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警方找到的人,都会有备案,一般是可以查到的。当然,除非他本来就是假的。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易城在拿到档案的时候又仔细的瞅了好几眼。
人是前几日在一个悬崖那里找到的,有人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来报了案。
但是那张脸已经看不出来,身上穿着的衣服,以及带着的东西,证件什么的都是纪元荣。
几方面探查,最终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不过这种把戏,骗骗别人还行,易城可不信!
怎么就去了悬崖?怎么就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而且怎么就碰巧把脸给摔了?
这么那么草率的就下定论,这事情还得再看看。
警局的资料他没法带走,不过该记得的,一个字儿都没有忘记。
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人去做的,但绝对不会是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发生,临走的时候,易城还是嘱咐道:“我今天做了什么,若是有人提起,不要泄露出去半分。”
刘局迅速的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懂。
和刘局分开后,易城又去停尸间看了一眼纪元荣,反复的观察之下,又找出了一些疑点,方便后面追查。
再次回到那个宾馆的时候,纪年年还未醒来,他也不想叫醒,索性,就走到走廊外给别人打电话。
不像纪年年平日里见到的一面,易城面无表情的吩咐着事情,话语里带着根本就无法抹去的霸气:“尽管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纪年年醒来的时候,记忆有几分的模糊不清。
头有点疼,吃痛的捂着,好半晌,断断续续的记忆才慢慢浮现在了脑海里。
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披上放在床边的外套,她弯腰穿上鞋子。
还没走几步,哗啦的一声,玻璃门被推开了,两道视线在空中相交。
纪年年还未曾说什么,易城已经过来了,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到床边坐下,担心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实在是纪年年之前的脸色过于苍白,让他感到有些担心。
纪年年摇摇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易城:“你呢,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再怎么强壮,也会生病的,而且还是穿了那么久的湿衣服。
他暖心的笑笑,也跟着摇摇头:“我们回家吧。”
纪年年瞬间的抓住易城的胳膊,纠结的看着他:“可是我爸……”
他安慰性的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我已经在查了,放心。”
“那个真的不是我爸,对吧?”纪年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冀。
一开始,她情绪不受控制,所以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想想,会觉得哪里哪里都很奇怪,也会萌生出很多怀疑。
易城没办法告诉她,那的确不是她的父亲,因为没有证据,不好多说,但还是宽慰道:“我也不信。”
因为情绪问题,易城没让她去上班了。
纪家那边安分了几天,外面那些纷纷扬扬,易城懒得管,只要不定下纪元荣是去世了就行。
因为那天,易城没有拦着记者,所以这几天的报纸都是关于易城和纪年年的。
易父素来是有看报的习惯,但是,年纪大了之后,除了早晚报就是经济报了,娱乐性的倒是从不关注。
宋温雅盘算着,总要做点手脚,让他们看到才行!
所以她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跑去了易家。
甜甜乖巧的待在易母身边,把她给哄的心花怒放,至于易父,反正人家看不上她,她也不去自讨没趣儿。
不过,因为易母,易父倒是也没对宋温雅说什么。
因为太过了解易家了,当下面的人要去拿报纸的时候,宋温雅就赶紧的说:“我去拿吧。”
在易母看来,她真是贤惠的不得了,倒是易父的镜片底下余光陡然一闪,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就好了。
宋温雅明知道易父一般看什么,但还是把娱乐报放在最上面,那上面醒目的照片刺激着她的大脑。
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却表现的是那么的淡然。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千算万算就没算出来易城来了这一出。
若是以前,她有什么动作被发现了大可以说是公平竞争,现在,别人只会认为这是在当小三。
在这个世界,小三都是不受到别人待见的,而且,宋家也不允许。
宋翊那小子说要动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白白花了钱还没捞到任何好处。
现在,就只能看看这易家有什么动作,再见机行事了。
的确,易父一眼就看到了那报纸,第一时间就拿出来看,仅是一秒,反手就将茶几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刺激耳膜的声音让易母吓了一跳,皱眉不悦:“这是在做什么,没看到温雅还在吗!”
说着赶紧过去安慰宋温雅不要害怕。
易父被气到不行,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又瞥了一眼故作无辜的宋温雅,叹了一口气,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易父将报纸甩给易母看,易母在想什么东西那么神神秘秘的,在看的那一刻,顿时脸色突变,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幅度的喘着。
宋温雅吓的一惊,赶紧过去给易母顺着呼吸:“伯母,你没事儿吧……”
易母是真的对她好,宋温雅是知道的,所以很难得,她也是对易母好,是真的有真心在里面。
不过究竟有几分,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易母的呼吸逐渐的平静下来,她这才喃喃道:“他……他……他这是来真的吗?”
报纸上写成这样,这叫他们的脸往哪里放?!
说什么他们家易城上赶着给纪家当女婿,挖空家里填补纪氏,还说很快易氏也要变成纪氏了。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易母现在恨不得马上把易城抓到跟前来问个清楚。
易母想起宋温雅平日就跟易城一起上班,抓着她的手不停地询问:“温雅,你是不是也知道?”
宋温雅显得很是为难,一副有苦衷的样子。
眼神不停的瞥着易父,她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