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呀,唐暖暖迷惑了,按照套路来说,她应该是一位善良美丽的白莲花小姐,处处隐忍却逃不过被嫡母和长姐所迫害。
父亲也因为挑拨而对她冷落,最终用她的人生幸福为自己谋一份好前程。
而她为了反抗压迫,只有以死明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现在来看简直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温馨种田文呀。
那她后脑勺的伤是谁干的!?
肯定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啊,对了!
“我是否有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对我不屑一顾的未婚夫?”
“这……”
春桃犹豫了。
果然是这样,唐暖暖了然的笑了。
“我知道了,春桃,你现在去跟丞相禀明,经此一病,我已经大彻大悟、放下前尘,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此后不会再纠缠人家,徒增笑柄。我愿常侍父亲膝下,他日再寻有缘人”
唐暖暖大义凛然的说了起来。
“不是的,小姐,”
春桃听她这样说,急急地解释道,
“小姐,睿王爷确实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但是是睿王爷主动请求皇上为你们赐婚,求娶您为正妃,婚期在半年前便定下了。您之前并未纠缠于睿王爷,睿王爷是对您一见钟情的!”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作为一个丞相之女,能嫁给王爷为正妃,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怪不得她受伤的事情要保密,她现在是皇家的未来媳妇,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多少人要掉脑袋呢。
那接下来应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戏码了,唐暖暖想。
“那我是否心有所属,不想完成这门婚事?”
“不是的,小姐您并未有过意中人,您对这门亲事也没有反对。”
李清绮这个配置,妥妥的人生赢家啊,这是一个肤白、貌美、有爹疼、老公还帅,没有流言蜚语、没有竹马捣乱、最终与白马王爷走向幸福之路的官二代设定啊。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那我后脑的包是怎么回事?”
“这个……”
春桃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
唐暖暖爽朗一笑,看来要有头绪了。
“小姐,您近半年来,每逢月圆之夜都要独自在花园散步,每次赏景都不让奴婢们跟着。”
这小姐可真有情调,唐暖暖暗自腹诽。
春桃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您应该是自己摔倒的,天太黑,您没看清路,一时疏忽便摔倒了,然后正巧撞到了后脑。加上您喜静,住的偏一些,下人们并没有及时发现您晕在小花园,还让您还受了凉。”
春桃越说越自责,下回决不能让小姐一个人散步了,一定要看住小姐。
嗯?什么鬼?这么大的人,会自己走着走着给脑袋摔个大包?不管别人信不信,她是不信。
唐暖暖偷偷在心里发誓,要是被她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会报仇,作为一名白衣天使,她有三百六十六种方法折磨他!
三日后,丞相府二小姐与当今睿王爷的婚礼如期举行。
“本以为还能好吃好喝的在丞相府多享受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嫁人了。”
唐暖暖坐在花轿里唉声叹气,感叹在自己“家”作威作福的日子结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父亲。
“小姐,您别难过了,嫁人之后您还是可以多回丞相府看看的。”
这不,连春桃都误会了。
王府外,围观的百姓喜气洋洋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睿王爷真是一表人才”
“东云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哩”
在场的少女、少妇,激动地险些晕过去。
“听说睿王爷十二岁入军营,上阵杀敌绝不手软,如今二十岁时便已掌握了东云国一半兵权”
“那可不,而且睿王爷战无不胜,少年封王,曾以一己之力击退南昭国二十万大军,是东云国当之无愧的战神”
“不知娶得哪家小姐这么有福气”
“嫁给睿王爷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呀”
“这新娘子听说家境也不错”
“新娘子是李丞相家的二小姐,相貌应该差不到哪去”
“这应该是睿王爷第一次娶亲吧”
“那可不,王爷为了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哪有时间顾及儿女私情”
“这次还是睿王爷亲自请求皇上赐婚,而且这一娶还是正妃,皇上龙颜大悦,赏赐了不少珍宝”
“若是王爷这样对我,我死了也值了”
在场的少女、少妇,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王府内,红绸铺天盖地,大红灯笼高挂,宾客云集,喜乐不断。
新娘蒙着红盖头,步步生莲,修长笔直的体态,坚韧清贵的气质,在凤冠霞帔的映衬下愈发美丽绝伦。
新郎萧逸轩也着一身大红喜服,浑身透出难掩的气质风华,黑玉般的长发用雕龙金发簪束起,露出了完美到极致的面容,长眉斜飞入鬓,勾人心魂的漆黑星眸冷峻逼人,鼻梁高挺笔直,削薄轻抿的唇却自始至终没有笑意。
“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奢华的睿王府客厅内。
“四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你明知道她可能是……”
萧楚然一脸厌恶,语气十分不爽。
“这是二皇叔替我安排的婚事,我怎能拒绝他的好意?”
萧逸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四哥,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愿意的事,就算是父皇亲自下圣旨也奈何不了你。”
萧楚然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二皇叔想尽办法送各种女人进睿王府,绝对没安好心。
“这次该是我请他们看好戏了。”
萧逸轩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可是,四哥,你也不能娶那个女人进门,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娶妻,我可是知道你为的什么。”
萧楚然不愿意看到,自己最敬重的四哥受到委屈。
“这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萧逸轩眸光凛冽,修长略带薄茧的手指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
过了许久。
萧逸轩薄唇轻启,
“本王的正妃之位,唯一的妻子,只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