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诀……你怎会引雷诀?!”林长老即使被耗尽了灵力,但引雷诀对他的打击着实太大。
钟离凌璟本就性情暴戾冷血,一个外人他想杀便杀。
君初诺抬眸,一双清澈的双眼好似那透彻的湖水,干净不染纤尘:“钟离,你说杀不杀?”
他们本就是因一些陈年往事来的,若叫人阻了去,岂不是白费一番精力?
钟离凌璟的声音极为凉薄:“留着也是碍事,杀了也可。”
林长老吓得瞬间求饶:“两位!今日是我等打扰!若放了我们三人,来日必定报答!”
君初诺淡淡开口:“我们不需要你李家做什么,对我们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林长老终于看出来了,其实一直都是这红衣女子在说话,那男子却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不,应该说一个字也没有。
他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都是这姑娘说了算,这般看来便也有机会等待救兵:“姑娘,方才你肩膀上那一掌其实带有花毒,你若是放了我们,我立马给你解药!”
君初诺皱眉,怪异的看着林长老,她本就是炼药师,自己中没中毒难不成还不知道?
林长老又道:“花毒想必你们也曾听说过,那是一种罕见的毒粉,可入骨髓,在经脉之中发芽,不到三天便尸骨无存。我正好带了一瓶解药,你放了我们,我给你解药。这是交换条件。”
君初诺无语,这花毒她还能不知道吗,初级炼药师就可以解毒,更何况她现在早就晋升中级,想要解个毒,似乎不难吧?
林长老又看向钟离凌璟:“你若不想她死,就放了我们。”
钟离凌璟瞥了他一眼:“你现在不过一个阶下囚,还敢谈条件?”
见他终于开口,林长老以为他是想要解药的,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可若是我死,自然解药也就没了。”
君初诺淡淡开口:“不过花毒罢了,我早就解了,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说什么?!”林长老一愣,他只感觉自己脑中嗡嗡作响:“解……解了?”
林长老不信:“这不可能!你,你把袖子挽起,手腕处绝对会有绿色的毒液在流动!”
林长老死死的盯着她,突然笑了:“你莫是在骗老夫?这毒你一个小丫头怎会知其解法?不过是想要老夫自乱阵脚罢了。”
君初诺挑眉,有些玩味儿的看着林长老,好半天才说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你在等待李家派人来救你。”
林长老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知道他的想法。一般人中毒难道不该是找下毒人要解药吗?怎么会想到别处去?
“林长老,我跟你打个赌吧。”君初诺狡黠一笑:“就赌,李家老爷是救你们还是罚你们。”
林长老冷哼:“无知!狂妄!”
君初诺挥手,五个存金玉佩便出现面前:“这里面有十万金币。若是李家老爷救你们,那这十万金币自然归你,可若是相反,你就得给我十万金币。”
林长老也摆出五个存金玉佩:“好!”既然有法子救人,那么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也好拖延时间,还能赚到十万金币,何乐而不为呢!
天色有些微暗,除了夜晚的蝉鸣,和平村附近安静的如同一副画。若不是村里的热情,倒还真让人不知真假。
“恩人,天色有些晚了,不如来我家吃些食物,垫垫肚子?”采薇此刻十分尊敬君初诺。
“也好,我们总不能干等着。”君初诺看了一眼林长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若不嫌麻烦,能否就在外面吃?”
采薇有些疑惑,但看见被绑起来的林长老,赵长老,李天辰之后便也明白了,她点头:“我这就去与他们说说。”
半个时辰,十来张方桌围成一个圈,中间放着李天辰等人。
采薇有些兴奋:“恩人这办法着实让人喜欢!村里人都赞同!”
君初诺道:“那就好。”
李天辰瞪着她:“你以为这对我们管用吗?”
君初诺:“管不管用要等上菜才知道。”
如她所言,今日这和平村的饭菜异常好吃,味道也是充斥着三人。
“娘,我要吃那个虾!”
“娘,我要吃那条鱼!”
“这青莲酒味道好生独特!”
无数声音围绕着他们,赵长老坚持认为眼不见为净而闭眼,但李天辰却没有足够的忍耐心。
“简直太过分了!!!待我爷爷过来,你们这和平村一个都别想逃!”李天辰愤怒极了。
君初诺轻笑:“李大少爷,这今日和平村的饭菜可谓是味道鲜美。香甜可口,看大家吃的这么开心,你就不为他们高兴吗?”
“恩人,李家来人了。”采薇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在哪儿?”
“村口,说让我们把人放了。以后都不会收房钱。”采薇有些动摇。
君初诺点头:“好,让他们进村,我自有办法。”
“恩人……”采薇皱了皱眉:“不如依他们所言,放了他们?”
君初诺摇头:“你放心,我有更好的办法。”
采薇颔首:“那采薇这就带他们进来。”
“你们和平村还不速速放人?!”雄厚的声音传至整个村子里。
然钟离凌璟先一步甩出一个灵圈,保护了所有人。
李家老爷子心中一惊,他原想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但是却不曾注意这村里居然有这般厉害的人物,照理说他已经五阶了,鲜少人可以防住五阶威压……更别说是一整个村子。
难不成这村里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老爷子好生威风,也不怕吓坏了这些小孩子。”君初诺清脆的声音说道。
那李家老爷子微愣,继而便发现了她,以及一旁的钟离凌璟。
“睿……睿,睿王殿下?!”李家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谁不知道这睿王殿下乃是钟离国人人敬仰却又畏惧的人物?!谁敢招惹这么一位邪神啊!
“他就见过你。”君初诺笑嘻嘻的,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钟离凌璟瞥她一眼:“若是没见过才不正常,他是李家唯一一位为朝廷效力的人。征战沙场有十多年,直到不惑之年,唯一的儿子娶妻才离开了战场。”
君初诺眨眨眼睛:“占着一个将军的位置总归还是有用的啊。就这般任由孙子胡作非为,若是哪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