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可少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喻长临低低吼了一声,更是有些没好气。
“长陵,你也少说几句,尚未成亲,莫要坏了穆小姐的名节。”喻长修眼神闪了闪,假惺惺的安慰道,“姐夫二字哪里是随便叫出来的?”
姐夫?当真是不要脸皮,还没成亲一切都还未有定论,现在看喻长陵如此理直气壮的要当人姐夫,喻长修显然是不乐意。
若是为了穆紫,和喻长临当个连襟,倒也不是不能够忍受,喻长修心里暗想,脸上的笑容又带上几分无奈。
“你便是再任性,也要为了那穆小姐考虑考虑。”喻长修摇摇头。
喻长陵心里冷笑一声,真恨不得把这喻长修脑袋直接摁在假山上狠狠蹭一蹭了。看看这样能不能够清醒一点,狗东西还想肖想穆紫?
这个时候,他倒是觉得自己扮傻子可真是太限制自己发挥了。
“太子哥,原来还会说笑话呀。你说话可真有意思。”喻长陵朗笑一声,“皇伯伯可都答应我了!难道还有那个会突然出来把阿紫抢走不成?穆瑶瑶,你说说看,谁是你姐夫?”
喻长陵冷不丁的叫了穆瑶瑶,穆瑶瑶先是一惊,这才猛地把自己的视线从喻长修身上收回来,急急低下了头。
穆瑶瑶心里恼火得很,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就越发惶恐得很。
纵然是和喻长临关系算是定得差不多了,可是在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面前,她还是希望维持点自己的脸面。
她看不清楚自己的本事,倒是对喻长临的未来心里清楚得很。
顶破天就是个亲王,人家对面可是站着未来的皇帝,能够一样么。再说了,喻长修气度不凡,仪表堂堂,和喻长临比起来都是另外一种感觉,自然是不一样了。
喻长临再好,人家也不是太子呀。有时候穆瑶瑶也会想想,当初倘若救下来的是太子,那日后她岂不就是这个少丘国的女主人,未来的……
你瞧瞧,是不是挺敢想?
这个时候倒是可以看出来,穆瑶瑶的性子倒是正经挺像李月芳的。
一样都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完全不知满足。
李月芳当初也不过是又贪穆端和的钱,又舍不得孔禄的情,这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小事。但是穆瑶瑶倒是“志向远大”,人家贪的可是未来的地位。
穆紫倘若是能够听到穆瑶瑶那心声,只怕是要纳罕得很,你说好笑不好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是能够想想能够解决了么。
网眼那么大,能够一网捞到个喻长临已经该知足了,这才倒好,合着喻长临还没到桶里,就想着能不能再捞一把?
你可别到时候,前脚的鱼儿没养熟,后脚的鱼儿就跟着挣脱了网,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捞到手。
话都听到这份上,穆紫也懒得再站下去了。
穆紫暗暗瞥了那喻长修一眼,倒是想着让这几位赶紧散了。说得差不多就行了,这多余说些什么话呢。
明明话都不想多说几句的人,眼下站着硬聊,他们不累,她这一个人在边上看着都觉得累。
这也就罢了,那三个聊就算了,又何必拉着喻长陵呢。
穆紫摸了摸下巴,盘算着该如何让这几位散场。
喻长临和喻长修哪里想继续聊啊,可是偏生里头夹着个喻长陵,兄弟俩彼此不想让,都想让喻长陵看对方的笑话,又很想看喻长陵的笑话。
喻长陵这般问穆瑶瑶,穆瑶瑶还没回答,就见喻长临看了她一眼。
吵架归吵架,好歹相处这么些年,多少还是有点默契的。
穆瑶瑶心领神会,对着喻长陵福了福身:“自然是世子殿下了,父亲也是再满意不过了。”
只是她心里倒是暗想,眼下穆紫生死不知,成不成还两说呢。就算是成了,谁知道和那个书生那日发生了什么?
皇上仁慈,能把入了天牢的穆紫以县主礼迎回来,可是纵然是再好,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这个吧?
再说了,当个傻子的世子妃,似乎听着更加丢人些。
“太子哥,你瞧,人家那庶妹都这样说呢。”喻长陵朗笑一声,“皇伯伯都下了圣旨,难道还能改不成?我傻归傻,太子哥可别骗我,我回头可是要问皇伯伯的。”
还问皇伯伯,你直接说你告阴状不就得了!简直是个祸害!这是个傻子会说出来的话么?
“太子哥莫不是觉得我最近脑子灵光不少?”喻长陵仿佛是明白喻长修心里的想法一般,腼腆的摸了摸脑袋,“阿紫的外公最近倒是在教我读书呢。”
喻长陵话音一落,外头站着的三人也好,在里头敛声屏气等人走的穆紫也罢,皆是一愣。
江阁老现在在教喻长陵?这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这是日后的外孙女婿,免得日后外孙女嫁进去受委屈,这才去教喻长陵,不求真聪明起来,至少也要晓得些道理才是。
往大了说,江阁老的身份委实是有些敏感。真要说太子太傅,他还不是?还是真的教出了一位帝王,辗转多年,最后还是被皇上用师礼亲迎回京的太子太傅。
比起江阁老,喻长修如今身边的这位太子太傅就有些不够看了。
喻长修眸色深沉,看喻长陵的眼里闪过一丝忌惮。江阁老那太子太傅身份已经够敏感了,喻长陵这身份又哪里轻了呢。
真要轮上嫡庶,谁都没眼前这个傻子来的正统。毕竟先皇嫡亲的孙子,可就眼下这位了。
真要按嫡庶去重新排这一代的位置,喻长陵也绝对是名列前茅,更不用如今竟然还有个江阁老在教他了。
固然是知道江阁老的出发点是担心自己的外孙女受了委屈,能够教喻长陵省事些,对穆紫也好。可是怎么想,喻长修这心里都是嫉妒得很。
天呐,他竟然还嫉妒一个傻子,这样的事实让喻长修这心里更是难受了几分。
穆紫没他们想的那么深,又是嫡庶,又是忌惮的,这种事情看看就好,你要是真报着这样的想法,这日子也未免太辛苦了些。
她啧了一声,似乎觉得
穆紫眼下还真是不想参与进去,只想着该让喻长陵早些脱身,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江阁老?”