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三人难得的默契——一夜无眠。
雅豆在想,白云魏到底会不会放了白羽一家?
白羽在想,自己走后雅豆会不会过得好?而他是否又放得下?
白云魏在想,雅豆对白羽的情谊到底又多深?与他成亲后会不会快乐?会不会恨他?不过,就算她恨、她讨厌也没用。
***凌晨4时——
“爹娘,是孩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白羽站在皇宫门口向二老道歉,此次他们再无交集,不管是他心爱的雅豆;或者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双亲;又或者是皇宫,生活多年的京城……从此再无交集。
“羽儿,你一直都是爹的骄傲。无论是你小时候,还是现在。爹不怪你,正好从未去过天牢,这次真的体会到了。”白宰相眼眶里含着泪,但他是男子汉还是父亲怎么能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哭泣?所以只好强忍,拍拍白羽的肩膀。他可怜的孩子啊!从小就身染怪病,如果可以他希望白羽能不那么聪明,不那么有作为。他只求能够让羽儿过得好一点,过得轻松一点,不再成天被病痛折磨。
“羽儿,娘真舍不得你。”白夫人抱着孩子,他从小就很聪明,连先皇都夸他是个奇才。所以从小就在皇宫学习,长大一点就开始为朝廷效劳。自幼便东奔西跑,很少能够安定在一处。所以他的病才会越来越严重,现在可以到一个世外桃源安定下来,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但,她真的舍不得。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孩子,从此再也不能再见到他了,这一别就是一生啊!
“爹,娘,别担心,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娘,你不是常常埋怨我不能在一处安定下来吗?现在孩儿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你应该感到高兴啊!爹,从小孩儿在宫里待的时间要比家里多上许多,如果可以孩儿愿意多于爹交谈。”从小就在宫里学习,有时候三四天才回家一次,在外人看起来也许都认为他白羽很幸运,但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这幸运,让他与父母之间越拉越远,直至后来就算在一起住也没什么话说。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多在家待,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公子……”忠石已经在一旁流泪了,别看公子平时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真正的他很脆弱,很无奈。
“爹娘,孩儿要走了。后会有期。”放下爹娘的双手,朝皇上给他安排的轿子走去。坐上轿子,最后回首一眼哭得快没气的爹娘,烟雾缭绕的皇宫,还有皇宫里沉睡着的人儿。后会无期了,放下帘子。“走吧,忠石。”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眶掉落。
“保重啊羽儿!”白宰相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他的儿子,就要永远离开他。这种痛苦,比杀了他更难受。最后只好含泪,转过身去。
“羽儿,我的羽儿……”白夫人也再轿子离开视线时,晕了下去。再次醒来,她的羽儿不会再对她说“娘你哪里不舒服?”。
***一个时辰后——
“小姐,你醒啦?”玲儿没想到小姐现在起得那么早,要知道从前小姐不睡到午时是不会起床的。
“白羽?”在梦里她梦到白羽对她说,永远再见,然后便走入迷雾里,不论她怎么寻找不论她如何呼喊。他就是不出现,仿佛永远消失了一般。
“额……白羽公子,已经走了。”玲儿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了小姐的,就算她现在不说,下一分钟也会说。还不如乖乖回答小姐,要不然惹小姐不开心可不好。
“他去哪里了?”没被杀头?可是他走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呢?就算是道别也好啊!
“这件事是秘密,谁都不知道。皇上给白公子一个机会,让他自行离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前提是,永远都不要回京,更不要来找小姐你。所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玲儿将一大早打听来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小姐。
“是吗。”是吗,再也不回来了。从此就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他离开明明是件好事,可为何她却感到难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好空好空。再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