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本就是波澜壮阔儿女情长,如今再听几十年前的往事,仍然觉得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鹿盏言缕了缕思路,问道,“那也就是说,以莲花为标志的杀手组织却是存在,只是不知道目前的这个组织是否就是当年的莲派不确定。”
秦淮的目光里带着些审视,“对。侧妃怎么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现在还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
鹿盏言顿了顿,知道秦淮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也知道自己编造谎言也瞒不过他,索性说一半瞒一半,“不瞒秦将军,我是从边境来的,在来的路上解释了一些朋友,但是没想到在路上遭到了一队人追杀,而且身上的衣服带着莲花的标志。”
秦淮一惊,“什么?!你遇到了莲派的人追杀?这不可能吧?几十年前他们只是在西南区域活动,怎么还会再中原遇到莲派的人?”
“所以我很奇怪,或许是我那些朋友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本身是什么特殊的身份。我也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她不知道秦淮是否信了她的话,但是她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公开,照理秦淮也应该猜测不到,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目的已然达到。
“侧妃不必解释,我明白,我也不会多问。若是你想知道更多,我可以托我在西南的朋友帮忙打听一下,如果有消息传来,我定然第一时间通知你。”
“如此再好不过了,多谢秦将军!”
这时,秦雁回取了披风回来,规规矩矩敲了敲门,秦淮应允之后她才进来。
“姐姐,你的披风我给你拿过来了。你穿好,外面冷。”
鹿盏言接过,“那今日就先这样,改天你来府上,我们再一起玩。”
说罢,鹿盏言朝秦淮点点头,就出了门。
秦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将军府回朔王府的路,必然会经过丞相府相邻的中央大街。本来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马车在经过丞相府的时候颠了一下,恰好就在路口听了下来。
车夫老王连忙宽慰她,说车轱辘松了,弄严实了就好,会很快的。
鹿盏言在车上作者,左右无聊,撩开车帘往外看,却正好看见朔王从丞相府里出来,王丞相出门相送,身后还跟着王灵之。
几人说笑几句,就见王丞相往里走,朔王似乎也在催促王灵之赶紧进去,还替她龙了龙披风,而王灵之却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了。
好一幕你侬我侬的温情戏码,被鹿盏言全部收入自己眼帘。她本来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即使自己对朔王有情,但是也没有想过要一生一世呆在他身边,所以对于他身边即将有的女人也给自己打了强心针。
只是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些酸涩。她算不算是强行把他推到别人的身边?
朔王似乎有感应,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没看清楚面目,只看到一只素净的手,他几乎可以确定,那是鹿盏言。
迟南还在马车旁边等着,见他不上去,不解地问道,“爷,外面风大,快进马车吧。”
朔王已经迈开了步子朝鹿盏言的方向而去,“你先走吧,我去前面与侧妃共乘一辆。”
迟南摸摸头,转头也看见了停在路口的马车,很奇怪为什么爷就认定里面做的是她?
鹿盏言已经放下车帘子,静静地坐着,听到车夫在外面说已经修好了,才走几步,没想到朔王突然跳上车,掀开帘子进来。
鹿盏言被冷风灌得脖子一缩,有些不满地看着朔王,“爷有豪华马车不做,非要跟我挤一块?”
听出她语气有些酸,转而想到或许她看到了方才王灵之的动作,不由得一笑,“哟,还这是你吃吃醋了。让我看看我的侧妃吃醋的样子,嗯,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很好看。”
鹿盏言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他。
“王爷真是好兴致。”
朔王笑意一收,抓着她有些凉的手,“出门也不带个暖炉。正好爷现在得空,跟我说说你心里的事吧。”
鹿盏言狡辩,“我没有什么心事,王爷想多了。”
“你不知道自己脸上藏不住事吗?面色凝重故作轻松的时候,就是心底有事情压着。你要是不说的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要是输了,就得跟我坦白。”
朔王好脾气地威逼利诱,鹿盏言不着道,直接拒绝,“没有事,也不想玩游戏,只想回去吃饭。”
她傲娇的样子让朔王有些郁结,也不顾的她有一间,直接捧着她的脸就吻了她的唇,抢走她口腔里的空气,汲取她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
鹿盏言没想到朔望一言不合就乱来,挣扎不开,节节败退,最后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王放开,一张笑脸通红,目光水淋淋,看的人心痒痒。
“王爷的手段还真是新奇,你这是以强凌弱。”
“服不服?不服的话,我再来一次。服的话,就说出你心里的事情。”
鹿盏言扭曲着身体,强行离他一尺远,顿了顿,说道,“我恐婚。”
朔王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千方百计让她说出的话,竟然是这两个字。随机,他低声笑起来,似乎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甚至眼角都笑出了纹路。
“鹿盏言,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你做夫人的日子是太逍遥了,都没能让你进入角色。既然你恐婚,那么,我这几日就住在清风阁吧,让你适应适应婚姻生活。”
“我不要!”
“没得商量。”
帝都的新年气氛很浓郁,相比现代而言,简直可以用隆重来形容。街上张灯结彩,有的小孩放着孔明灯,有的则玩耍着礼炮,十分热闹。
傍晚的时候,飘了几天的大雪已经小了许多,朔王去了宫里赴宴,鹿盏言闲来无事,带着争春和几位丫头在院子里打雪仗,然后觉得不够,又去了朔王府门前推起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