距离,身后,忽的响起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
“你醒了?”
我连忙是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唇,一句话都不说。要是让他知道我已经醒了,那我真的会糗死了!
男人低笑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觉我已经醒了,轻轻地将手抽了出来,直接下了床。
没过多久,他从外面进来,刚好撞到了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的我。
“你醒了?我刚刚已经叫了早饭了?”
既然被发现了,再装也没意思了,是索性是冷着脸开口道:“陆铭臻,你就打算和我一起在这房间里窝三天?”
这个男人不是工作狂吗?怎么现在连正事都不做陪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啊。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可就算是下降头,那也是席曼菲对他下啊,要不然他怎么会对席曼菲这么死心塌地,一副非她不娶的样子?
“不是。就算你躺个七八天,我也会在这里陪你。”男人淡笑着说道,却是让我生出了一肚子的火。
“你是诅咒我吗?医生给的药很好,我背上已经好多了。”我冷声说道,看见陆铭臻真的就一肚子的气。
这个男人真的是我命里的劫吧,似乎自从在他身边开始,我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那就好。”男人笑着说了句,便直接进了卫生间。
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难道在里面洗澡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他赤身裸体的那些画面,一瞬间脸红到不行。
“席染,你是太久没碰过男人了吗?怎么会对陆铭臻有这种想法?!他可是你的仇人啊!”
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却没能将陆铭臻的身影从脑海里移走半分。一定是激素分泌太旺盛的过,一定是!
陆铭臻洗漱完毕,刚好早餐也送了进来。陆铭臻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餐,席曼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铭臻,你在哪里啊?起床了吗?”
“起了,在外面出差。”
男人轻声说了句,明明沉着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柔情起来。也只有面对席曼菲的时候,陆铭臻才会有这样柔情的表情吧。降头,肯定是降头,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席曼菲!
两人说了没两句,陆铭臻就挂了电话,神色复杂地对着我说道:“我觉得很奇怪,我心里明明对席曼菲好像没有那么深的情感,可是只要一想到她,那份感情就牵扯不掉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渣男。”
我冷冷地说了句,压根不想搭理陆铭臻。
他舍不得席曼菲,又不甘心我到别的男人身边,才会有现在这般虚伪的说辞吧。
“你不相信我?”男人皱眉低声道。
“我相不相信你又有什么区别吗?你都要和席曼菲结婚了,却还在这里和我纠缠?不得不说,你和席曼菲真的是天生一对,都是想脚踏两条船的人。”
俗话说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所以我觉得,陆铭臻和席曼菲真的是该一辈子纠缠在一起的人。互相给对方戴绿帽子,多么有趣的婚姻。
“我对席曼菲的情感似乎来的太怪异了,我怀疑,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法让我对她产生了这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