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个小时,车子在郊外停下。
那一带荒无人烟,却有一座宽敞的别墅坐落于此。
“抬她进去。”米静一下车,冲着他们吩咐。
当苏喻被那两个彪壮大汉从车内扛出的时候,苏喻好像清醒过来了,嘴里喃喃地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嗯嗯”之音。
“马丹,她醒来了!”男人一脸吃惊状,有些心慌地看向米静。
“弄她进去,那些东西准备好了没有?”米静一脸淡定,转眼看着身边的男人字正腔圆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开始了。”男人面无表情,阴恻恻地瞥着被人蒙着眼睛还塞着嘴巴的苏喻。
“很好。”米静声音沉冷,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苏喻那张清丽的脸庞,心里沉了沉,然后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走到别墅门口拐角处,米静给温阑珊拨打了电话。
“进展如何?”
听着温阑珊那清冷的声音,米静故作镇定,字正腔圆地汇报,“目前一切顺利,不过……真的要把她弄成那样吗?会不会残忍了点?”
很显然,米静并不支持温阑珊那般残暴。
若说光是这样把苏喻弄去太国做个鸡,就已经够残忍了,若还要把她弄成聋哑人,这简直是令人发指。
然而,温阑珊对苏喻憎恶已久,一天不除掉她,她就不能安宁。
不过温阑珊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如果杀人的话,到时候麻烦会更多,唯有弄的她半生不死,扔去太国摧残,这才是最有快感的摧残方式,更何况这样也能避免被警方苦苦追查。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我了?”一听米静的话,温阑珊当即愠怒,犀利的言辞没有丝毫的温度,让米静都不禁内心发憷。
“可是……”米静欲言又止,即便隔着一个话筒,可她都不难想象得到此时电话那头的温阑珊是如何的的面目狰狞。
这个女人,她太了解了,温阑珊若要残暴起来,跟男人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眉眼沉了沉,米静声音平和,表现得很是顺从。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眼看苏喻一个上午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里,陆景行自然是有些不习惯。
更何况,因为苏喻即将离职,有一些工作要交接,可眼下她居然莫名地旷工,这严格就不符合苏喻的作风。
在办公室里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陆景行迟疑片刻,终于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然而,一连拨打了几个电话,发现都是关机,这让他觉得很异常。
“苏喻平时可从来都不会关机的啊,也不会无端端地旷工的啊,难道是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深吸口气,伸舌舔了舔唇,陆景行决定给安宁打电话。
“什么?苏喻没到公司上班?不可能啊,她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啊,怎么会没去公司呢,她出门之前还跟我说这两天要整理好资料交接,说下周一陪我去S国的啊。”电话那头,安宁一脸懵逼,震惊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分贝。
一听这话,陆景行心里咯噔的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咚咚咚”!
就在此时,办公室门外又有人敲门,陆景细腻眉眼一沉,沉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口,“进来。”
“安宁,如果她一会有联系你,拜托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担心她。”他面色黯然,字正腔圆地说道。
若不是因为听到他说苏喻没有到公司,按照平日她的性子,安宁一定是对陆景行不待见的。
然而,此时此刻,找到苏喻是当务之急,她也没有了跟陆景行争斗的欲望。
“行吧,那就先这样了。”安宁匆匆挂了电话。
身子往后一靠,安宁揪紧了心,脸上闪过了一抹异色。
思忖几秒,她毅然给叶泽打电话。
得知苏喻失踪,叶泽甚是惶恐,立马就开始思考是否要报警,不过却被安宁阻止了。
“现在才一个上午,贸然报警,警方不一定会受理的,再说了,不是要超过24小时才可以立案吗?”安宁声音清冷,字正腔圆地说道。
听言,叶泽剑眉微蹙,心乱如麻的他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郊外别墅内。
苏喻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米静走到她的眼前,从身边男人的手上拿过一瓶矿泉水。
“你们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们。”米静沉着脸,严肃命令。
“走。”
小混混老大立马冲着两个手下嚷了一句,三个人陆续离开了别墅。
见他们走了,米静立马上前把门给关上。
一转身,清明而犀利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被绑在凳子上的苏喻。
“苏喻。”米静轻蹙眉头,声音很清冷,“要怪就怪温阑珊吧。”
一听这话,苏喻心尖一颤,满脸的不敢置信。
“嗯……嗯……”被手帕塞着嘴巴的她很是激动,身子不断地挣扎,试图逃脱捆绑。
沉思几秒,米静伸手把那手帕给扯掉,压着嗓音幽幽地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要不然的话……我怕你以后没机会了。”
“你……你是米静?”苏喻颤音问道,唇边都止不住地因为惊惧而颤抖。
米静艰涩苦笑,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后,忍不住抱怨起她的身世,“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弟弟都跟着母亲,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突然扔下我们姐弟恋改嫁,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我们姐弟的世界里。如果不是有温阑珊,我跟我弟弟早就饿死了。”
“你是米静,你真的是米静,那你为什么要帮温阑珊,你明明知道这样子做是犯法的,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温阑珊也是逃不掉的。”苏喻自知如果不把握机会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很有可能就会被杀掉。
为了保住小命,苏喻只能费口舌跟米静谈话。
“苏喻,跟你比起来,我也算很惨的了,对吗?反正吧,你以后也不会在国内出现了,更加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了,有的事情我就实话告诉你了吧。其实,工地扔砖头,生日宴又砸花瓶……这些都是我干的,不过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听令于温阑珊。”米静和盘托出,压根就没有顾及日后苏喻是否可能侥幸躲过一劫,然后告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