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跪在他身边,恍然明白,原来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这个我一直以为等待他人的言。
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让他的身体躺在我的怀中,此刻心中只有一种撕裂感,喃喃道:“言墨,求求你不要死,不要,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个墨林中的人,是不是影像中出现的王夕拾……呜呜……我想知道那些过去,即使是悲伤的,我也愿意响起……”
空荡无人的死亡之城中,只有我的哭泣和身边一只狮子不断的呜咽声,沉重的感伤,如同一片乌云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无措的看着言身上还在流出的血迹,不敢去触碰,不敢去按压,因为那么多的伤口,仿若一道道被风撕裂,虽然细小,但是刀刀见血。
“你不是有继承人之戒吗?快用那个救我家主人啊!”寻突然在一边提醒道。
我愣愣看着它,后悔不已道:“我不知道如何使用。”
是的,命运告诉我的东西,仅限于我能够自救,而那些未知的隐藏在后面更大的力量,能够挽救别人性命的东西,我却一无所知,那种命定的感觉,如此明显,似乎铺就的只是我自己孤独走向未来的剪影。
或许是被抛下的还是我,不是他人,但是我不允许言墨死,无论如何也不允许。
想到这里,我轻轻将言墨放在寻的身上躺好,并吩咐它不要动。
血泊之中躺着的是言的木棒,那枝在影像中,救回那个女孩的木棒,与大祭司同样使用的东西,我突然不知,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勇士使用的都是从衣服上幻化而来的木剑,而只有他例外。
摇摇头,不去理会这些东西,闭上眼睛,将木棒尖利的一头,对准自己的左手臂。
“你干什么!”寻阻止的声音立刻想起。
“救他。”我平静的解释道,如何不知自己那敏感的身体,对于痛的感知是别人的十倍,自从小时候一次意外后,身体受伤后,就会疼痛的不像样。
犹记得有一次,磕上腿后,哭着要去医院,我以为那是我骨头的一种疼痛,然而检查后表明,只是平常流血一下的小伤口。
从此我便知道,身体上的疼痛远比别人感知的多,绝不能将自己的身体弄伤,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但是此刻为了救言也考虑不了许多。
闭上眼睛狠狠将木棒举起。
“你的血救不了他。”
我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木晨晨,同时从她身后走出几个人,显然他们是候选的八人,此刻木晨晨正紧紧阻挡着我的手下落的趋势。
“你?你们怎么会来?”
我吃惊的问道。
木晨晨看我一眼,将我手中的木棒取走,没有说话,依旧用她对待我常有的方式,无视我的话。
一个女孩子跨步向前,对我解释道:“这里本来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只是被你抢先了而已。”
我扭过头看着她,女孩继续道:“我是孔絮。”
那个名字和淡淡的笑容,如同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的一样,突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木木的看着木晨晨蹲在地上,用左右手的木棒在地上画着什么。
“放心吧,言墨没事的。”一个男孩将言从压着寻的身体上抱起,小心的避免他的伤口。
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仿佛见到过这个男孩一样,但是样貌却是不同,只有那种说话温和的感觉,存在着。
“你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伍清。”他抬头看看我,随后又低下头去。
这个名字传到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我本以为有的东西,似乎并没有记忆,摇摇头,看向一边木晨晨的动作。
六芒星在她的双手努力下,很快成为一道闪烁着光芒的符咒,原本在各人身上绣着的树木花纹,此刻被每个人小心的幻化成一把木剑,拿在手中。
我分明看到那剑的颜色,是一种深深的碧绿,绿荫下的历史上,那样写着:只有当血液凝固在你的剑尖时,勇士的身份,才能给你最好的保护,到时你的剑也将成为这世界上最绿色的存在!
如诅咒般的死亡,我看着他们身上破旧不堪的衣物,加上一脸疲惫之色,一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
木晨晨冷冷的声音正响在我耳边。
“把戒指给我。”这种命令的口吻再次响起时,我忽然没有了以前对于她的那种反感。
只转过身看着她问道:“你可以救他?”
木晨晨不耐烦的皱着眉看着我,只淡淡的点点头,说了声是。
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继承人之戒不是只有继承人才能拥有,你……”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那样的惩罚,又或许那种惩罚对于她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