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转过头看我一眼,随后才慢慢道:“它是用来召唤人的灵魂的,在绿荫中才可使用,那些迷失的灵魂,可以用一些方法将之召唤回来。”
我听它所说,好奇的拿起眼前的灯,同时坐到地上,引魂灯到达我手中时,突然变的异常明亮。
寻惊呼一声:“它保留着记忆!”
来不及去思考寻说的是什么,引魂灯发出的光,瞬间映射到对面房间的墙上,如同放映着幻影片一样。
一群在森林中的人,若隐若现,突然之间我看到言出现在上面。
只听他说道:“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将她召回?”
一个男孩回道:“王夕拾,你确定你要救阮二心吗?如果她不是你等待的人,你知道结果会如何吗?”
我惊讶的看看身边同我一起看着如同一个人记忆的东西,寻小声的说道:“主人怎么会在那里?”
言是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不是墨吗?
而这里的人被称为王夕拾啊,只听眼前的东西还在上演着什么,这些奇怪的疑问或许只有将这番记忆看下去,才能得知。
“如果她不是,那么就不是吧。”王夕拾平淡的声音回道。
“不要,我愿意救她,用我的力量去救二心,真正欠着她的人是我!”又一个声音插话道。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面孔,然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你。
我困惑的摇摇头,继续看下去。
王夕拾却反驳道:“司徒之灯,能够接受的只有超过它的力量,而这里……”
视线转过一周,只有静静站立的一些陌生面孔,最后停留在一个女孩的脸上,那分明是我在这里遇到的大祭司——木晨晨。
果然,王夕拾说道:“这里适合的只有我和木晨晨,方乔之,你只需要等她回来就行。”
那个被称为方乔之的男孩失落的低下头,喃喃道:“我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难道就不可以吗。”
最初说话的男孩举起手说道:“各位,我说,因为司徒之灯还需要一个引路人来喊那个人的名字,方乔之,不如,由你来做吧。”
方乔之立即开心的点点头,认真道:“谢谢你,司徒。”
王夕拾拍拍他的肩膀,最后看一眼木晨晨,似乎想说说什么,但最终只走到一个地方,拿出自己手中的木棒,轻点在地上,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咒。
这三人默契的配合好,方乔之手中拿着和这个引魂灯一模一样,发着光的司徒之灯,司徒站在一边,小心的看护着王夕拾,只见他在画的符咒中,引往地上的木棒发出一道亮丽的光芒,刺眼到,周围的观看的人,统一退后一步。
我盯着一旁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表态的木晨晨,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边上,似乎看着夜空的方向,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唯独没有一个字要说。
“他们这是要将谁召唤回来?”寻好奇的声音问道。
还未等他问出口,就听到方乔之小心翼翼的呼喊着:“阮二心,你在哪,阮二心……”
“我在这里!”我情不自禁的回应到,即使心中明白,现在上演的这些只是过去的记忆,甚至有可能他口中所说的阮二心,不是我,但仍是不自觉的想要回答什么。
只简单的为了他那深情的呼唤,那颤抖的声音,小心到怕惊动任何东西,而且,又恐被喊名字的人听不见,传出的声音,缓慢而悠长,清晰的响在那片森林中。
我以为的言,而寻认为的是墨,这里被叫的名字却是王夕拾,他在所画的圈中抬起头,深深看向密林中的一个方向,脸上的表情有着期待,有着奢望。
“阮二心,你快出来,我是方——乔之……”
这样的呼唤经过几遍后,我平静下来,只听那森林中静静的树叶交织声中,传出一个女孩焦急胆怯的声音:“我这里!”
似有似无的声音,飘渺在那里,似乎也回荡在死亡之城的上空,司徒之灯,明显随着对方的回应,一闪一闪的。
我担忧的转过视线去看言,只见从他口边慢慢溢出点点鲜血,起初并不明显,随着司徒之灯摇曳着光,而变的迅速,似乎就是用他的生命在支撑着这一声声回应,然而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那样平静的样子,让我误以为他就是这里出现在我身边的言,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王夕拾。
“你在哪?”方乔之不确定的声音,继续问道。
此次密林中立即传来回应,清晰而长:“我在这里,方乔之,我在这里……”
司徒之灯却一个不稳定,突然归于小小的明亮状态,再不是刚开始那样的跳跃。
而刚才还会有着动作的王夕拾,也静静的站着不动,当所有人上前来关心问他如何是,我分明看见他悄悄的将嘴边的血迹擦掉,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我以为这样的坚强是独属于言的,但没想到他也有着同样的动作,到底是两人太像,还是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然而,这样的名字却有着千差万别。
我突然想到在学绿荫的历史时,言曾经告诉过我,我是三世继承人,那么这是否会意味着,但凡与我身边有着关系的人也是?
那么言呢,他是否也有着三生,这三生又分别谁?
这个王夕拾会是他的前生吗?
我静静的继续看下去,森林中安静很久之后,才听到一个脚步的声音渐近,寻小心的靠近我的身体。
它的毛发似乎不是想象中的冷,而是暖,我奇怪的看它。
“真的是我家主人。”
这个判定不能说明什么,甚至于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片空白,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如此出众的男孩似乎只有言,只有名字叫着言,却一再忍受着所有东西的言,他默默的承受着一切,没有说过任何不喜的话。
对于我初到这里时,说出的不好的话,全是细心的解释,帮我抄写那绿荫的历史,却被我悉数毁坏,也没有生任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