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画舫?”
唐暖暖看着眼前纱幔轻掩,富丽堂皇的画舫,险些兴奋的手舞足蹈,她还没坐过古代的游轮呢!
“清清,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们快上去吧!”
拓跋嫣儿一蹦一跳的上了画舫,唐暖暖看着颤颤巍巍的画舫,正不知如何下脚。
一旁的拓跋钰绅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清清姑娘,扶着我会好一些。”
唐暖暖也没有扭捏,轻轻握着他的手,一脚迈上了船。
拓跋嫣儿回头看到这一幕,更是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英明神武。
三人欢快地走到露台之上,朱木雕栏前,举目望去,两岸崇山峻岭,层栾叠嶂,河上酒船梳织,往来如流,空中笙歌弦索,不绝于耳。
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唐暖暖不禁感叹,有钱人真是会享受啊。
船慢慢地在河上行驶。
三人干脆坐在露台之上,把酒言欢。
唐暖暖是不喝酒的,她的酒量很不好,要不是因为一个月之前喝得不省人事,她也不会不明不白的穿越到这里来。
而第二次在睿王府自饮自酌,更是又一次重蹈覆辙,第二天醒来以后,竟然发现自己被萧逸轩绑了起来。
萧逸轩那个坏蛋,就会欺负她,哼!
“清清!清清!你在想什么啊?”
“啊?”
唐暖暖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走神了,老是没事想起那个坏蛋,不行不行,以后再也不想那个坏蛋了,
“咳咳,没想什么,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拓跋嫣儿立刻又来了兴致,
“我刚刚是说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外甥啊?”
“……”
“咳咳,妹妹,你瞎说什么呢!你别吓到人家!”
拓跋钰也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哥,清清这还没嫁给你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还不是担心你吗?
从小你就比较晚熟,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我在嫁人之前,要是不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我可不会安心的!”
“我……”
拓跋钰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和嫣儿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非常好,虽然他是哥哥,嫣儿却总像个小大人一样时刻为他着想。
唐暖暖这才发现自己真是上了贼船了,现在想下也下不去了,现在真想跳下船去。
看来学会游泳也要提上日程了。
今天她要是不给个说法,拓跋嫣儿也不会放她走了。
呜呜呜,这是造了什么虐啊。
拓跋嫣儿一脸严肃的看着唐暖暖,
“清清啊,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哥哥啊?
我哥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家财万贯,又是我们西临国的王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嫣儿,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可是我若是真的在意这些,我还会跟萧逸轩和离吗?
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嫁人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我不是不喜欢你哥哥。”
“那你就是喜欢我哥哥了?”
拓跋钰也期待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
“喜欢也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是朋友的喜欢,我喜欢你,也喜欢你哥哥。
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嫁人,若是勉强在一起,不一定什么时候又会和离的。”
“清清姑娘,在我回西临之前,若你什么时候想去西临看看,都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带着你玩。
若是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去西临找我,随时写信告诉我。”
拓跋钰鼓足了勇气,总觉得今日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表白了,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片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钰”字,
“还有,这个是我的信物,你拿着他,可以随时在西临找到我。”
唐暖暖拿着冰冰凉凉的玉牌,心里颇为感动,一时感慨万千,若是自己能一直活下去,她一定会去西临找这个朋友,
“谢谢你,钰。”
几人一时沉默,各有心事。
忽然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传来,曲调婉转柔美如倾如诉。
“这是哪家画舫上的伶人啊,琴弹得还不错,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人弹琴助助兴啊。”
拓跋嫣儿大大咧咧的脱口而出。
唐暖暖听了几句,却是越来越熟悉,她极少出席声色犬马的场合,听人弹琴的机会也就那几次。
难道?是她!
另一艘画舫在侧面缓缓追上,在超过他们的瞬间,画舫轻纱被风拂起,露出了弹琴之人娇美的面容。
“怎么是她!是慕容雪!”
拓跋嫣儿率先不淡定了。
而慕容雪对面的听琴之人,竟然是萧逸轩!
两人诗情画意,好不惬意。
慕容雪和萧逸轩也看到了唐暖暖他们,慕容雪含笑的目光中,蕴藏着胜利者的骄傲。
而萧逸轩若有似无的看向唐暖暖,神色不变,悠闲地品茗。
唐暖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下真是热闹了,怎么就遇到了这两个人啊。
拓跋嫣儿看见慕容雪,更是一脸的敌意,要抢清清夫君的人,不是好东西!
正当唐暖暖不知道如何开口,萧逸轩优雅地站起身来,走向船边,
“三王子,何不同船而游?”
这话是跟拓跋钰说的,若是跟唐暖暖说,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可是现在她没法替人家回答。
果不其然,拓跋钰爽朗一笑,
“睿王爷客气了,钰荣幸之至。”
要说这个拓跋钰除了脾气太好,还真没有其他缺点,唐暖暖想起了一句话用来形容他最贴切,君子坦荡荡。
微风吹散了五月躁热的气息,却吹不走五个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