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宫里大摆宴席,璀灿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色彩,声音不绝于耳。
叶天籁本来是坐在白宸溪的身边,可是她突然收到一封信,信中写到让她来月宫,有事想跟她说。
叶天籁疑惑地看着送信的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公公,眼生的很,她问:“这封信是谁写的?”
“奴才不知!”恭敬的声音,似乎他是真的不知道。
白宸溪也注意到了叶天籁手中的信,他问那位公公:“那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
那位公公见是皇上开口问话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说:“回皇上,是一个小宫女交给奴才的,说让奴才转交给皇后娘娘,奴才也不知道那宫女是哪个宫里的,眼生的很。”
白宸溪与叶天籁对望一眼,然后对那公公说:“你先退下吧!”
那公公道一声‘渣’便下去了。
白宸溪对叶天籁说:“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他的声音很低,在叶天籁前面,他从来不用‘朕’这个字。
“皇上,这里还需要你主持大局,就不用陪我了,我自已一个人可以的。”叶天籁怎么可能让白宸溪陪她去,她根本就不知道给她写这封信的人是谁,也许,她的潜意识里认为是那个人又回来了。
“那好吧!你让小暖陪着你吧!”白宸溪没有再多说什么,叶天籁的话令他不能反驳。
叶天籁和小暖两个人一同来到了月宫,可是月宫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娘娘,会是谁呢?”小暖疑惑地看着叶天籁。
“不知道诶!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啊!算了,我们还是去宴会吧!”叶天籁刚想和小暖两个人离开,门就被关上了,屋子里的灯全部熄灭。
小暖使劲地拍着门,叶天籁对她说:“小暖,没有用的,这一定是别人刻意为之,你先去把灯点了吧!”
*屋子里一片漆黑,叶天籁站在原地,小暖摸索着去拿火折子,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钝响,季晚歌惊呼:“小暖,你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不是小暖,而是一片寂静。
叶天籁摸索着向听到声音的方向走过去,似乎在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而她却看不见。
突然,漆黑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女声:“你逃不掉的!”叶天籁听出来了,这是华妃的声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天籁对着空气说道,她根本就不知道华妃在哪里。
“只是想送你下黄泉,你可真有本事,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想法摧毁了。”华妃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有几分诡异,令人毛骨怂然。
叶天籁算是明白了,华妃口中的‘他’一定是白若澜,难道白若澜真的放下了仇恨,又或者这又是他们的另一个阴谋。
“华妃,你不要乱来,我回来的时候,皇上是知道的。”叶天籁的声音还是那么淡定自若。
“那又怎么样?!我既然来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叶天籁仿佛看见了在绝望的边缘游荡的华妃,那声音狠戾,却透着无助的凄凉。
“你不要这样,为了白若澜丢掉你自已的性命,值得么?”叶天籁还在努力试图说服华妃。
“你懂什么,我对他的感情,不需要别人来评判,现在你毁了我的幸福,那么就让我来毁了你吧!为我的幸福殉葬。”华妃的声音几近疯狂。
叶天籁只见黑暗里飞出一束火花,她马上闭起眼睛,月宫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叶天籁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跑到门边,然后猛地拍打着门,却是没有用,从外面被锁住了。
这一夜,月宫里大火肆虐,整个皇宫都可以看见。
就在熊熊的大火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把叶天籁带了出去,来到一处断崖时,黑衣人拉下了脸上的布巾,叶天籁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是白宸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天籁问道,她疑惑地看着白宸溪脸上浮出的那一抹不属于他的表情。
“没有怎么回事!现在你对于朕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朕决定亲自送你离开。”说完这句话,叶天籁就被白宸溪推下了悬崖。
叶天籁直到掉了下去也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白宸溪怎么会将她推下悬崖。
有些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比如说白宸溪在将她推下去以后,伸手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那个人正是华妃。
崖边吹起了风,叶天籁一直下坠,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耳边的风呼啸着,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摔在石头上那种尖锐的疼痛了。
到底了才知道,原来底下是一个很深很深的石潭。叶天籁刚好落在里面了,不过,这水似乎泛着不寻常的光泽。在阳光下,却是显得幽暗。
不会游泳的季晚歌在水中不断下沉,青丝在水中如海草一样地散开。
不知过了多久,叶天籁再次醒来,她却不是在那个石潭中了,而是睡在一个小茅屋的竹床上。
“姑娘,你醒了!先喝口汤吧!”是一位白发老头。
叶天籁疑惑地接过汤,很快就喝完了,她问老头:“老伯伯,这是哪里啊!我又是谁,怎么会到这里?”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的片断。
“姑娘,你是从崖上面掉下来的,正好掉进了碧水潭,可能是喝了几口碧水潭的水,现在已经没有记忆了。”老头很和善地对叶天籁解释着这些,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姑娘先休息吧!日后也早些离开这种阴冷的地方。”说完这句话,老头端着碗就走了出去。
叶天籁躺在床上,脑海中依然没有什么信息,她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从悬崖上掉到这里面,以后我又该去哪里呢?”
夜色慢慢拉开帷幕,这座深谷中有月光照进来,却是比白天还亮,叶天籁睡不着,她向外面走去,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那个潭边。不知怎么的,她似乎知道这个石潭的水能令人失忆。她似乎懂很多有毒的东西。
她的视线却突然落在自已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棕色的锦囊,她打开那个锦囊,里面竟然是一株药草,她脱口而出:“忘忧?!”
叶天籁竟不相信自已会识得这么些药草的名字。
由于叶天籁是在深谷中,又是在潭边,就感觉更加冷了,她拢了拢衣服,快步向茅屋走去。
月色撩人,叶天籁却觉得心中无比寒冷,她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她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这里,她一定要出去,可是,她不知道自已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已的家在哪里。
或许她该庆幸的,失忆的她永远就不会知道,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曾有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